夏淼按照裴言的要求,將他們辦公室門外的監控臨時切入了之前錄製好的畫面,而實時畫面則流入到夏淼自己架設的服務器裡。沒了監控後,他又偷偷跑去科技部外面的茶水間裡,安裝了一個針孔攝像頭。
雖說幫裴言做好了一切,但夏淼還是有些擔心:“言言,你確定這樣子不會有問題?”
裴言“嗯”了一聲,垂眸給梁苗苗發了一條信息。
【她過兩天就會好的,你最需要去想的,是好好高考,完成這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考試,起碼,不要讓你這麽多年的努力白費。】
按下發送鍵的時候,裴言在心裡默默又感謝了一回沈霆冕。
他的“安慰”真的看起來好用極了。
康望山走進辦公室的時候,目光很習慣地看向裴言的位置。
這幾天裡,他好好調查了一番裴言,知道他是這個項目發起人梁惠琴的愛徒,梁惠琴這些年特別照顧他。
怪不得,這小子當初要在咖啡館裡幫梁苗苗出頭。
康望山心頭已有了算計,現在人和項目都在他的手裡,他絕對會一點一點磨平裴言的棱角,讓他最後服從自己。
裴言今天沒有戴口罩,精致的眉眼,水潤的紅唇全在陽光下,漂亮得像是畫中的人物一樣。
更令他興奮的,是裴言看到他,竟然沒有如往前那般移開視線,而是站起身。
錯身而過的時候,一縷陽光落在青年修長的脖頸後方,那一塊地方的皮膚,白得幾近無暇。
裴言拿著水杯,走到茶水間門口,推門進去的時候,又回頭看了他一眼。
沒什麽表情,落在康望山眼裡,卻寓意明顯。
康望山是調情的好手,自然知道很多身體語言代表著什麽。
他左右看了一遍,辦公室裡沒有人要去茶水間,便抬腿跟著走了過去。走到門口,又不放心般,四周圍看了一圈,確定沒有其他人,這才笑容滿面地推開茶水間的門。
裴言站在那倒水。
白色襯衫豎在褲子裡,從肩膀往下,勾勒出纖細的腰肢和修長的雙-腿。
康望山的目光又落到了對方精致的後頸上,目光漸漸變得癡迷。
那種視線不管什麽時候,都讓裴言惡心。他有些嫌惡地擰了擰眉,但當他轉身的時候,臉上已經沒有了任何不合適的表情:“康經理。”
裴言主動打了個招呼。
康望山陰沉沉地笑:“今天眼裡有我這個領導了?”
裴言:“我一直都非常尊重領導。”
康望山:“那以前怎麽對我表現地那麽冷淡?”
裴言眨了眨眼睛:“可能,相對於以前,現在的我想明白了,也想要留下來。”
頂燈的光落在他淺色的眼瞳裡,讓他的表情看起來有些無奈與委屈。
康望山走到他面前,一把握住他的手腕,然後伸手往前探去——
鏡頭外,夏淼渾身緊繃。
他知道裴言對於這種陌生人的身體接觸有多抗拒,就算自小一起長大,關系親密如他,裴言能接受的也就是很普通的勾一下肩膀。
擁抱什麽的,大概他只能接受自己的親弟弟吧。
眼看著康望山的手就要搭上裴言的腰了,夏淼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不行,他不能讓裴言一個人處於那麽危險的環境裡!
沒等他做出下一步動作,只見視頻裡,青年很簡單地轉了個身,就讓康望山徹底撲了個空。
裴言一手握著杯子,半靠在水吧台上:“那經理想怎麽辦呢?”
康望山的目光定在他細白的長指上:“你跟了我吧!”
裴言抬起頭來。
康望山近乎貪婪地望著他,語氣急切:“只要你跟了我,那麽以後我保證,不管是你,還是你們的項目組,都會非常順利。”
“是麽?”裴言幅度很小的勾了勾唇,然後抬起眼,看著屋頂的紅點,“可以了。”
康望山:“什麽可以了?”
話音剛落,裴言的手機響了起來。
裴言往後退了一步。
他拿起手機接聽,再抬眼看過來的時候,身上那種柔軟脆弱的東西全部都不見了。漂亮的淺色眼眸又冷又銳利,看得康望山心頭直發怵:“你、你什麽意思?”
手機聽筒裡,是夏淼興奮的聲音:“我靠言言,你剛才那個角度把握地特別好。”
裴言:“視頻發我。”
康望山突然緊張起來:“什麽視頻?”
裴言撩起眼皮,瞥了他一眼:“康經理剛才試圖逼迫員工接受潛規則的視頻。”
康望山哈哈大笑起來:“你開什麽玩笑,這個茶水間根本沒有攝像頭,你去哪裡拍這種視頻?”
裴言:“那是之前,現在有了。”
說完,他點開夏淼發過來的視頻,從康望山從走廊過來的張頭望腦,到走進來之後肆無忌憚的脅-迫——
康望山猛地回頭,看到針孔攝像頭上紅點的瞬間,臉色變得慘白。
他眼珠子幾乎瞪出眼眶:“我草你媽的裴言,你什麽意思?敢玩我?”
裴言面無表情:“注意言辭,攝像頭還開著。”
康望山額上青筋暴起:“你以為這樣子就拿捏住我了?你不過是個小實習生,你覺得隨便一段視頻,我就會乖乖屈服?”
裴言喝了一口水:“你可以試試,我只是一個實習生,工作沒了就沒了,康經理的話,要是爆出這種醜聞,別說山城集團了,這輩子都沒辦法在北城立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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