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蔚明踩著高跟鞋步步靠近,騎在了陸景初的身上,真絲吊帶裙擺垂落腰際,鮮紅的顏色宛如一朵盛開的石榴花。
他拿起陸景初先前買的避孕套,問:“這是你買的?”
聲音再無女性的輕柔,恢復了男人的低磁。
“……你……你……”陸景初嗓子發啞,像是被掐住一樣發出顫抖又破碎的音節,體內火苗越燒越旺,鬢角的汗水滑落枕間。
“小了,我用不上。”許蔚明一如既往的溫和,嘴角甚至還掛著淺笑,“不過沒關系,我有準備加大號的。”
下一瞬,他俯身吻住陸景初顫抖的嘴唇,這次不再隱忍克制,迸發出天性的強硬和佔有,粗魯地席卷著小直男的唇舌,掠奪呼吸。
陸景初的下頜被固定著,連偏頭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咬都無法咬,只能被動承受。
而可悲的是,他發現自己被這個吻完全調動起來,呼出的氣息炎熱滾燙,帶著火苗,越是掙扎大腿內側的肌肉越是緊繃顫動。
小直男的眼中是收不住錯愕和慌亂,還有完全顛覆得空白僵硬。
他的耳垂被含住,男人輕柔又情動喘息落在耳廓,低磁的聲音鑽進耳道,耳邊依舊是許慕璟宛如天籟的音色———
“別怕,哥哥。”
“我會讓你爽的。”
“今晚我們共赴良宵。”
第34章 失望
陸景初過了相當荒唐的一晚。
他像是海浪中的孤舟,在暴風雨中起起沉沉,被浪花打入海底,轉而又被更猛烈的漩渦吞噬。
發熱的身體不知疲倦,他的神智遠走,好似飄到雲端又墜入深淵。
從未有過痛苦和歡愉淹沒他,情趣房的紅繩鮮豔如血,刺得他眼睛發痛,生理的淚花滑落臉龐又被熾熱的呼吸卷走。
從抗拒到迎合隻用了兩個高 / 潮,房間裡的空調吹出白霧一般的冷氣,在床上翻滾交疊的身體依舊大汗淋漓。
沒有女人,也沒有柔軟。
從平坦的緊實的腰腹,到侵佔他的物種,從頭到尾都是純男性的氣息包裹著他,讓他恐懼驚愕,又讓他酣暢難當。
喘息和低吟在半夢半醒中傳進耳朵裡,陸景初眼神渙散,早已無法聚焦,好似靈魂與肉體剝離,一個陷入痛苦和快樂的邊緣,一個居高臨下的冷眼旁邊,難以置信這麽婉轉黏稠的聲音是從自己嘴裡發出。
陸景初徹底暈過去時眼前炸開煙花般的白光,窒息一般的強烈快感像惡魔張開血口一樣將他徹底吞噬。
控制不住的極樂,控制不住地顫抖,眼角是控制不住流下的淚花。
陸景初再次醒來時,眼睛腫得快睜不開,他側躺在男人的懷裡,腰上環著一隻手臂,雙腿被另外兩條腿纏在一起,他完全陷入另一個人的懷抱。
他遲鈍地睜開眼,男人幾近完美的下巴引入眼眸,突起的喉結彰示出男性的特征,平坦的胸膛更是提醒著他“許慕璟”是一張鏡花水月的笑話。
陸景初的記憶回籠,昨晚的一切在腦中像放電影一般地閃過。
從晚餐到煙花,又從飲酒到房間,再從許慕璟到許蔚明。
陸景初的視線一寸寸上移,看到許蔚明那張清雋俊逸的臉,身體難以啟齒的異物感化作無邊的怒火,幾乎是瞬間就燒掉了理智。
他按著許蔚明的肩,一個翻身將人壓在床上,照著那張臉就是狠狠一拳。
劇痛將許蔚明從睡夢中抽離,濃鬱的鐵鏽味在口腔化開,一睜眼便對上了陸景初怒火滔天的雙眼。
昨晚爽得驚叫的人此刻弓著背坐在許蔚明的身上,不論是看向上司的恭敬還是面對許慕璟的愛慕都沒了,取而代之的是憤恨和仇視。
許蔚明扯了扯嘴角,忍著疼對陸景初說了一句早,眼角含笑地問:“昨晚感覺怎麽樣?”
陸景初想揪著許蔚明的衣領,奈何沒穿衣服,只能改為掐他脖子,手指一寸寸收緊,小豹子咬牙切齒,恨不得將人當場掐死,“許蔚明!”
他一開口嗓子就是啞的,昨晚叫得太厲害,現在像破敗的風箱機,看著男人的眼睛,憤怒到尾音發顫,“你怎麽能這樣?!你怎麽敢用這樣的事來騙我?!”
許蔚明收斂了笑意,靜靜地注視了陸景初一會兒,開口道:“陸景初,我挺喜歡你的。”
陸景初一愣,驟然聽到表白情緒堵在胸口。
“當初在酒吧你出手救我的時候,我就對你心生好感,後來計劃想辦法找到你的聯系方式,可沒想到你竟然來了公司上班,直接成為我的下屬。”許蔚明的音色依舊乾淨平和,“我不是沒用男人的身份追過你,我也不信你沒有感覺到。”
陸景初的手指松了一瞬,想到之前的種種,原來真的不是他誤會或者多想。
“我不喜歡男人。”他瞪著許蔚明,像是證明什麽一樣,咬牙說道。
昨晚被欲望的折磨,眼下的余紅還未完全消散, 摻雜著憤恨的情緒,整個人看上去倔強又強硬。
“所以我不是把你嚇跑了嗎?”許蔚明說,“你和女人相親,不想管在酒吧一見傾心的人,為了逃避我打算和別人試試, 難道不是?”
陸景初的呼吸很重,胸腔裡越滾越大的火團燒得想發瘋。
“所以我能怎麽辦?你喜歡女人,正好又對穿女裝的我一見傾心,陸景初,換做是你,你會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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