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他要睡著的前一刻,他好像看到了父親。
父親蹲下來,溫柔擁抱了他,親了親他汗濕的額角,讓他回家。
重新燃起生的希望,於是第一次發情期,真的就這麽被他奇跡般地熬過來了。
“黑暗中,總會有一盞燈是為你亮的。”
薑辭想起父親生前經常說的一句話,當時太小,什麽都不懂,現在他懂了。
隊長或許就是那盞為他而亮的燈,像天使降臨到他的身邊,總能給他帶來前所未有的幸運。
薑辭把頭抵在盆景上,大口喘息著。
不遠處傳來腳步聲,他迷迷糊糊地抬起頭。
“我靠,還真是個Omega。”
“好香啊,這發情期夠猛。”
“咱們要不要打120?”
“打什麽120,嘿嘿,我們幫幫他不就好了?”
院子的門關好了,這兩個身型高大的Alpha是循著氣味翻牆進來的。
薑辭嗓子發出一聲困獸般的低吼:“滾……”
“誒喲,還挺野,我喜歡。”其中一個光頭男輕浮地捏起薑辭下巴,“長得真漂亮啊,小美人,你怎麽跑別人家發情來了?很難受吧?求求哥,哥就幫你。”
“別、別碰我!”薑辭渾身抖得不成樣,卻使不上力,只能嫌惡地瞪著光頭,聲音沙啞。
光頭的同夥是個長相醜陋的肌肉男,他蹲下來仔細端詳了一會兒,忽然問:“大哥,你玩不玩【站至巔峰】啊。”
“不玩,怎麽了?”
肌肉男抓起薑辭頭髮:“我怎麽感覺他有點眼熟呢?”
“管他呢,我們這是在做好事啊。”光頭盯著薑辭潮紅的臉,舔了舔唇,伸手向下,“哇操,褲子都濕透了,看來你也迫不及待了?”
薑辭咬著牙,雙目瞪大,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不行,他得跑,他不能坐以待斃,這兩個Alpha的信息素像臭鴨蛋,熏得人頭暈想吐。
閉起眼,狠狠一抬腿,直踢襠下。
“啊!!!”光頭男發出一聲慘叫,連忙跪地,用手捂住了襠部,冷汗直流,“媽的,還愣著幹什麽,幫我抓住他啊!”
“呃——!”薑辭被人狠狠掐住脖子,後背撞在牆上。
神智就快被情欲衝垮,他狠狠一口咬在肌肉男的手上。
“嘶!你奶奶的!”肌肉男力氣極大,巴掌扇在薑辭臉上發出極大的聲響。
薑辭臉被打得歪向一側,五個手指印根根分明,口腔裡湧出一股腥甜,頭髮垂下擋住了他掉下來的眼淚。
完全掙扎不了。
正常情況下,一個Omega單挑Alpha都是不可能的事,更別提現在這樣的處境,面對著兩個Alpha了。
完全落於下風,壓根無法逃出去。
難道真的要被這樣強行上了嗎?
薑辭絕望地盯著大門的方向,他不敢想象,隊長回來看到會是怎樣的反應。
不……不能。
薑辭攥緊了拳頭,他就算死,拚盡全身最後一絲力氣,也不會讓這兩個渣滓如願以償。
他一定要撐到隊長回來。
“乖一點,我們會讓你爽到哭的。”
肌肉男摁著薑辭強迫他跪下,臉正對著光頭男身下勃/起的物什,捏著薑辭的臉讓他張開嘴巴,命令道:“好好舔。”
下顎快要被捏脫臼,劇痛順著神經傳來,卻讓薑辭清醒了幾分。
既然要他舔,就不要怪他直接把這惡心的東西咬下來。
縱使可能會被打死在這裡,也不會讓他們得逞!
濃重的腥味撲面而來,薑辭眼尾飛紅,眼看著那惡心的東西就要捅到嘴巴裡,忽然——
無論是鉗製著他的男人,還是解開褲子的男人,瞬間雙腿一軟,跪在地上捂住了胸口。
洶湧凜冽的冷薄荷信息素鋪天蓋地而來,以壓倒之勢籠罩了整個院子,像大山一樣重重壓在兩個Alpha的身上。
院子門開了。
薑辭倒在一旁劇烈地咳嗽起來,眼前霧蒙蒙的,他透過水汽,迷惘地望去。
只見陸哲像看著死人一樣俯視著地上的兩個人,然後拎起來。
一拳又一拳,拳拳到肉,疼得光頭哇哇亂叫。
偏偏強大的信息素讓他動彈不得,也無法睜開眼看清對方是誰。
“砰!”
身體撞擊在牆上的聲音,伴隨著單方面的毆打,光頭想喊出聲,卻被這強大的信息素扼住咽喉,臉色發紫。
陸哲收拾完了光頭男,留了他一口氣,眼神冷峻地閃著刀一般的寒光,蹲在抱著脫臼手臂打滾的肌肉男身邊,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
“嗬!”
肌肉男毫無還手之力,臉色變青,眼球開始往上翻。
可陸哲像是失去了理智,並未松手,漸漸收緊。
薑辭顫顫巍巍站起來,扶著花盆:“隊、隊長,別……”
他不想隊長因為這兩個人渣犯下大錯。
陸哲的五指松了松,但仍不想放過這兩人,拳頭砸在肌肉男的臉上,滿眼都是嗜血的紅。
“嗯……”薑辭沒忍住漏出一聲低喘,不大,卻清晰傳到陸哲的耳朵裡。
揮拳的動作一頓,陸哲回頭。
薑辭身形晃了晃,仿佛下一秒就要跌倒。
“辛辛!”陸哲動作很快,快到薑辭沒看清他是怎麽過來的,就被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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