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衣服。
沈樾卻依舊感覺了上面的溫度。
很熱。
他偏過頭去看裴時寓,對方淺色的眼眸裡一派星光,看他的視線直直的,看起來已經帶著醉意了。
沈樾覺得自己真的可恥。
裴時寓酒量不好,他卻在知道對方喝了不少酒之後,依舊不放過他。
可他就是很不甘心。
他好不容易讓裴時寓主動來到他的身邊,不得到些什麽,他絕對不會讓人就這麽離開。
“好奇怪誒,我上一次喝酒好像也是和你一起。”
沈樾一愣:“你這兩年沒……喝過酒?”
裴時寓仰起頭來。
迷離的光落在他淺色的眼眸裡,越發璀璨。
他眨了眨眼。
那光也隨著他眨眼的動作而晃動,幾乎奪人心魄。
“很多人都想請我喝酒,我拒絕了。”
“因為我知道他們請我喝酒代表著什麽。”
“就和剛才那些人一樣,他們想睡我。”
沈樾喉結連著滾了好幾下,這件事情上,他和那些人其實並沒有太多的區別,他也想——
沉沉的目光再次停留在裴時寓因為喝了酒,越發光澤的粉色唇-瓣上。
裴時寓腦袋熱的厲害,沈樾的氣息弄得他腦袋亂七八糟的,剛才那些話也是。
他想,怎麽有人可以這麽輕松就將那些帶著愛意的話吐-露-出來呢?
不會害羞嗎?
裴時寓抬起帶著點醉意的眼睛,目光掠過男人挺拔的鼻尖,薄唇,線條凌厲的下巴——
然後停留在喉結上。
看他到沈樾的喉結滾了一下。
本能地,裴時寓的喉結也跟著滾了一下。
沈樾終於將心裡的話說了出來:“那你知不知道,我和那些人並沒有什麽不同。”
“你不一樣。”裴時寓認真道,“他們隻想睡我,他們不喜歡我。”
沈樾:“哦?”
他往裴時寓那邊靠過去,“所以你也知道我想睡你。”
“我喜歡你。”
他的聲音很低,黑眸裡似乎藏著能將人吸住的旋渦。
裴時寓一點都移不開視線。
裴時寓覺得他的腦子已經不大夠用了,本能告訴他沈樾很危險,他不能任由對方這麽靠過來。
可他就是沒辦法躲開。
也許是對方黑眸是他從未見過的溫柔模樣,又或者,是他因為喝了酒非常不規律的心臟阻止了他的正常思考。
裴時寓曲起手指,撩了一下沈樾滾動的喉結,很誠實地回答。
“是呀,我知道。”
那喉結連著滾了好幾下:“那你看到我給你啤酒,你還喝?”
問題越來越危險,身旁的人也是。
裴時寓用力咬了下嘴唇,想讓自己混沌的大腦變得更清晰一些,給一個合適的回答。
但不管他怎麽想,他腦中只有一個答案。
他說:“我喝呀,你給我的,我就喝。”
沈樾黑眸縮了縮:“你剛才說的還算數麽?”
沈樾雖然問了,但他沒有再等裴時寓的回答,他不想等了。
現在這樣已經夠了。
他丟開啤酒罐,反手握住裴時寓的手腕,扭身過去將人完全按在了沙發上,從上往下看著他。
“裴時寓,我不想和你玩,我想要你。”
說完,他低下頭去,毫不猶豫地吻上了那張肖想了兩年多的水潤紅唇。
裴時寓被撲倒的時候沒有掙-扎,被親的時候也沒有掙-扎,他甚至回應了沈樾的親吻。
沈樾那個時候說他嘴唇軟,明明這家夥的嘴唇更軟。
舌頭也軟。
卷著他的舌頭,怎麽也甩不開。
好討厭。
怎麽可以這麽纏人的,他快不能呼吸了。
更多的還有熱。
腦子亂成了一團漿糊,完全沒辦法想別的。
裴時寓覺得自己像是一直被撬開了殼的貝殼,完全將自己袒~lou了出來。潛意識裡,他覺得應該把人推開,可雙手就是不聽話,還被男人鉗製著,去摟住的他的脖子
沒了那層阻擋,沈樾毫不顧忌,一路無阻擋地碰-觸到了他最軟,最不想要被別人看到的部分。
也許是被迫的。
又或者是他願意的。
可昏沉中,裴時寓完全分不清了。
像是淋了一場大雨,裴時寓覺得自己從裡到外都濕透了,他身上都是沈樾的味道,明明是討厭的,但真的被他徹底揉入懷中的時候,他又覺得暖得不可思議。
那種安全感讓他無比沉溺。
明亮的東西晃過眼皮,裴時寓縮起頭,想回到那片溫暖的黑暗裡。
才動了一下,臉頰被大掌包裹住,有溫熱的東西觸過他的額角。
接著,沈樾低沉溫柔的聲音在他耳邊說著什麽,他“嗯唔”了一聲,表示自己聽到了。
聲音一遠離,他立刻忘了剛才沈樾說了什麽,疲憊地向身體發出繼續休眠的指令。
沈樾拿起一支筆,微笑著留了一個紙條,放在床頭櫃上,出門上學去了。
他倒是很想繼續和裴時寓一起睡下去,但他本質是個學生,而且實驗室裡未完成的數據也等著他去做總結。
大概是心情特別愉悅的緣故,平時需要跑一整個上午的數據,沈樾花了兩個小時就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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