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曜忍俊不禁,“溫總這麽大方呢?”
“我以前覺得錢捏在手裡越多越好,留著娶老婆,”溫霧嶼指尖一撩,摸摸索索地勾到了扶曜的下顎挑逗,“現在覺得這些都是身外之物,沒什麽用了——千金難買你高興。”
這句話信息量有點大,扶曜挑著重點問:“霧嶼,你還想過娶老婆?”
“怎麽了,想也不能想嗎?”溫霧嶼捏捏扶曜臉。
扶曜挑眉:“那你想得挺多。”
溫霧嶼悠哉悠哉地說:“不限定性別的老婆。”
“行,”扶曜開懷一笑,他偏頭咬住溫霧嶼的指尖,舔了舔,又松口,字正腔圓地說:“老婆。”
“……滾。”
後面幾天扶曜很忙了,他安排了網紅團隊的衣食住行,但是沒往水雲灣帶。溫霧嶼身體狀況不好,他避世,不想見太多人,所以公司領導層由褚琛出面牽線搭橋。這也是褚琛親自來一趟的原因。當扶曜了解到這些情況,他和褚琛之間劍拔弩張的氛圍稍微減少了些。
兩個人看在溫霧嶼的面子上對彼此都客氣不少。
直播的事情很順利,滯銷的水果被一搶而空,扶曜松了一口氣,在心裡開始盤算著請褚琛吃頓飯。但是好巧不巧,台風來了,正面登陸,扶曜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又急匆匆地奔往抗台現場。
連軸轉了一個星期,等到徹底雨過天晴後清晨,扶曜滿身泥濘,他拖著疲憊回到水雲灣,飯也懶得吃一口,直接回房間了。
溫霧嶼醒了,沒起床,窩在被窩裡打遊戲。扶曜推門而入,他耳朵一動,能聽到隔壁房間罵罵咧咧地一聲‘操’。
溫霧嶼聽見了鎖門聲,他一走神,手上沒動作了,“哥?”
“嗯,”扶曜應了聲,問:“在幹什麽呢?”
“閑著無聊,跟老褚打遊戲。”
扶曜沒說什麽,又聽見褚琛扯著嗓門喊——霧嶼,幹嘛呢!上啊!
“你先玩。”
扶曜沒打擾他,直徑去了浴室,他把自己收拾乾淨了,赤 身 裸 體地出來,身上還掛著水珠,掀開被子,閉著眼睛鑽進去,貼緊了溫霧嶼的皮膚。
“嗯——”扶曜長歎一聲,“舒服啊。”
溫霧嶼躲了躲,“哥,你別撓我,癢。”
扶曜掀開眼皮一看,溫霧嶼的遊戲還沒打完,他把手機光線調到最亮,屏幕杵在眼前,恨不得戳進眼珠子裡。
扶曜:“……”
打不得,罵不得,能把人氣死。
“你現在能看見了?”扶曜問。
褚琛不給力,溫霧嶼這邊快被人偷家了,他全神貫注,沒留意扶曜的語調變化,回了聲嗯。
“眼睛看不見的時候可憐極了,稍微能看見一點東西就往死裡作。”扶曜冷哼一聲,“霧嶼,就你這樣還想哄我高興?”
“嗯?”溫霧嶼右眼皮一跳,直覺不對,手指一頓,被人滅團。
褚琛又在隔壁暴跳如雷。
扶曜忍無可忍,他拿了溫霧嶼的手機,三分鍾掌控全局,直接五殺反撲。結束後,他也不把手機還給溫霧嶼,點著褚琛的名字,漫不經心地嘲諷:“菜雞。”
溫霧嶼:“……”
扶曜又想起點事情,他下了床,大概覺得不雅觀,隨手扯了條毯子裹住半身。客廳有台小冰箱,裡面放了些水果,扶曜慢條斯理地弄了杯果汁,端到床邊,溫霧嶼的手機正好響了一聲。
褚琛回了一段六十秒語音,不用聽也知道什麽內容。扶曜懶得點開,乾脆關機,往地上一扔,把果汁遞給溫霧嶼。
“霧嶼,喝了。”
溫霧嶼被這味道衝得頭昏腦漲,捏著鼻子問:“這什麽?”
“胡蘿卜蘋果汁。”
“這是什麽反人類的東西?”
扶曜溫柔似水地問:“喝不喝。”
溫霧嶼說不喝。
扶曜欺身向前,單手捏住溫霧嶼的後頸,他臉上帶著笑意,卻壓迫感十足,“想好了?”
溫霧嶼的魂跟著肉體顫了顫,立刻屈服於扶曜的威逼利誘下,捏著鼻子把東西喝完了。
扶曜挺滿意,他毯子一扯,頗為壯觀,又鑽進被窩。
溫霧嶼有點熱,細細密密往外冒汗,“哥,這玩意兒是不是壯陽?”
扶曜沒有接茬,特別實誠地說:“護眼。”
溫霧嶼一聽,大氣不敢出了。
扶曜摟著他,手掌貼在肩胛骨位置,輕輕揉搓,把毛孔都揉開了,濕汗在欲望的河流裡翻雲覆雨。
溫霧嶼被挑起了反應,他貼得更緊了,“哥——”
“別動,”扶曜穩如泰山,連嘴角上揚的弧度也沒有變化,“我得跟你約法三章。”
溫霧嶼眨眨眼:“什麽?”
扶曜抬起一根手指,點了點他的眼睛,“你以後要是再這麽玩,手機也不用拿了,我給你準備台收音機,用耳朵聽就行。”
溫霧嶼笑了笑,婉轉調情:“嘖,我這麽大了,老子都不能這麽管兒子。”
扶曜稍一挑眉,垂眸看他,“你想叫我爸爸?”
“玩兒得這麽野呢?”
溫霧嶼話音落下,兩人面面相覷片刻,樂不可支地滾成一團。
“太了累,”扶曜的聲音有些懶,他靠在溫霧嶼胸前,斷斷續續地說話:“霧嶼,讓我抱會兒,想睡覺。”
“嗯,”溫霧嶼摩著扶曜的胡茬,“你的工作結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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