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聲——
景沅的腦袋被一個東西狠狠撞了一下,緊接著漫天都是金星,暈暈地扶著旁邊的柱子。
“我就說你這個飛行器有毛病吧?你還想申請專利,恐怕不太行。”
“我的飛行器要不是被人碰到,肯定沒問題。”
兩名約莫十七八歲的男生走到景沅面前。
景沅頭痛得厲害,估計被地上的飛行器刮破了皮膚,手一摸疼的地方,沾上一絲血跡。
這兩個人景沅不認識,飛行器的主人眉眼跟寧謹有幾分相似,估計是寧家的小輩兒。
“實驗失敗,可真晦氣。”寧邃語氣失落,給了景沅一個白眼,仿佛景沅才是導致他實驗失敗的始作俑者。
景沅原本不想跟寧邃計較,畢竟這是在寧家的地盤,對方看著年齡又不大。但寧邃這般不講道理沒有禮貌的行徑徹底惹惱了他。
“我說,你的飛行器撞到了我的頭,基於禮貌你不應該道歉嗎?”
寧邃跟朋友對視一眼,仿佛聽到了什麽笑話:“我的第二代飛行器光研發就價值二百二十萬,我還沒找你算帳說你的腦袋碰到了我的飛行器,你倒開始嘰嘰歪歪了。”
寧邃的朋友也跟著嘲笑景沅。
“他怎麽可能掏得出來?”
“噗,我也這麽覺得。”
景沅將腦袋右側的血止住,嚴肅地盯著寧邃:“飛行器應該在天上飛,我就算想碰也碰不到。試問如果不是你的東西出現故障,怎麽會碰到我?你們寧家人都這麽不講理?”
寧邃被噎了一下:“你!”
“你們景家講理,為了攀上紀家這棵大樹,恬不知恥,阿諛奉承。”
“我們都恬不知恥了,還知道傷害到別人要道歉,你這種行事作風,只能證明你們家的家教寧城獨一份。”
“景沅,你是不是找死。”寧邃是寧家最小的少爺,被所有叔叔哥哥寵著,哪裡被人指著鼻子這麽教育過。
他一怒之下扔掉飛行器,朝景沅揮去拳頭。
景沅敏捷蹲下身,躲了一下。自知打不過寧邃的他借著寧邃發懵,撒腿就跑。
寧邃:“……”
……
跑到前廳,景沅喘著粗氣,感歎今天皇歷克他,事事不順。
腦袋掛了彩,卻不能討回公道。
沒過多久,氣勢洶洶的寧邃也追過來。景沅見紀晏不在,趕緊躲到寧老身後,擔心寧邃發瘋,襲擊自己。
正廳內,寧家的親戚都在喝茶聊天。看見寧邃進來,紛紛跟他打招呼。
“小邃來啦。”
“小邃好像又長高不少。”
“聽說小邃高中就申請到了飛行器的專利,看來咱們家要出科研天才了。”
一聲聲恭維中,讓景沅認清寧邃從小到大所處的成長環境,也難怪這麽跋扈。
秉承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他懶得跟寧邃計較。他跟紀晏畢竟不是寧家人,在人家寧老的壽宴起衝突,紀晏八成勸他息事寧人,搞不好還被扣上不懂事的帽子。
景沅暗戳戳瞪寧邃一眼,朝旁邊的荷葉餅走過去,端起一些水果和甜點,打算找個犄角旮旯補充能量。
“爺爺,剛剛我被教育了。”寧謹一臉委屈,朝著寧老和自己父親告狀。“那人說,我們寧家沒有家教。”
寧邃的父親一聽臉就青了。他們家在寧城有聲望有地位,被大家認可的書香世家,從來沒人說他們寧家家教不好。
端著茶的寧老臉色也變了下,朝寧邃說:“你別急,慢慢說到底怎麽回事。”
寧邃怒視著景沅,添油加醋道:“剛剛我在自己的院裡做實驗,景沅突然進來,我的飛行器出現故障碰了他一下。他就開始不依不饒纏著我,還內涵咱們家教不好。”
寧老:“景沅?”
寧邃指了指鬼鬼祟祟觀察形勢的景沅:“他在那裡。”
全屋的人幾乎同時向景沅望去。
腮幫子裡嚼著水果的景沅尷尬地咽下去,不得不走到寧老面前。
寧邃父親是個急脾氣,對寧家的聲譽看得很重。他粗聲粗氣地問景沅:“我倒想問問景少爺,您隨便闖入小邃的院子,還指責我們紀家沒有家教,究竟是什麽意思。”
景沅不知道剛剛那座小院是寧邃的地盤,右手摸著腦袋,輕聲解釋:“他的……”
“好了。”寧老出口打斷,“都是孩子間的小矛盾,沒必要這樣。小邃的飛行器碰到人家有錯在先。”
寧邃見寧老不幫自己說話,撇了撇嘴:“爺爺,那是我的實驗場地,本來就危險。也不知道景少爺怎麽摸過來的。”
寧老安慰他:“好了小邃。”
寧邃依然不忿,死死盯著景沅。
這時,單獨去書房談話的幾人走了進來。
景沅本來還沒事,看到紀晏跟在最後,眼眶瞬間紅了,使勁忍著。
寧謹走在最前面,最先走到景沅面前,打量屋內怪異的氣氛:“發生什麽事了?”
寧邃父親冷哼:“咱們寧家被人指著鼻子說沒有家教。”
寧謹微微蹙眉,身後的寧曌笑呵呵說:“為什麽這麽說?”
寧邃父親陰陽怪氣:“因為你小侄子在自己院子裡做實驗,飛行器不小心碰到了突然出現的景家少爺。”
寧曌溫和道:“小景,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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