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剩下第二種了。
那個朕邵元不簡單。非常難纏。
他都已經三番四次地表示了他們年家的誠意。
只要將手帕交還給他們年家,一切都好說。
結果朕邵元卻左顧言他,三番五次地拒絕。
什麽送給朋友就聯系不上了,完全就是個借口。
朕邵元這是知道手帕關乎年夢涵聯姻,所以故意不將手帕還給他們年家。
沒有手帕,他們年家自然就沒有理由讓年夢涵去聯姻了。
而且這個朕邵元機靈狡猾得像隻狐狸。
他試探了幾次,都沒有探出他的底細來。
他身邊的那個肆伊也同樣不簡單。
另外一邊,上了車子後,年夢涵立刻給朕邵元道謝。
“舅舅,謝謝您。”
朕邵元立刻擺手,“別您了,我可沒有七老八十的,當不起你這個稱謂。而且好歹你也是我名義上的外甥女,我總不能看著你這個晚輩被欺負吧?”
“舅舅,我明白的,您……不對,是你。”年夢涵立刻改口,“你對小涵的好,小涵心裡明白的。你放心,你和肆管家的事情,我一定會讓鱗池舅舅想辦法說服奧利查的。”
雖然肆伊是朕邵元承認的伴侶,但是兩人畢竟還沒有訂婚,關系就不算確定。
肆伊一個管家,居然覬覦自己的少爺,還成為了自己少爺的未婚夫。
這事情在貝塔奇安塔家族,肆伊是要被處於極刑的。
但是如果有家族的人周旋一下的話,也許還能有回旋的余地。
而年夢涵的舅舅,金鱗池是貝塔奇安塔漢國代言人,在貝塔奇安塔裡還是很有地位的。
能為肆伊說上話。
“你讓金鱗池幫肆伊說話?”
朕邵元嘴角抽搐了一下,“謝謝你的好意了。”
要論關系的話,這奧利查是他的表叔。他還是貝塔奇安塔的第八代繼承人。
他說話不比金鱗池說話更有用嗎?
而且,朕邵元根本就沒想真的繼承什麽貝塔奇安塔家族。
所以,就算他們不同意,他也完全不在意,
他與肆伊要在一起,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只要他們雙方同意就好。
其他人同不同意,無所謂,也與他們無關。
不過,年夢涵不清楚他與肆伊的關系,以為肆伊真的就只是他的管家。
也以為他真的是什麽繼承人。
因此想要幫他與肆伊,也是正常的。
所以,朕邵元也接受了她的好意。
因為年夢涵這麽做的話,就等於直接讓金鱗池站在了他這邊支持他。
其實朕邵元去年家也不過是在狐假虎威。
他知道,就算沒有他,年夢涵也一樣不可能會被聯姻的。畢竟她可是還有一個親舅舅在。
而且她還是貝塔奇安塔家族的人,貝塔奇安塔家族總不能看著自己家族的人被欺負吧。
再說了,他來年家也不純粹是真的為了她的事情而來。
那彩雲緞的手帕對年家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現在大家都知道手帕在他的手中。
不論是年家,還是漢都其它那些想要與年家聯姻的家族勢力,此時肯定都已經盯上了他。
在這些勢力當中,最厲害的就是年家了,而且大家最終的目標都是年家。
所以,他乾脆直接找準最終的目標出手好了。
畢竟年家親自向他討要手帕都沒成功,其他人更不可能了。
這樣一來,只要有點腦子的,都會知難而退。
朕邵元自然也會少些煩惱。
當然,這裡面的真相,朕邵元是不會和年夢涵說的。
就讓她誤會好了,畢竟這誤會對朕邵元自己有利。
朕邵元還住在節目組安排的民宿那裡。
年夢涵跟著朕邵元去到民宿以後,也被那裡的畫作給驚豔到了。
可是,朕邵元問了前台,民宿的老板還沒有回來。
前台又不願意給老板的聯系方式。
朕邵元也只能等。
他沒有發現身後的肆伊微微挑了挑眉。
年夢涵原本就是想要感謝朕邵元,才跟著出來的。
後來被民宿裡的畫給驚豔到了。
去到朕邵元房間的時候,更被牆上的那副畫給吸引住了所有目光。仿佛魂都被吸走了一樣,整個人呆呆的。
朕邵元很理解年夢涵此時的感受,因為他第一次看到這幅畫的時候,也被震撼到了。
因此才會那麽努力想要找到民宿的老板。
直到一股有些熟悉的,濃厚的茶香味鑽入了年夢涵的鼻子,她才回過神來。
然後一轉身,發現朕邵元正坐在沙發上。
而,他對面的肆伊,則正拿著一個不粘鍋和鏟子,正在翻炒著什麽。
茶葉的香味,就是從那鍋裡飄過來的。
年夢涵走近一看,發現肆伊居然正在炒著茶葉。
在她走近後,肆伊的茶葉也炒得差不多了,隨後拿起了放在一旁的牛奶,直接倒了進去。
奶香味與濃厚的茶香味碰撞在一起,瞬間彌漫了整個房間。
年夢涵不由自主,用力地吸了一口,“好香啊……”
“香吧?”朕邵元笑嘻嘻道:“這不但聞著香,喝起來的時候,更香。你快坐,肆伊很快就能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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