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催雲撩起衣擺,露出大片的痕跡:“這些呢?”
裴不爭下意識用手貼上去,捂住受了汙染的白淨肌膚,手下的身體被按得微微一顫。
林催雲耳朵又升起了熱意,冰冷的黑曜石耳釘都燙起來,卻冷冰冰地命令道:“所以,你得追我。”
他穿著裴不爭的外套,被裴不爭按在身下,渾身亂七八糟的,旁邊還散落著剛用完的衛生紙,是一個被控制住的狀態,卻神色自若地說出這句話來。
裴不爭陣腳大亂,顱內有火車轟鳴,一眨不眨地盯著躺著的人。
林催雲勾住他的衣領往下拽,高大的身體再次將自己壓住,頓時兩人呼吸糾纏。
裴不爭紅了眼,看他如黑土地上落的一捧雪,嘴唇是雪中一抹梅色。
他隻用低下頭,就能含住蹂躪。
但他隻吻到一個柔軟的手心,林催雲伸手擋在兩唇中間,平靜地看著他。
“下去。”
裴不爭一愣。
林催雲蹙眉道:“你還沒回答我。”
“好。”裴不爭亮了亮眼,再次伏了下去,卻被再次推開。
林催雲淡淡道:“你還不是我男朋友,不能親。”
裴不爭傻眼了,明明之前都能親的!
不過聽到他說出男朋友這三個字,心又跳得飛快。
男朋友,男朋友啊?雲雲的男朋友,他真的可以嗎!?
林催雲見他情緒緩過來了,放下了心,“幫我把褲子扣上,我手腕疼。”
裴不爭這才注意到他的手腕,已經是一片微青的痕跡,看起來被粗暴禁錮了許久一樣。
他抿抿唇,想著一會回家給他抹藥,從林催雲身上下來,垂頭準備給他系扣子,眼神卻有一瞬間慌張。
林催雲打量他:“怎麽了?”
裴不爭慢吞吞替他提上褲子,不敢說在最開始的時候,西褲的紐扣被他一時心急給拽崩了。
林催雲見他不自在,撐起身來,撥開他的手,發現老裁縫手工縫製的紐扣只剩下幾根線頭,沉默了一會。
“我去拿條褲子下來。”
但小裴不爭剛才被誘惑了,還半硬著,只能等它消下去,結果被林催雲盯得越來越大。
裴不爭:你他媽爭點氣!
林催雲調好座位,軟軟地靠進去,被裴不爭的外套包裹住,輕輕地喟歎一聲。
他無視裴不爭眼巴巴求助的眼神,歪頭盯著它:“自己動手。”
裴不爭被他看得越來越熱,在輕飄飄的視線下壓著粗氣,自己解決。
手法明顯很生硬,沒有林催雲的引導,像霜打的大茄子,又被林催雲看著,倒蔫不蔫的。
最後還是靠林催雲幫忙。
下車前,裴不爭仔仔細細替林催雲擦了手,臊著一張臉搜羅車上所有用過的紙巾,一股腦打包帶走,連背影都帶著幾分急躁。
林催雲見他上了電梯,才找出手機,打開裴母半小時前發過來的文件。
那是裴不爭的學習日程表,如果裴不爭想要盡快追上他,站在和他一樣的高度,那就不得不下苦功夫。
安大在全球大學中能排上前十,就算兩人所學的專業不算熱門,平時的課業本身也十分繁重。
日程表將裴不爭的空閑時間安排得滿滿當當,網絡學習和公司內部實踐五五對半。
林催雲點開學習內容,除了一些通用理論知識,其他的他幫不上忙,因為林裴兩家經營模式和理念大相徑庭,他也出於避嫌從未學過裴家的課程,基本上不了解裴家某些管理細節,需要裴不爭獨自學習。
而他在離開安粱鎮的那個凌晨,姥爺告訴他,父母已經同意兩人的事情,不過條件是他要繼續管理國內公司。
林催雲退出文件,和裴母說了一聲今晚就不去,負責人在家裡等著簽字,那邊立馬發過來一個OK的表情包。
緊接著是一條語音:“雲雲啊,你要回去的話就先走吧,我這邊攔住那臭小子,看他一副屁股著火的樣,不急死他!”
裴阿姨估計知道兩人回來了,還在地下車庫裡幹了些不可言說的事情。
畢竟進了車庫呆這麽長時間不出來,裴不爭還一個人上去拿條褲子,不用想都知道他們兩在做些什麽。
林催雲按住屏幕的手一頓,輕咳了一聲,忍不住用手背給熱騰騰的臉降溫。
雖然在裴不爭面前,他能風輕雲淡,但是被他父母知道了還是有點羞恥。
他從儲物格裡找了夾子和線狀物固定住褲子,才下車離開車庫,沒走上多遠就回到家中。
家裡空曠冷清,只有話少的保姆和負責人在交談,無聊趴在一邊的大狗見他回來,將尾巴搖的邦邦響,撲過來迎接他。
“牽好它。”林催雲怕它把褲子扒下來,忙退後一步,吩咐保姆道。
負責人是一位三十多的成熟男性,身體偏瘦,打量著這位百聞難得一見的年輕人,起身將文件雙手遞給他:“小林總,這些都是需要您簽字的。”
林催雲示意他放下,讓他稍等一會兒,去樓上換了一身衣服下來,仔仔細細看完文件,簽字蓋章。
結束時,保姆已經將一份甜品送過來,送給負責人:“用的是動物奶油,先生回家後請盡快食用。”
負責人微微心驚,接過甜品,保姆將他送到門口:“車輛已經備好了,您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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