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沒想到父母會突然回國。
也對,那個國家從今天起要放十天的假期,父母回國來小住一段時間也很正常。
裴母招呼兩個孩子趕緊坐,讓兩人坐到中間,笑道:“兩個孩子最近忙得啊,看看,都瘦了。”
林母沒說話,專盯著裴不爭看,把他看得更緊張,不由得捏了捏緊握的手。
林父撇了茶葉,悶悶說道:“嗯,是有點,最近公司沒什麽問題吧。”
林姓一家人很快進入了工作環節,剩下裴不爭和他爹娘面面相覷。
拱了這麽好個人,裴母就算在別的事情上敢罵封建的姐妹,這時候也不大敢吭聲,更不敢替兒子說一句好話。
裴不爭看了眼有些消沉的林催雲,插了句嘴,不著痕跡地接過林父林母的問話。
各種問題應答如流,措辭得當,也避開了隱藏的發難,那兩個人的臉色才變得好看一些。
林催雲勾了勾裴不爭的掌心,不由得把大狗抓過來順毛。
自己早就受過父母的打壓,現在這場局不是給他備的,是針對裴不爭的。
如果裴不爭不合格,那這場戀愛也沒必要被承認了。
兩人換了位置,林催雲陪著裴父裴母樂呵呵地看電影,讓廚師準備晚餐,甚至有空和凱爾森打了個視頻。
裴父裴母對這位長得好看,但是一身腱子肉的小夥很好奇,正巧餓了,對滿桌的食物也垂涎欲滴,聊了一會,發見愛好出奇地一致,不由得分享起世界各地的美食。
這邊在聊某個半島上的扇貝別樣鮮美,另一邊裴不爭在對某個產品的發展前景條分縷析,有條不紊地闡述個人思路。
等六人聊完,林催雲心情甚好,裴不爭已經褪了層皮,口乾舌燥。
林催雲給他遞了杯茶,甚至撇了浮沫,被林母看去了,裴不爭又多了道附加題。
林母神色嚴肅:“你敢保證不辜負他?”
裴不爭也收起笑容,站起來:“雲雲的眼光絕對不差,也請您相信我。”
林母沒應,目光帶著極度的審視,林父歎了口氣,拋出一道驚雷:“那你們打算什麽時候結婚?”
裴父裴母:……老林,還得是你
林母擰了他一下,林父哎喲了一聲,招招手:“行行行,坐下吧,在一起就好好的,現在先去吃飯,餓得慌。”
裴父也摸摸肚子:“俺也餓了,趕緊去吃。”
裴母挽上好姐妹的胳膊,賠笑著往她身上靠,被嫌棄地推了一下。
裴母笑:“你自己允許的啊,我可什麽都沒說。”
林母回頭瞥了眼裴不爭,道:“不餓嗎?”
裴不爭一顆心臟又提了下,忙道:“吃。”
這便是允同意了。
客廳裡只剩下兩個年輕人,裴不爭把人撲到沙發上,纏上去狠狠親了兩口,一雙眼睛在放光。
林催雲拽著他領子,笑著和他輕吻。
晚餐時,林催雲發現裴不爭身上出現了一種和蔡學海異曲同工的特質——諂媚。
不多,但在裴不爭身上很明顯。
裴不爭向來不親近別人,可在這對許久未見過的夫妻面前,他不失熱情地敬酒,展現自己的禮儀。
不過和自己貼貼倒不是刻意做出來的,這已經成了他的習慣。
吃完晚餐後,兩家人和睦相處了一會,裴父裴母離開時,裴不爭也該離開了。
不過不是一個人,他頂著林母要吃人的目光,順手牽走了林催雲,一出門就和人使勁貼貼。
兩人遠遠地綴在裴父裴母后面,林催雲本來有些拒絕,可耐不住裴不爭的熱情。
被抵在暗處親了好一陣,裴不爭頂著他,在黑暗的角落裡聲音曖昧:“雲雲,我……”
林催雲親他的唇角:“嗯?怎麽。”
“我終於放心了。”
裴不爭整個人特別興奮,偷偷摸摸將人帶進裴家別墅,避開裴父裴母的視線上了二樓,迅速打開臥室,將人拉了進去,抵在門上親吻。
林催雲意識到什麽,不由得輕喘出聲,裴不爭抬起頭來,將他抱到床邊坐下,半跪在腳邊,伸手抽出旁邊大櫃子最底下一格的抽屜,讓人耳紅心跳。
裴不爭額頭抵在他的膝蓋上,半天不動彈。
最後才拿出上次雲雲看中的狗/狗耳朵戴在自己頭上,眼巴巴地抬頭看向林催雲。
黑色西裝勾勒肌肉的線條,頂著一對狗/狗耳朵,身後仿佛有大尾巴在瘋狂搖晃。
以及一抽屜的東西,大多都是那次約會時陳列在櫃台裡的東西。
林催雲垂眸注視一切,掩住吞咽聲,連神經末梢也躁/動起來。
作為插花初學者,插花藝術需要一定的技巧,當擺弄一朵花瓣飽滿的初綻之花時,稍微不慎就會撚出一手花瓣的汁液。
所以需要格外的溫柔和耐心,讓鮮花充滿水分,變得更加鮮美。
林催雲耳垂發粉,一腳踩在他的肩膀上:“你沒吃飯?”
裴不爭專心致志,額角覆了細密的一層汗。
而作為探險者,對自小景仰的高山抱以狂熱,需要按照探索規則,乘著水流進入高山的溶洞深處,觸及各處凸起的岩石和石鍾乳,在一片暗河的濕氣中耐心地探索奧秘。
探險者終於找到一處漂亮的圓潤的石鍾乳,用早已準備的巨大工具鑿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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