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情況只會比醫院更糟糕,公立醫院畢竟是國家為人民提供醫療資源的地方,那些人還會收斂一點。
林序心想,酒店也不能去了,那他能去哪裡直播呢?思來想去,他想到了一個大膽的地點——醫院住院部的天台。
想法很大膽,但是行動很謹慎,林序先問了護士,再問了醫生,醫生看在林序的面子上面,又去問了值班主任,一層一層地問上去,最後給出來的答案是可以,但僅此一晚,而且不能打擾到其他病人,不然要立刻停止直播。
林序謝過了各位醫生和護士。
得到了醫院的批準之後,林序又去征詢佟鹽的意見,佟鹽說也行,只要你不覺得風吹得冷嗓子疼。
林序:“那我就唱少一點,唱到頂不住了就結束直播。”
天高皇帝遠,佟鹽根本管不了林序,也不太想管了,這都是小事:“隨你。”
“佟姐。”林序得寸進尺,“我今晚可以在開始唱歌前說幾句話嗎?放心,我還是會設置禁止言論的。”
佟鹽警惕地問:“你想說什麽?”
“解釋一下我為什麽要在醫院的天台上面唱歌,是因為醫院下面全是準備堵我的記者。”
佟鹽說:“……得寫稿子,稿子準備好了之後發給我看,或者乾脆公司幫你寫,你直接念就可以了。”
林序現在非常清閑:“我自己寫吧,佟姐,我有分寸,我知道應該攻擊誰,應該喊誰爸爸的。”
“我知道你知道,不然我根本不會允許你直播。”佟鹽應該是在公司,不知道那邊在討論什麽,背景音挺嘈雜的,“沒什麽事就先掛了,忙著呢。”
“好,你忙吧。”
林序回到病房裡面,沒見到毛玉蘭,問在床上看舞劇的霍鈺成:“阿姨去哪了?”
霍鈺成按了暫停鍵:“買水果。”他這幾天就是沒有感情的水果消滅機器,水果消失的速度非常快,已經不剩幾個了。
林序將今晚要去天台直播唱歌的事告訴了霍鈺成,他說:“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我不出醫院,看他們能拍到什麽。不過既然這樣的話,阿姨就不能跟我搶折疊床了,她去睡酒店,我在這裡陪你。”
歪打正著的,也挺符合林序的心意。
霍鈺成不當這個傳話筒:“你自己跟媽說,看她同不同意。”
“這個形勢……這不是不同意也得同意嗎?”林序突然一拍腦袋,“不對啊,如果將狗仔來蹲我的事情告訴阿姨,是不是就要告訴她照片的事情了?不行不行,不可以這樣說。”
霍鈺成看他自顧自說話的樣子,覺得好笑,他說:“怕什麽?你平時不是挺會撒謊的嗎?”
林序不那麽有底氣地狡辯道:“我哪裡會撒謊了?你可不要汙蔑我。”
霍鈺成不說話,讓林序自己好好回想回想。
林序小聲說:“那是你媽媽,我不能騙她。”隱瞞和欺騙是兩個不一樣的詞語,林序覺得後者比前者要嚴重多了。
霍鈺成說:“好吧,我來騙。”
“你怎麽騙?”
“就說你既舍不得我,又舍不得讓她誰折疊床,所以今晚想在醫院陪我。”
林序說:“你這不叫騙,都是我的真實想法。”
兩人聊著的時候,毛玉蘭回來了,按照計劃行事,霍鈺成勸毛玉蘭今晚去酒店睡,林序在一旁連連點頭,毛玉蘭以一敵二落了下風,最後只能答應。
到了晚上,林序托華蝶扛了兩盞燈去醫院的天台,開始他難忘的直播之夜。
“你們想必很好奇為什麽會是這個背景吧?因為我現在在醫院天台……”
林序一開始坐在那種小板凳上面,但凳子太矮,腿屈得都快麻了,他索性直接坐在了地板上,天台的風太大,他唱了十三首歌之後就受不住了,怕自己會感冒,跟直播間的人說了兩天后見之後就結束了直播。
霍鈺成看到直播結束,讓在病房裡看電視的華蝶上去幫忙扛燈下來,華蝶在心裡白了這對臭情侶一眼,然後就跑出去了。
林序收到了霍鈺成的消息,說華蝶在爬樓梯了,讓他等一等。林序笑了,將燈先扛進了樓梯間裡面,等待華蝶。
華蝶上來之後,沒有急著把燈扛下去,他問:“你明天還在這唱嗎?”
林序搖頭:“醫院隻批準了一天,我明天不唱了,後天再想想去哪裡唱。”
華蝶知道狗仔的事情,說:“你這樣躲著也不是辦法,要不我陪你出去吧。”
“你陪我出去?”
“對啊。我是你朋友,也是霍師兄的朋友,我可以給你們打掩護。”華蝶想到什麽說什麽,“他們拍到就拍到咯,難道每一個走在你身邊的男人,他們都能將故事寫出花嗎?”
有點道理,林序說:“我就是害怕把你也帶上熱搜了。”
“這有什麽好怕的?”華蝶笑了一聲,“你蝶哥我就喜歡出名,最好真的能把我帶上熱搜,讓更多人看到我的舞蹈,那我謝謝你都來不及。”
“蝶哥,你不是為了幫我才這麽說的吧?”
“真不是,我喜歡舞蹈的一個原因,就是喜歡站在舞台上面被注視的感覺,你懂嗎?”
林序:“懂。”
華蝶:“那就沒什麽好怕的了?你想出去醫院就跟我說,我帶你出去,別怕。”
“嗯,謝謝蝶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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