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霧嶼:“……”
我靠!
扶曜笑得爽朗,“是啊,喂兔子。”
田妙妙蹦蹦躂躂地跑進來,身邊還有一個女孩子幫她拎菜籃。田妙妙介紹,這是自己的好朋友,叫周橙。
溫霧嶼一向對女士的禮儀很得體,笑著打了招呼。
周橙內向,跟田妙妙完全兩個風格,她臉紅了紅,把手裡一份紅信封遞了出來,給扶曜的。
扶曜洗乾淨手,接下了,他問:“這是什麽?”
“橙橙要結婚啦,”田妙妙嘴快,“八月中旬,時間都寫在請帖裡了。”
周橙低著頭,說話聲音很輕,“扶書記,我媽媽讓我送過來,你有空要來啊。”
“好,”扶曜表情疑狐,看著挺意外的,“這麽突然啊?之前沒聽你媽媽提起過,什麽時候談得男朋友?”
“相親認識的,”周橙說:“都是奔著結婚去的,有心理準備。”
扶曜點點頭,不置可否,“恭喜。新郎是誰,我認識嗎?”
“認識,”周橙說:“是宋思陽。”
溫霧嶼一口水差點噴出來,他跟見了鬼似的脫口而出:“誰?”
作者有話說:
給子騙婚是會被製裁!
第34章 社交軟件
溫霧嶼發現了扶曜不為人知的一面,很不一樣,粘人,也怪可愛的。扶曜這段時間不自律了,喜歡賴床,抱著溫霧嶼賴床,兩個人貼著睡得密不可分,四肢交纏,前一晚的潮氣還在,哪兒都黏。這會兒人沒完全醒透,扶曜蹭著溫霧嶼的脖頸又壓了上去。
溫霧嶼嗓音乾,含著清晨迷蒙時撩不自知的俏媚,‘嗯’一聲,水波蕩漾,他推了推扶曜,沒推動,由著他來了,悶著鼻音喊了聲哥。
扶曜沒應,他舔潤了溫霧嶼的耳垂,半抱著將人撈起,坐懷的姿勢。溫霧嶼的雙腿沒力氣了,搭不起來,虛軟軟分開架在扶曜腰側。
“霧嶼,起床了。”
溫霧嶼挑起眼皮,看見窗外還未徹底亮起的天光,又閉了回去,“起不來,太困了……”
扶曜的舌尖從他的耳垂滑到肩頸,想咬。
溫霧嶼沒躲,他迷迷糊糊地笑了聲,說癢,又說:“你該去上班了。”
扶曜也不想起床,太黏糊了,“再睡一會兒。”
“睡就睡,”溫霧嶼捏住扶曜往下探究的手指,“別摸。”
扶曜摸到玫瑰花瓣的露水,潮漉漉的,一手穠麗的甜膩——他的意圖很明顯了。
溫霧嶼動了動腰,又沉下去,他心臟麻了麻,血液胡亂衝流,最後集中到一處,銷魂奪魄。
“你還有一個小時就要去上班了。”溫霧嶼仰頭輕吟。
扶曜把壓在兩人身上的被子全部推開,“嗯,來一次時間剛好。”
“一次一小時?”溫霧嶼睜開眼睛,捧著扶曜臉的咬,“哥,牛吹大了吧。”
豔陽探頭,空氣清潤,萬物羞羞答答地含苞欲放,旺財在樓下的院子裡撒歡奔跑。扶曜是不是吹牛,溫霧嶼最清楚不過了。於是一日之計在於晨,從頭到尾下來,他差點又沒了半條命。
扶曜爽了,溫霧嶼也爽,但是爽感不同。一個還能神清氣爽地起床上班,另一個只能挨著床睡,都懶得動彈一下。
溫霧嶼半張臉陷在枕頭裡,他半睡不醒地看扶曜穿衣服,目光有些恍然,在想事情。
“怎麽了?”扶曜彎腰,大拇指蹭了蹭溫霧嶼的額角,“在想什麽?”
“想宋思陽。”
扶曜臉色一變,跟見了蒼蠅似的,“你提他幹什麽?”
溫霧嶼想了想,問:“阿曜,這件事你管嗎?”
扶曜沒有明確回答,他說:“不太好管,你有想法?”
溫霧嶼背酸,想伸個懶腰,但是不能動,一動就泥濘,“有啊,想我應該怎麽狗拿耗子。”
“不算多管閑事,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扶曜笑了笑,“你想怎麽管?”
溫霧嶼愁眉:“不知道,沒想好,要麽直接告訴周橙得了。”
扶曜說不行。
“為什麽?”溫霧嶼問。
扶曜斟酌片刻,說:“我沒有跟周橙接觸過,不太了解她的性格,也不知道她跟宋思陽在情感上發展到什麽程度了。所以我不能確定她接收到這類信息後會有什麽樣的反應——我怕她直接找宋思陽對峙。宋思陽肯定不會承認,到時候我們就是散播謠言的反面人物了。”
溫霧嶼:“……”
說的也是。這種事情,關鍵點在於周橙是不是戀愛腦。
扶曜又說:“而且周橙家庭情況挺複雜的,她跟宋思陽的事情我估計也不是她一人能做主了。”
“那怎麽辦?”
扶曜想了想:“改天試探一下。與其我們直接告訴她,不如讓她順著蛛絲馬跡自己發現,心理衝擊感是不一樣的。”
溫霧嶼不敢苟同,“別把人姑娘衝擊壞了。”
“沒辦法,”扶曜說:“救人出苦海是要一擊必勝的,其他只能事後安撫。”
溫霧嶼心蕩神馳地看扶曜穿戴整齊,轉眼一絲不苟,完全沒有剛剛迷蕩的模樣,顯得尤其正人君子。他舔了舔唇,又饞了,心猿意馬地問:“哥,你會不會給宋思陽穿小鞋?”
扶曜余光一瞥,笑了笑,伸手捏在溫霧嶼的唇角兩邊,故弄玄虛地說:“我一向秉公辦事。”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