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昏暗的光線裡,景沅穿著一件白色寬松長袖,鎖骨處的裸著的皮膚泛著雪白的光澤,漂亮的杏眼水光瀲灩,懵懂中壓抑著幾分期待,對於紀晏來說無異於是致命的誘惑。
他抬起指尖,不緊不慢落在景沅的唇邊,細細用指腹摩挲。並不著急,像是欣賞著完全屬於自己的戰利品。
那雙溫柔狹長的丹鳳眼輕觸景沅的額頭,紀晏忽然很輕地笑了下,身上淡淡的琥珀香瞬間將景沅全部包裹。
厚重的窗簾完全將房間外刺眼的陽光遮住,裡面被曖昧的氣息佔滿。
景沅的表現很出乎紀晏的意料,既羞澀,又主動,偶爾有些笨拙,卻依然在迎合著他。
直到凌晨兩點,衛生間內才響起熱水聲。
這一晚,景沅恍恍惚惚,就連自己怎麽洗的澡都完全不清楚。
……
翌日,陳天一早便來送早餐。
他們臨時入住的地方,是桃園區的一家民宿。為了安全著想,陳天特意將整棟民宿租下,裡面住的都是他們的人。
在門口敲了很久的門,也不見開門,陳天有些奇怪,準備再等一等。
往常,紀晏這個時間已經晨跑回來,也就景沅會睡會兒懶覺。
他又試探地敲了敲,心中疑惑。
紀晏今天計劃回寧城,不可能還在睡覺。
過了兩分鍾,裡面終於響起低沉地聲音。
“早餐放門口吧。”
陳天猶豫:“紀總,早餐都是現做好的,今天溫度低,您盡快吃比較好。”
這次,房間內沒再回應。
過了一會兒,紀晏推開門,臉色有些無語:“陳天。”
陳天:“在!”
紀晏將餐車拉進去,淡淡關門:“頭一次發現,你這麽軸。”
一大清早好心送早餐反而被懟的陳天:“???”
真是越來越難伺候了。
……
床上,景沅裹得像隻小粽子,依舊睡得很香。紀晏動作很輕地將早餐擺好,回頭注視著景沅不斷起伏的胸腔。
他記得,醫生曾說過景沅氣虛,睡眠質量差,容易沒精神。這麽一看,身體確實調整好許多。睡覺時跟個小豬似的,完全不會被吵醒。
景沅身上,已經換了一套乾淨舒適的睡衣,是紀晏居家穿的。防止景沅尷尬,他提前將兩人的髒衣服送去清洗,並將地上一些零零碎碎的衛生紙和condom銷毀。
他有潔癖,雖然乾淨床單在昨晚已經換過一次,但屋子裡若有若無的曖昧痕跡仍然讓他不太舒服。為了讓景沅醒來後能舒服一些,他特意訂購一些花和植物,擺在窗台前。
小鎮上雖然沒什麽名貴花草,但普通的鮮花也能讓人賞心悅目。
聞著淡淡的青草香和花香,他開窗透氣。
等他忙完一切,透過窗戶突然發現床上的被窩裡,藏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正在偷窺自己。
紀晏垂眸,笑而不語。
過了一會兒,他轉身看向景沅,發現景沅明顯在裝睡,演技格外拙劣。
掏出手機,他端著一杯美式,悠悠坐在床邊:“準備好了是嗎?我房間裡的小豬睡得很熟,待會兒給你帶過去,價錢你開。”
話音剛落,景沅立刻披著棉被坐起來:“什麽小豬?”
紀晏挑眉:“裝睡的小豬。”
景沅意識到紀晏早就識破自己後,配合他演戲:“怎麽,你想把我賣掉?”
紀晏:“嗯,對方開了個好價錢。”
“切。”景沅語氣不屑,“你想賣就賣好了,反正我已經失了處男之身,賣不了什麽大價錢。你進京趕考的費用,湊不齊的。”
說完,他裹著棉被張了張哈欠。
“說什麽呢。”紀晏含著笑,起身靠近摟住他:“疼不疼?”
景沅露出明知故問的眼睛:“什麽疼不疼?”
紀晏薄唇輕啄他的耳垂:“身體。”
“頭疼。”景沅故意蹙眉。
紀晏雖然知道對方多半又在飆演技,卻還是配合地幫他按揉太陽穴:“屁股呢?”
景沅微微垂眸,想逗一逗紀晏。
“不疼。”
“真的?”紀晏將他擁入懷,以為他不好意思開口,“我昨晚幫你檢查了下,雖然沒泛紅,但今早上了藥。”
“喔。”景沅頂著亂糟糟的頭髮,脊背被紀晏溫柔地順著,非常舒服。
他愜意地眯起眼,像隻慵懶的小貓:“反正又不大,不太疼。”
這番話落地時,紀晏的手掌明顯一頓。
他驟然看向景沅,表情中壓著一絲被挑釁後的笑意:“沅沅這是在激怒我?”
景沅表情無辜:“沒有啊,實話實說。”
紀晏剛要去捏景沅的臉,突然被對方躲了下。景沅身手難得敏捷,一個後滾翻不等紀晏反應,已經翻到了地上。
“咚”一聲,景沅趴在地上疼哭了。
紀晏又氣又心疼,輕而易舉地將他拎起來抱在懷裡,“疼嗎?”
景沅疼得直抽抽:“嗯嗯!”
紀晏漫不經心評價:“報應。”
景沅瞪他一眼,立刻從他懷裡逃出去,連鞋都沒穿,走到餐桌前準備吃飯。
他剛拿起果汁,才想起自己沒刷牙。
紀晏的白色長袖對於景沅來說雖然夠大,但長度隻到他的屁股,見景沅倒騰著兩條白得刺眼的長腿,可憐兮兮看著自己,紀晏腦袋疼:“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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