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晏也不知道去哪裡了,他換好一套乾淨的衣服,裹上羽絨服打算出去看看。
現在是下午一點,還有三個小時天又要黑了。他漫無目的地遛著彎,偶然聽見旁邊的一對華國情侶討論今晚極光的事情。
景沅眼睛驟然亮起,迫不及待地給紀晏打電話,想讓他快點回來,卻在半山腰看見一位熟悉的人正在招攬旅客。
看到景沅,雪橇犬的主人撓撓頭:“哈嘍。”
景沅頷首,發現那些哈士奇活蹦亂跳,肚子各個吃得鼓鼓囊囊,等待接客。
景沅語言不通,跟雪橇犬的主人無法交流,彎腰摸了摸狗子們,轉身打算離開。
“Waitasecond!”
這句話,景沅聽懂了。
雪橇犬的主人從車上取出一個白色布袋,略帶歉意地送給景沅,說了一串景沅聽不懂的話。
景沅雖然聽不懂,但明白對方的意思。
他道了句謝,抱著袋子若有所思。
裡面是很多手工製作的工藝品,有他跟紀晏在剛上雪橇車時的合影,有漂亮的Littala玻璃杯,還有幾隻哈士奇的擺件。
更讓他驚喜的是,裡面有一對玩偶,看形象應該是仿照他和紀晏捏的。
“景少爺。”
景沅正欣賞玩偶時,陳天突然出現。
景沅下意識問:“紀晏呢?”
陳天:“紀總去鎮上醫院了。”
“啊?他哪裡不舒服?”景沅皺著眉,火急火燎地朝山下望去,“你趕緊帶我去找他。”
陳天笑了笑:“紀總沒大礙,就是頭痛這個老毛病犯了,昨晚又……隨行的藥箱中忘了帶那些藥,去醫院開一些。”
景沅抿了抿唇:“他是不是昨晚照顧我累倒了。”
陳天:“紀總累不累,我們評判不了,他樂在其中也說不準。”
景沅沒聽懂陳天這些奇奇怪怪的話,低頭看了眼布袋:“剛剛雪橇犬的主人送了我很多禮物,但他說了什麽,我不太懂。”
陳天沒覺得稀奇:“咱們都不讓他賠償了,他送些禮物也正常。”
“嗯?”景沅瞪圓眼睛,“不讓他賠償了?為什麽啊?”
陳天聳肩:“不清楚,紀總說的。”
“他什麽時候說的?”景沅追著問。
陳天意味深長:“今天早上。”
雖然紀晏什麽都沒說,但能讓紀晏這麽說的,除了景沅沒別人。
景沅思緒漸漸飄遠,玻璃似的眸子綻著幾分歡喜和不解,對紀晏的看法又發生了一些轉變。
“聽說今晚有極光,紀晏什麽時候能回來?”
陳天抬起手表:“紀總讓我現在去接他。”
景沅本想跟陳天一起去,但一想到紀晏這麽勞累,他們的臥室昨晚被他弄得亂糟糟的,打算回去整理一下。
今晚要看極光,如果布置得更有氛圍一些,紀晏或許會舒服一些。
當然,景沅知道這種星級酒店肯定有客房服務,但聽說好像要給小費,所以他打算親自上陣。
昨晚折騰那麽久,景沅雖然不再發燒,但身上還帶著病氣。他剛把床單扯下來,就已渾身無力,蔫了吧唧地垂著腦袋。
無奈,他將服務人員叫過來,兩個人一起將玻璃小屋重新收拾一番。
為了突出氛圍,景沅特意讓服務人員擺了幾盆免費的花,見對方滿眼期待地看著自己,摳摳搜搜從皮夾中取出一張嶄新的紙幣送給對方。
“對了,我要點餐。”
景沅指了指ipad,服務人員瞬間心領神會,將菜單掉了出來。
裡面的美食挺多,各個國家的特色菜都有。景沅點了一些芬蘭當地的美食,搭配一瓶杜松子酒,打算和紀晏邊看極光邊小酌一杯。
下單前,他瞥見菜單上的一些燭台擺件。為了讓這場晚餐顯得更浪漫些,他連同菜品一起下單。
現在是下午三點,天色已經暗下來。
景沅擔心酒店上菜快,想交代服務生把菜挪到極光來臨前再上,保持一些神秘。
但他英文技能還沒完全加載,絞盡腦汁思考神秘這個詞該如何說。
服務人員正在禮貌地等待他繼續說。這種狀態下,讓景沅去網上查神秘這個單詞的翻譯,他估計會被人家嘲笑。
“Sec……”
“Sexual!”
景沅終於想起這個詞,露出笑臉。
服務人員微微挑眉,意味深長地用英文祝小情侶有個愉快的夜晚。
不久,紀晏回到玻璃小屋。景沅剛剛洗完澡,小跑著來到紀晏身邊:“寶貝晏晏,你的頭還疼嗎?”
紀晏掃了眼整潔的房間,溫聲說:“還好,開了些藥,吃了後舒服多了。”
“那我就放心了。”景沅化作貼心小棉襖,準備為紀晏寬衣解帶:“我幫你掛羽絨服。”
景沅突如其來的熱心讓紀晏有些好奇。他悠悠問:“身體怎麽樣?”
“還不錯,晚上可以一起看極光。”
紀晏也聽說今晚有極光的事,坐在沙發上交疊著長腿,突然看到一對人偶擺件。
“這是?”
“這是雪橇犬的主人送給咱們的。”
景沅愛不釋手地摸了摸:“你一個,我一個。你看看像不像?”
不得不說,這人的手藝確實不錯,將兩人捏得栩栩如生,尤其是景沅,像隻奶乎乎的小團子,穿的羽絨服都完美刻畫。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