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嶼,”扶曜在雷聲中低低地開口問:“怎麽玩不是關鍵,我們以什麽身份玩,我該把握什麽樣的分寸,這很重要。”
溫霧嶼啞口無言,“你什麽意思?”
“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我對你身體上的渴求確實多了點些,你抗拒、排斥,這很正常,”扶曜頓了頓,繼續說:“是我越界了。”
溫霧嶼頭皮一麻,預感不好,“……你吃錯藥了吧?”
扶曜自顧自地往下說:“不過你已經同意我去治療了,這個不能反悔。霧嶼,接下來的日子,我會約束我自己,戀人之間能做的事情,我不能頂著朋友的名義跟你曖昧,要不然我會產生一種我可以得寸進尺的錯覺——你說是吧?”
溫霧嶼:“……”
是個屁!
扶曜笑了笑,他再度扔下一記悶雷,半晌過後跟隨天邊雷電一齊炸開,“我是你什麽人啊?”
“你是我大爺!”溫霧嶼拽起被子捂住腦袋,倒頭就睡,“滾!”
扶曜說到做到,跟謹記祖訓似的,時時刻刻跟溫霧嶼保持合適距離,可生活上的瑣事卻事無巨細,樣樣關心詢問。溫霧嶼心累了,也懶得搭理他,他配合扶曜玩,居然玩出了另類的趣味感。
到最後,溫霧嶼也端上了,他時常自我藉慰,關上門,就當著扶曜的面。沒有太激烈的動作,所有輕吟都恰當好處地撩撥這扶曜的神經。撩撥至最頂端,就差一口氣,溫霧嶼及時收住。他的眼神恨不得把扶曜吃了,卻又意興闌珊地說:“哥,我看你什麽時候崩。”
忍到這種程度,扶曜只能八風不動,不然功虧一簣。兩人又較上了勁,說不上誰更技高一籌,直到有一天,溫霧嶼的朋友遠道而來。
事情很湊巧,漳洲島有四五個果農,因為台風和暴雨的關系,種植的葡萄滯銷,再沒出路,要把去年的本也賠上了。其中有個老頭鬧跳樓,扶曜好說歹說把人勸下來了。但是打感情牌屬於治標不治本,還是得把水果推銷出去,不然還得局部下老頭。
扶曜跟溫霧嶼飯後散步,閑聊的時候順口把這事情說了。他挺愁的,手上有銷路,但不多,要不了這麽多的貨,如果再重新找銷售方,時間根本來不及。
扶曜解決不了,但溫霧嶼能解決,賣貨這種事情,跟他的職業對口。
當天晚上,溫霧嶼就跟褚琛打了電話,讓他挑個網紅團隊過來,粉絲量越多越好,前期先寫幾個賣慘的劇本營造氛圍,再定個時間開直播,最好能一次性解決掉。
溫霧嶼財大氣粗,承諾給團隊正常傭金的基礎上再加一部分獎金,他自己出。
褚琛瞠目結舌,“你什麽情況啊?不把錢當錢了?”
溫霧嶼坐在沙發上,晃著腿,他目光盯著浴室,裡面有水聲,“如果能哄人開心,這些都是小錢。”
褚琛又酸了,“誰啊?”
“沒誰。”
褚琛氣不打一處來,“你現在在哪兒?把地址給我。”
溫霧嶼警惕:“你想幹什麽?”
“沒幹什麽,”褚琛說:“你讓我弄個團隊過去,去哪兒啊?我總不能帶著人往天上跑吧。”
溫霧嶼被褚琛噎得啞口無言,沒辦法,隻好自爆地址,詳細到門牌號碼。
褚琛的效率很高,第三天一早,溫霧嶼接到他的電話,人已經在客船上,並且快到碼頭了。
今天正好扶曜也休息,他們兩個還睡著,入睡前的姿勢挺規矩的,這會兒不行了,四肢一纏,黏糊得不行。
難得周六,誰也不想起床。
“誰啊?”扶曜問。
溫霧嶼言簡意賅地說:“我朋友,我得去碼頭接他。”
朋友嘛,扶曜也沒多想,陪著溫霧嶼一起去了。
褚琛許久不見溫霧嶼,相當熱情洋溢,他花枝招展,壓根不避諱在場有多少人,衝到溫霧嶼面前,緊緊把人抱住了,“霧嶼,我太想你了!”
扶曜太陽穴跳得厲害。
溫霧嶼也無奈,他知道褚琛就是這個德行,拍拍他的背,“行行行,我也想你,你松開!”
“你可太敷衍了。”
溫霧嶼乾笑,“那我怎麽找才算不敷衍啊?”
褚琛賤嗖嗖一笑,突然捧住溫霧嶼的臉,直接在他腦門嘬了一口,吧唧一聲還挺響,“這樣啊!”
扶曜面色一黑,臉快沉到湖底了,他又不好發作。
溫霧嶼使勁推開褚琛,他莫名其妙地心虛,眼睛不由自主地往扶曜那邊看。他看見了扶曜的模樣,愣了愣,心裡登時開心壞了。
“哥,”溫霧嶼走到扶曜身邊,貼著他耳朵說:“你接著裝啊。”
扶曜:“……”
操。
作者有話說:
喜歡一些修羅場。
褚琛:我,工具人
第52章 默契十足
褚琛自認為是溫霧嶼的知己,他們久別不見,還沒說上幾句話,知己的注意力被隔壁男人吸引走了,這男人長得還挺帥,並且看上去跟溫霧嶼關系很好。
褚琛很不高興,他初見就看扶曜不順眼——
這人誰啊?
扶曜也不高興,他看褚琛也沒順眼到哪裡去。
“你朋友?”扶曜抬手抹了抹溫霧嶼的額,用的勁大,搓紅了一塊,“你哪種朋友?”
“哥,”溫霧嶼故意氣扶曜,“你不是要跟我保持分寸感麽,打聽這麽清楚幹什麽?”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