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蝶:“……”
等林序停止咳嗽後,華蝶問:“小序,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林序的喉嚨遭老罪了,他感受著嗆過後不舒服的滋味,說:“難怪你要改名字。”
就比如他萬一叫做“林酒池”,肯定也是想著改名字的,不然每次自我介紹的時候多尷尬啊,誰都能想到酒池肉林,殷紂荒淫。
林序又說;“不過,蝶哥,你為什麽會有這個名……原名啊?”
華蝶說:“原因很簡單,因為我父親沒文化,以為華而不實是一個褒義詞,所以叫我華不實。”
梅冬絨說:“其實,華不實也挺好聽的,跟嶽不群一樣。”
霍鈺成笑了,林序哈哈大笑,華蝶無奈道:“在明褒暗貶這件事上,師姐你是很厲害的。”
“哎呀,我是說好聽嘛,拋開人品,我覺得嶽不群這個名字確實好聽啊。就好像拋開華而不實的含義,華不實確實也挺好聽的,而且很獨特,你不用擔心學校裡面有人跟你撞名字,撞名字可尷尬了。”
林序:“這點我有發言權,我讀初中的時候,同年級有個人也叫林序,而且她還是女孩,確實是有點尷尬的。有一次我走去飯堂的時候,聽到有人喊林序,我立刻回頭,結果發現人家喊的是那個女孩。我只能說,幸好她跟我不是一個班,不然就更尷尬了。”
華蝶笑著說:“聽你們這麽說,我是不是還應該感謝華不實這個原名?”
霍鈺成說:“感謝倒不必,不要厭惡就好了。”
華蝶說:“放心好了,區區一個名字,我還不至於恨上它。”
幾人邊聊邊吃,一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要結帳的時候梅冬絨大手一揮,說她來請客。
林序:“這怎麽可以呢?”梅冬絨請霍鈺成和華蝶,他倒是沒意見,但他今天才算正式認識梅冬絨,哪好意思讓第一天認識的人請自己吃飯。
梅冬絨說:“別客氣,別覺得不好意思,放心好了,下回就是你家屬請客。”
“家屬”這個詞太好聽了,林序不再堅持,心安理得地沾了家屬的光。
午後的陽光洋洋灑灑,四人走在回酒店的路上,霍鈺成這才想起來一個問題,問林序:“你沒帶行李嗎?”
林序說:“帶了,我從機場過來後先去了酒店,把行李存在那裡了。”
霍鈺成問:“你開了房?”
林序說:“沒開,求了前台小姐姐,讓她幫忙放在那裡行李寄存處了。”
梅冬絨驚道:“牛啊,你是怎麽做到的?”
一般只有在酒店辦理入住的人,才可以享受行李寄存服務。
林序說:“就是說我有朋友住在酒店裡面,但是還沒有回來,問能不能幫個小忙?然後嘴甜一點,態度誠懇一點,一般都會幫忙的。”
“學到了。”梅冬絨拍掌說,“長得好看加嘴甜,就是求人的萬能方式。”
華蝶虛心求問:“請問是長得好看更重要,還是嘴甜更重要?”
梅冬絨說:“這個看臉的社會,你說呢?”
華蝶:“懂了。”
林序笑著聽他們說話,要是沒遇見霍鈺成,林序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因為他有錢,他隨便開間房就可以了。但遇見霍鈺成之後,他學會精打細算了,不是因為霍鈺成不舍得在他身上花錢,而是因為他想要跟霍鈺成建立一個家,那肯定需要很多錢,所以現在是非必要不花錢,他跟霍鈺成住一間房就好了,完全不需要再開一間。
如果剛剛那個小姐姐不同意他寄存行李,那他就拖著行李去找霍鈺成,反正不能浪費錢。
幾人回到房間,前台還是那個小姐姐在值班,林序上前喊人家姐姐,說可以把他的行李拖出來了,他笑得乾淨,說謝謝說麻煩說辛苦了的時候都是真誠的,梅冬絨在後面看著,捂著一顆心,說:“我要是前台招待,我也拒絕不了小序這樣的。”
華蝶笑著說:“你這樣說,小心霍師兄吃醋。”
霍鈺成沒跟他們講話,他望著林序的背影,眼裡是清淺溫柔的笑意。
梅冬絨小聲說:“我知道小霍為什麽會喜歡小序了。”
華蝶也做賊似的壓低聲音:“為什麽?”
“但是這個東西隻可意會不可言傳,我不知道怎麽跟你說。”
“好吧,那我努力意會一下。”
“你看著這兩人,還需要‘努力’意會嗎?”梅冬絨臉上就差寫著“朽木不可雕”五個字。
華蝶還沒來得及說什麽,林序已經拖著行李過來了,華蝶和梅冬絨只能結束悄悄話,幾人從電梯上去,在走廊上房間前分道揚鑣。
霍鈺成剛關上門,林序就跳上來了,霍鈺成條件反射地接住了他,林序摟著他的脖子,狠狠地親了他一口:“我想死你啦。”
霍鈺成低低一笑,一張唇找到了另一張唇,他描摹著林序唇形的輪廓,跟他接了個綿長的吻,分開後才說:“我也是。”
林序說:“我不要聽‘也是’,你有什麽話你就說什麽話。”
想念他,思念他,惦念他,記掛他,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思之如狂……來吧,用這些甜言蜜語來填滿他的心間,怎麽說都可以,林序將耳朵豎得高高的,滿臉都寫著“我準備好了”。
於是霍鈺成說:“昨晚做夢,夢到一座孤島,島上隻我一人,我等了好久,看見遠處駛來一艘小船,還沒有看見船上有什麽的時候,我醒過來,非常想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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