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一睜眼就看到唐兆撐著腦殼看著他,一見他醒了就笑著道:“喲,咱們睡美人這是睡醒了啊。”
江故想要去拿手機,但身上還吊著針也不太好動,微微啞著嗓子道:“幾點了?”
唐兆看了眼腕上的表:“九點半,餓了吧,起來吃早餐了。”
江故慢慢坐了起來,看了眼掛著的吊瓶,唐兆瞬間get,起身給他拿起吊瓶:“慢著點啊,手放低點別回血了。”
江故穿好拖鞋,剛一下床就捂著胸口輕嘶了一聲,剛那一下心臟好像被扯了一下。
唐兆眼疾手快將人扶住:“怎麽了?心臟還在疼?”
這時司珩推門進來,見狀連忙走了過來:“心臟又疼起來了?”
江故搖了搖頭,緩了一會兒:“沒事,沒事了,不疼了。”
司珩讓唐兆拿穩吊瓶,自己扶著江故慢慢走到衛生間。
解決了個人需求,江故還要堅持洗臉刷個牙。
唐兆忍不住搖頭:“粗糙的過一天不行嗎,你之前在重症四天沒洗呢。”
江故頓時瞪大了他那雙漂亮的眼睛,凶狠狠地看向唐兆:“再說打你。”
唐兆簡直要被他可愛死了,這跟他同住一屋簷下的司珩怎麽頂得住哦。
頂不住的司珩等他洗漱完畢,又扶著他慢慢走回床,然後將帶來的早餐給他擺開。
這時有人敲門進來。
江故一見到來的人,立刻將唐兆往前一拉擋住了自己,然後用力捏了捏他的手。
四年同寢的默契讓唐兆立刻領會到江故的意思,一個轉身直接將進來的人推了出來:“走走走,我們不接受調解不接受道歉!也不接受你們任何探望的禮物!”
江臨皺眉道:“這件事是我太太不對…”
不等他把話說完,唐兆就喊道:“司珩快來打發他走,別影響我們養病休息!”
江故拉唐兆的動作注意力全在他身上的司珩自然也看到了,不用唐兆朝他使眼色,司珩也跟著走了出來,氣勢迫人的擋在病房前:“我們會直接走正常的司法程序,所以你不用來這邊說什麽,請你離開,如果你糾纏,我會報警。”
江臨沒想到對方的態度會這麽強硬,來之前想好的那些說詞對方連個開口的機會都不給,但他還是不願意就這樣放棄:“我太太昨天會這麽鬧真的是有苦衷的,她也是逼不得已的,我求求你們……”
他話還沒說完,就見那個高大的男人拿出手機撥了110後直接看向他,似乎是糾纏和報警讓他選一個。
江臨生怕再鬧出什麽事來,沒說完的話卡在喉嚨裡不上不下。
唐兆拉著司珩進了病房,直接把男人關在了外面,確定對方不敢再跟進來,垂頭喪氣的離開後,這才一屁股坐在了江故的病床上看著他:“什麽情況,你擋什麽?昨天真被嚇著了怕他?”
江故手裡拿著小饅頭慢吞吞吃著,一邊點頭:“的確挺怕他。”
司珩微微蹙眉。
唐兆正覺得奇怪想追問的時候,就聽江故道:“他叫江臨,是我那個一歲發現我心臟先天發育不全就把我丟到鄉下爺爺家然後二十年都沒有再出現過的爹。”
唐兆:“!!!”
司珩:“……”
兩人頗為震驚的看著江故。
似乎覺得剛才丟的炸彈不夠爆炸,江故繼續道:“打算體檢那天我就在醫院見到他了,我一眼認出了他,但他應該完全沒認出我,一下子情緒沒控制住才會發病,昨天鬧事的那個女人是他現任老婆,我之前在醫院也見過,她找上門的時候我還以為是來找我的,又差點被嚇到。”
說完了前因,江故朝他們解釋了一下他剛剛為什麽要躲著:“他們現在有個兒子,之前住院的時候我聽護工阿姨說,他兒子在學校裡欺負女生,害女生自殺,然後被女生家裡找人打了,打傷了腎髒,已經持續了半年的透析治療,恐怕要換腎救命。”
唐兆一聲國罵實在是沒忍住的吐了一會兒芬芳,罵完一臉看小白菜一樣的看著江故:“剛剛我應該再凶一點的,瑪德,江小故我可告訴你,就算他是你爸,你也不準心軟,他沒管過你小,你就不用管他老,管他去死!”
說著又氣不過道:“他連你爺爺,他的親爸爸死都沒回去過,那就是完完全全舍棄了他過往的人生,他就跟你沒有任何關系了你知道嗎!”
江故笑著順著唐兆氣呼呼的胸口:“知道知道,我要是管他我就不會躲著他了,放心吧,我又不傻。”
不管以前是怨是恨還是心裡隱隱不死心的惦記,現在真的什麽都沒有了,唯一有的就剩一個念頭,不能被發現別來沾他邊。
江故說完看到旁邊站著的似乎也震驚在這件事裡的司珩,也朝他投去了一抹笑。
司珩卻朝他走近了幾步,眉眼裡滿是認真,第一次沒有克制著與他保持社交距離,伸手輕撫在他的頭上,聲音很輕,卻帶著一份格外有重量的保證:“有我在,不怕。”
感受著對方掌心托著他的力量,江故看著面前的司珩,指尖忍不住微微卷起,心跳速度似乎也變得快了幾分,這般對視著,好像一眼能望進他的眼底。
第26章
羅瀅華也就是程橙的母親,在那天找錯門的鬧過一次之後,因為故意傷人被扣留。
司珩家裡有監控,非常清晰拍下了整件事的過程,羅瀅華凶狠推門而入,話還沒說就將司珩家的保姆接連推了幾下,後來與她說明情況告知她找錯了門也依舊不聽,見保姆要報警又再次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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