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陸景初目光微閃,莫名有些不敢看許蔚明,“就是……想喝。”
許蔚明走近,將陸景初的慌亂收入眼底,抬手將他嘴角的水漬擦去,“看得出來你很緊張。”
陸景初覺得許蔚明的手帶電,不然怎麽每次摸哪兒麻哪兒。
直男嘴硬道,”我沒有。”
許蔚明湊過去吻他,收斂了一貫的強勢粗暴,輕柔廝磨,手掌在他的背心上下摩挲,帶著安撫的意味。
他們身上的氣息相同,就連鼻息都帶著相似的溫度,四片唇瓣貼在一起,像無知懵懂的早戀生,不懂深入的交纏,只是單純地親吻。
陸景初的喉結滾動,撥亂的心緒平複下來,卻更渴了一點,溫水解不了渴,有點想用別的東西來。
他青澀地動了動唇瓣,微微張開縫隙,舌尖蠢蠢欲動時,許蔚明卻退開了。
陸景初呼吸微頓,跟著睜開眼,圓圓的眼睛裡是茫然不解。
許蔚明撚著陸景初的耳垂,輕柔了一下,“有個東西想給你看。”
陸景初被牽著進了臥室,順從地坐在柔軟的床墊上,視線掃過桌子,上面放著許蔚明找出來的東西———兩盒未開封的避 孕 套。
那東西看著眼熟,陸景初想起來是上次還沒和好時他們去超市買的,其間他裝錯了東西,被許蔚明來敲門討要。
沒有拆封,代表著許蔚明沒有用過,是一直沒有性 生活的意思嗎?
“陸景初。”
他聽到許蔚明在喊自己,抬起頭看過去,眼前的畫面讓他瞳孔猛縮,被定住似的,渾身僵硬,體內似有似無的熱氣轟然爆發,直衝腦門兒。
許蔚明把浴袍脫露出了勁瘦勻稱的身體,脖子上戴著一條鑽石項鏈,長長的鏈條延伸到胸膛,水滴狀的小墜子繞著腹部一圈兒,擋住了一部分腹肌,若隱若現,手臂線條蜿蜒流暢,細細的鏈條松松地套在上面,柔和了男性的硬朗,精致漂亮。
更往下是用無數鑽石組成的裙擺,鏈條冰冷,鑽石堅硬,在許蔚明白得發光的皮膚上璀璨華麗,縱使這身打扮帶著某種暗示, 卻不會讓人往低俗的方面想,這種衣物在許蔚明的身上沒有絲毫的女氣,充滿男性力量的軀體與極致的富麗結合, 是強與柔的完美融合,更是一種藝術品。
陸景初移不開眼,甚至連呼吸都忘了,只能愣愣地看著許蔚明一步步走近自己,不自主地抬頭與男人對視。
許蔚明拉著陸景初的手放在自己身上,手掌覆蓋在軀體與鏈條之間,有溫熱的體溫,也有鑽石的冰冷。
“好看嗎?”許蔚明問。
陸景初用力地地咽了一下唾沫,有些失語。
“在車上你給我的照片裡就是這個,”許蔚明說,“當時是俱樂部舉辦了一個活動,要上台表演。”
陸景初的視線描摹著許蔚明的身體,乾澀地開口:“你表演的什麽?“
許蔚明眸光沉沉,指腹在陸景初的臉頰上摩挲,清悅嗓音染上了欲望,“沒有表演,當時我穿在身上的時候就在想。”
陸景初怔怔地望著他,大腦已經開始無法思考。
“這身衣服,我隻給喜歡的人身上表演。”
話音剛落,許蔚明俯身吻住陸景初的唇,不像剛才淺嘗輒止,而是帶著炙熱的火星撬開齒席卷口腔,一手固定著陸景初的後頸不讓他有躲避的可能,一手去撩開浴袍,摸上直男充滿韌勁的身體。
陸景初的口渴終於止住了,他艱難地回應著許蔚明吻,男人自上而下地親他,耳邊是接吻的濡濕聲,對方的身體貼上來,生硬細碎的鏈條激起酥麻的感覺,還有金屬碰撞的聲音。
柔軟的床墊承載著二人的重量,陸景初倒在其中,熱得找不著方向,這次的熱與上一次的不同,他像個溺水的人,被許蔚明親的目光渙散,天花板的光暈擴大,偏向淺麥色的肌膚透出一層汗,像抹上的油。
在密集的接吻中,陸景初隱約覺得有個事情是需要自己來做的,可許蔚明的技巧太豐富,又或者鏈條裙給他的刺激太大,暈暈沉沉的,身體不受控地出汗,流竄著電流。
他聽到撕開塑料包裝的聲音,雙腳摩挲床單,華美的鏈條和鑽石在他腿部內側留下烙印一般的痕跡。
身體是熱的,鏈條是涼的。
皮膚是滑的, 鑽石是硌的。
房間像個不透風的蒸籠,又悶又熱,他們在窒息中接吻,又在顛簸中眩暈。
驀地,許蔚明突然停下來,微微喘著氣,看著陸景初淚眼婆娑的樣子,開口道:“其實這條裙子還有一個配件,我沒有穿上。”
陸景初止不住地發抖:“什麽?”
許蔚明就著相擁,抬手從床頭櫃裡拿出來另一個布滿鑽石鏈條的東西。
陸景初掃了一眼,滾燙的臉又疊上紅,難以置信,聲音都哆嗦了。
女裝自然少不了女性特征的東西, 許蔚明之前不想戴是不想讓陸景初再把他當女人,可現在卻又改變了主意,直起身子,慢條斯理地將假胸戴好。
他見陸景初用胳膊捂著臉,去掰開陸景初的手,“看看?我好看嗎?這樣是不是更像女人了?”
陸景初眼中噙著水光,羞憤欲死,啞著嗓子呵斥道:“許蔚明!你能不能別這麽變態!”
“變態嗎?”許蔚明咬著陸景初的手指, 問得天真,“你不是喜歡女生嗎?我做女生給你看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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