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霧嶼哼哼唧唧一聲,想抽沒抽回來,“繩子呢?”
“扔了。”
“下次別用了。”
扶曜問他:“那用什麽?”
溫霧嶼抿唇不語。
“嗯,”扶曜自顧自地點頭說,“用鐵鏈。”
溫霧嶼惱羞成怒,一腳踹過去。扶曜沒躲開,踹上了,又攥緊他腳踝,把人往自己身上拉了拉,“把腳也鎖上。”
溫霧嶼被這些話語挑逗得酥麻。
他們不鬧了,消炎止痛的藥也找到了。扶曜仔仔細細給溫霧嶼塗藥,弄完了,又給他剪手指甲。
溫霧嶼想睡,他被折騰煩了,不肯配合,又想踹扶曜。
“別動,”扶曜把溫霧嶼指甲的形狀修得很好看,“馬上就好了。”
“哥,”溫霧嶼迷迷糊糊地開口,“我指甲不長。”
“不長?”扶曜笑了笑,逗他,“我後背那塊皮都快被你撓出一幅清明上河圖了,要不要看一眼?”
“……不看。”溫霧嶼反駁:“這不是你自找的嗎。”
“是,我自找的。”扶曜哄著溫霧嶼,剪完指甲又給他清理身體,體貼入微也樂在其中。等事情都做完了,他也躺上床,單手摟住溫霧嶼的腰,貼得密不可分。
扶曜親親溫霧嶼的眼尾,抹掉了淚痕,低聲在他耳邊說:“晚安。”
溫霧嶼沒有回應,他睡著了,夢境裡全是流淌的春色。
溫霧嶼一覺睡到第二天下午,扶曜早上班去了,扶善國也沒好意思來敲門,是屋外嘰喳的鳥群把人叫醒的。溫霧嶼坐在床邊,晃著腿,有點懵,稍微一動,又渾身酸疼。
堂廳裡有瓷器碰撞的聲響,很輕,扶善國在收拾碗筷。溫霧嶼知道自己得出去了,要是這樣睡一天實在不像話。他低頭找鞋,突然看到自己腳踝纏了一條紅色編繩。紅繩的首尾兩端分別連著一隻純金色的鎖,小指的指甲蓋大小,很精致。
溫霧嶼仔細找了找,發現紅繩被打上了死結,除非物理破壞,其他情況,戴上了就摘不下來。
紅繩跟它的顏色燃成了一團火,溫霧嶼隨著烈火心跳劇烈。
他拍了張照片,發給扶曜——這是你弄的?
扶曜:嗯,真好看。
溫霧嶼想了想,確實好看。
扶曜又回了一句:別摘了。
溫霧嶼說好。
扶曜直接給溫霧嶼打了電話,“起床了?”
“剛醒,”溫霧嶼身上還是懶,他不想動,“哥,我衣服呢?”
“你的行李箱我放進衣櫃裡了,就床尾那個櫃子,沒鎖,能打開。”
“哦,好。”溫霧嶼光著腳下床。
扶曜又說:“你把常穿的衣服掛幾件出來,一直放行李箱會皺。還有啊,拖鞋大概踢到床底下了,你受累彎腰找找,別光腳走路。”
溫霧嶼哭笑不得,“你怎麽知道啊?在我身上裝監控了?”
“沒聽見聲音,猜的。”扶曜頓了頓,相當坦率地說:“我倒是想裝監控,不過老房子信號不好,監控容易卡成鬼片。”
“……滾。”
扶曜心情不錯,“霧嶼,你要是餓,先出去吃點東西,爺爺應該做飯了。”
溫霧嶼不是不想出去,就是尷尬。他說還好。
“那你再等等,我買了餛飩,馬上就回來了。”
“現在回來?”溫霧嶼看了眼時間,又問:“你下午不用上班了嗎?”
“嗯,單位沒什麽事情,回來看看你。”
溫霧嶼心裡釀出了一點蜜,是如膠似漆的黏。
他掛了電話,慢騰騰地找衣服。衣櫃是紅木的,款式有些年代感了,質量卻很好,找不出任何斑駁的痕跡。
“上品啊。”溫霧嶼喃喃自語,上手摸了摸。
這衣櫃不便宜,能當傳家寶了。他手勁不敢太大,小心翼翼地打開櫃門。行李箱放在最下層,溫霧嶼隨手抽了兩件衣服出來,還沒穿上,起身時看見櫃子二層最角落的位置擺了一個小盒子。盒子也是紅木材質,表面雕刻圖案,像花。光線太暗了,溫霧嶼看不清花的模樣,卻莫名其妙覺得眼熟,他想拿出來看看,突然房間外傳來啪一聲響,什麽東西碎了。
溫霧嶼嚇了一跳,他著急忙慌的套上衣服小跑出去,看見一狗一老頭正在虎視眈眈地對峙。
“死狗!”扶善國破口大罵,“家裡的碗都快你被砸光了!”
旺財沒有眼力見,以為扶善國誇它呢,追著自己的尾巴轉圈,剛回頭就看見溫霧嶼,興奮地撲了上去。
溫霧嶼現在體虛,一碰就暈,他沒敢跟旺財接觸,躲開了。
扶善國氣不打一處來,“旺財,出去玩!”
溫霧嶼也摸摸它的頭,溫和地笑了笑,“乖,出去玩吧。”
旺財聽溫霧嶼的話,搖著尾巴走了。
屋裡突然只剩兩個人,他們面面相覷,是心照不宣的尷尬。
“爺爺。”溫霧嶼叫了人,聲音很啞。
“欸,起啦,餓嗎?”扶善國抬手指了指大門口的煤炭爐,“那裡有煨年糕,還燙著,你挑一根吃吃。”
溫霧嶼說好,又說了聲謝謝。微博偷獨家爆頭
太客氣了,把扶善國弄得不好意思了。他手不是手腳不是腳地往堂廳一站,一不小心又開始打量起人來。
溫霧嶼渾身都是痕跡,肩頸位置勉強能遮上,手腕的勒痕就不太好掩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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