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甚至欣慰,拍了拍景沅的肩膀:“瞧,紀先生對你多好。千萬不要辜負紀先生對你的期待。”
景沅盡量擠出一絲微笑,欲哭無淚。
“既然已經定好,這是我的名片。”紀晏遞給景沅,“記得聯系我。”
景沅點點頭,揣進兜裡。
而其他同事看到這副場景,眼神皆是羨慕。
又過了一小時,景沅借口肚子疼,悄悄離開。
……
晚上十一點,謝凜組的酒局結束。
陳記風同紀晏走在一起,隨口問道:“那個玫瑰,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紀晏今晚喝了不少酒,思緒有些緩慢。
沉默良久,他緩緩問道:“為什麽突然這麽說。”
陳記風將手臂搭在他的肩膀:“感覺你看他的眼神不太一樣。”
紀晏莞爾:“怎麽不一樣?”
陳記風說不出來:“總之很特別。你一定知道玫瑰長什麽樣。”
紀晏的司機就在前方等候。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陳記風:“不瞞你說,在酒吧裡,他摘下面具的模樣,我確實沒見過。”
陳記風不信:“那你這麽主動?又是倒熱水,又是提供資金援助。”
紀晏緩緩上車,留給陳記風一個背影:“可能我是個慈善家。”
望著揚長而去的汽車,陳記風笑著罵了句:“你是慈善家?那全世界就沒有魔頭了。”
—
紀晏回到家時,已經是零點。
他的房間與景沅臥室並不在同一樓層,經過景沅所在的樓層時,他停下腳步。
這個時間,偌大的家非常安靜。
紀晏抬著腳步,不由自主地走到景沅的臥室外。
臥室門前,亮著微弱的燈光。
景沅竟然也沒睡。
紀晏自顧笑了下,看來今天包廂裡,景沅被嚇得不輕。
他倚在門前等了很久,輕輕敲門。
“誰在那裡?”
做賊心虛的景沅裹著被子,警惕地問。
聽到裡面中氣十足的聲音,紀晏還算放心,至少身體沒受到影響。
“是我,沅沅。”
房間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收拾完,景沅扯著嗓子喊:“晏晏,你可以進來了。”
紀晏推開門,身上穿的西裝與今晚在包廂裡一模一樣。
景沅下意識避開視線,輕聲問:“晏晏,你找我有什麽事。”
紀晏朝他走來,一雙頎長筆直的腿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剛回家,好久沒看到你了。”
景沅仔細回憶,發現兩人最近一次的交流是在吃餛飩那次。
紀晏還問他,願不願意跟自己結婚。
景沅披著棉被,烏黑的眸子緩緩打量他:“你這麽晚回來,去哪了?”
紀晏目光瞥到景沅藏起的名片。
揚起唇,他回答得很坦然:“去酒吧了。”
景沅抿了抿唇:“喔。”
“你呢?去哪兒了?”紀晏慢悠悠看著牆壁上的鍾表,“聽陳天說,你也剛回來不久。”
景沅掩著心虛:“嗯,我去茶行了。”
紀晏了然一笑,輕輕握住景沅的手:“馬上要過年了,最近這段時間好好在家休息,如果時間允許,我帶你去芬蘭看極光,咱們就在那裡過年了。”
“看極光?”景沅光聽名字就很感興趣。“我們要出國嗎?恐怕我坐不了長時間的飛機。”
“我可以安排私人航線,多讓你休息。”紀晏抬起手,輕輕幫他整理耳鬢的碎發,“我的年假有12天,可以多陪陪你。”
過去,景沅只在霸總小說裡看到作者描述極光,而原主因為體弱多病,也從來沒出過國,更別提在冬日看極光這種易生病的項目。
他裹緊被子:“那我們不用在這裡過年了?”
紀晏:“嗯。除夕和爺爺他們吃頓團圓飯,我們就可以出發。”
景沅笑的眼睛彎起:“真的?”
紀晏:“騙你做什麽?”
景沅:“長這麽大,我還沒出過國呢。”
紀晏:“這次滿足你。”
和紀晏約定好去芬蘭,景沅激動得整宿沒睡著覺。距離過年只有幾天,他得抓緊時間辦理護照,免得工作人員放假。
至於包廂裡約定的資助事宜——
景沅決定裝小烏龜,不給紀晏打電話。
紀晏工作忙,興許過幾天就把這件事拋之腦後了。
—
翌日,景沅一大清早便跟著陳天去申請護照。結束後,他讓陳天把他送去雲水澗,準備面試舞蹈演員的事。
根據人事部經理的匯報,本次面試舞蹈演員的求職者共有十五人。經過幾位經理的篩選,最終留下七人。
沒辦法,景沅又要求顏值與氣質,又要求身段,這種舞蹈演員很難尋找。
安靜的茶室裡,景沅盤腿坐在中間,開始了他人生中第一次面試求職者。
陳天知道他要面試工作人員,但不知道他面試的舞蹈演員,看見一個個身姿如松,溫潤如玉的古裝男神進來後,滿眼驚愕。
這場景,仿佛讓他想起大型選妃現場。
他輕輕咳了咳:“景少爺。”
景沅:“嗯?”
陳天:“雲水澗的服務生,要求這麽高嗎?”
景沅見他誤會,勾唇一笑:“不是服務生,是舞蹈演員,全是各大高校的優秀畢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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