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秋野抿了抿唇,“我留下來吧。”
伍時琛怔了片刻:“你別鬧,我剛才沒想真的……”
“琛哥,你的狀態很不對,”何秋野沉聲道,“你這麽多年來一直都……沒有過?”
伍時琛如實回答道:“每次都是自己弄的。”
國外那群人玩得很開放,尤其是他們搞藝術的人,但是伍時琛從來沒有加入過他們,更沒想過和一個不相乾的人做這種事情。
Alpha的忍耐力是有限的,隨著年齡的增長,他們對易感期的抵抗力會變弱。
這次伍時琛之所以鬧出那麽大的動靜,不只是因為他是個SSS級的Alpha,還因為他已經二十九歲了,還是個處男。
“你再憋下去,會出問題的。”何秋野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塊糖。
那是市面上很常見的糖果,但是伍時琛對這個糖果的味道很熟悉,他曾經無意中發現這種糖果和何秋野的信息素味道很相近。
何秋野將糖果塞進了自己的嘴裡,勾著伍時琛的脖子,輕輕地將唇印了上去。
伍時琛有片刻的愣神,不過立馬反應過來,配合著對方的動作,淺淺地接吻。
沒有想象中那麽曖昧,倒是有幾分溫情。
何秋野眼神迷離,嗓音低啞:“我沒有信息素了。”
這塊糖果的味道很像何秋野的焦糖味信息素。
“過去的我吃再多糖都不會覺得膩,這幾年我已經吃得很少了。我不知道吃多少糖才會有過去的味道,我把它含嘴裡,琛哥……甜嗎?”
伍時琛的大掌輕輕撫摸著對方的脊背,他歎了口氣:“我不知道你是想讓我好受一點還是更難受一點。你明明知道我聽不得這個。”
“對不起。”
何秋野慢慢脫下了外套,“今天晚上我陪著你,我等會兒跟我姐夫發個消息。就是……原涵哥,他已經和我姐姐結婚了,下個月我姐姐就生了。”
“……那就恭喜你要當舅舅了。”
“琛哥,我不知道要做什麽。”他摸索著把燈給關了,“你來吧。”
黑暗中有衣物細細簌簌滾落的聲音,這一場歡、愛沒有想象中那麽痛,伍時琛就算再難受也克制著自己,沒有任何粗魯的動作。
雙方都不敢相信,他們竟然真的擁有了彼此。
何秋野不知道如果對方沒有易感期,他還會不會答應得那麽痛快。
他想,應該也還是會的,他不會拒絕伍時琛,從來都不會。
“你之前說的那個……你有職業汙點,是怎麽回事?”何秋野趴在伍時琛的懷裡,眼神中已經有幾分困意了,但還是強撐著不睡覺。
伍時琛欲言又止。
他本來不想說,但是看著何秋野的目光,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坦白道:“你走之後,我得知陸海英暗中調動關系把你開除了。我找到所有我能找到的證據揭發他,我還聯系了……之前你姐姐的醫院,裡面有好幾個護士跟陸海英發生過關系,陸海英的太太是醫院高層領導,他經常通過她的這層關系去……找一些年輕漂亮的醫生護士,治療他的信息素依賴症。”
“什麽治療……”何秋野想起他就恨不得生啖那個人的骨肉,“明明就是強迫。”
“還有我……我舉辦畫展的機會是他給攔截的,因為我的那場畫展,一家慈善匯演被無限期擱置了。”伍時琛聲色平淡,提起這些事情好像沒有一點波瀾,“我把這些東西整理在一起,向中央投遞了匿名的舉報信。”
何秋野驚道:“這對你也會有影響。”
“只要能搞垮他,我無所謂。”伍時琛勉強地勾起唇角,“他大概沒想到我會真的把他逼到這個地步。”
“一開始中央沒有回復,我不知道審核這些信的人是誰,我第一時間收到了蘭和大學的退學通知,我知道這是陸海英給我的下馬威。後來我在各大媒體上發布這些內容,還把他打印成小冊子挨家挨戶地發……就在C區。”
伍時琛沒說的是,在此期間陸海英派人追殺了他兩三次,都被他幸運地躲開了。
然後他被程穎送到了國外避險,正好可以在意大利進修,於是他慢慢的就與國內斷開了聯系。
但是陸海英也因為這件事鬧大而受到了上級的關注。
他最終被革職,調到了一個偏遠的地方,現在不知道在做什麽。
陸海英已經沒那個本事報復伍時琛了。
何秋野聞言,緩緩地攬住了伍時琛:“辛苦你了。”
“沒事,”伍時琛搖搖頭,“你要是不問,這些事我都快忘記了。”
他看了眼床頭的鬧鍾:“休息吧,明天不是還要上班呢嗎?”
“我……請假了。”何秋野縮進了被窩裡,“琛哥,我脖子上有……那個,上班了被他們看見,他們會笑話我。”
伍時琛這才留意到對方的脖子上,竟然有自己吸吮過的痕跡,紅紅的,十分顯眼。
他也沒有不好意思,“那你在酒店裡和我一起待一天吧,”伍時琛拍了拍何秋野的頭,“現在可以睡覺了。”
“好。”
這一晚上十分安靜,一夜好眠。
次日,何秋野的生物鍾讓他定點從床上彈起來,抬頭看了眼身邊的人,發現伍時琛眉頭緊鎖,像是做噩夢了一般。
何秋野撫平了他的眉,卻意外地吵醒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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