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衛生,不能將家裡弄亂。
這個也沒問題,他本身就有點潔癖,雖然沒有強迫症,但也不會隨便弄亂了不收拾。
不能帶味道重的食物回來,屋內禁止螺螄粉。
這個也沒問題,不禁止他也不能吃,他胃不好,平時吃的就很清淡,重口味一點的很少碰,更別說螺螄粉了,以螺螄粉的辣度能要他半條命。
屋內需要保持安靜,不能大聲吵鬧。
這個也不是問題,他本來就很安靜,心臟病也很忌諱一些聲音的吵鬧。
後面還有不少的細則,例如有事出門需要相互告知,垃圾不隔夜,每周的洗澡次數要講究個人衛生,不能熬夜最晚不能超過幾點鍾睡,家裡不能出現的花卉品種等等。
細節有整整兩張A4紙,後面還有幾頁,但後面的是關於貓的注意事項,驅蟲的時間,疫苗的時間,每天喂食的時間,能吃哪些貓糧不能吃哪些貓糧,如何喂養等等,甚至連一周梳毛的次數都有。
江故覺得這果然不是在找合租室友,就是來找貓保姆的。
不過看到對他約束的條例最下面還有一條睡覺和洗澡不能鎖門。
江故指著這一條看向對方:“這有什麽講究嗎?”
這個要求是不是有點變態了。
連一旁唐兆看司珩的眼神都變了,企圖心是不是太明顯了一點?這要是不給個正當理由,他馬上就帶江故走,一時找不到住處,那就住他家慢慢找!
司珩道:“這一條是相互的,唐兆說你有心臟病,如果你在房間裡發作了,或者在浴室裡摔倒了,鎖門只會耽誤救援,既然住在我家,那我就有義務對你的生命安全負責,我也不會鎖門,所以無論什麽時候,無論我在幹什麽,你身體有不舒服的,一定要第一時間來找我。”
唐兆:“……”說的有道理,理由還算正當。
江故卻是有些意外,看了看唐兆,又看向司珩:“你知道我有心臟病還願意租給我?不會覺得麻煩嗎?”
他之前還想著租之前一定要跟人說清楚,雖然心臟病並不是什麽傳染病,但也是個很麻煩的事,發作嚴重了,是會要命的,一般人估計都不敢隨便跟心臟病人接觸,就怕有個什麽攤上責任。
而且人家這麽好的房子,如果他住在這裡有個什麽意外,別人也會覺得晦氣。
他之前其實也找到了幾個還算合心意,房租勉強也能接受的,但對方一聽他有心臟病,就不願意租了,這事他都沒跟唐兆說過,隻說他要求高但錢少,才沒找到合心意的。
司珩認真看著他道:“這有什麽麻不麻煩的,生病又不是你願意的,而且心臟病而已,又不會傳染,反倒是我這些龜毛要求好像更麻煩點。”
江故並沒有當場答應,隻說回去考慮一下,但實際上內心已經有所傾向了。
看過司珩的房子,再看其他出租屋,強烈的對比下更加不能忍受了,只不過江故再次對唐兆確認:“他真的是你哥認識很多年的朋友?”
唐兆點頭:“初中高中大學到現在,你算算多少年了。”
江故:“月租三千,勉強夠繳納個水電費,還不介意我有病,他是在做慈善嗎?”
唐兆笑了一聲,心道別說三千了,你要是願意去住,人家恨不得上交所有家底和工資卡。
外面太熱了,唐兆讓江故先回寢室,自己去食堂打包了兩份涼面,吃著涼面的時候江故突然道:“如果跟司珩合住,那我以後豈不是連涼面都不能吃了?”
唐兆皺著眉頭疑惑:“他那個龜毛的條例裡面沒有不讓吃涼面吧?”
江故:“可是他嫌棄氣味重的東西,涼面的蒜味挺重的。”
唐兆有些無語,他哪裡是嫌棄味道重,只是為了顯得合理了一些,生掰硬拽地扯了一堆有的沒的,搞的自己很龜毛感覺選合租人很挑剔的樣子,實際上那些要求都是順著江故本身的習慣寫的。
要是江故能吃,螺螄粉他都能照單全收。
但唐兆還是拿起手機,裝了裝樣子:“我問問他?”
江故連忙搖頭:“我就隨口一說,他要是不喜歡,那以後想吃了,我自己出去吃就是了。”
唐兆將手機重新放下,又嗦了一大口涼面,嘴裡鼓鼓囊囊著:“你這話的意思就是同意了?”
江故點著頭:“條件那麽好,又是你哥的朋友,也不是那種不認識的合租,還能找到比這更好的選擇嗎?”
唐兆看著江故,就像是看著一隻即將踏入狼窩的小綿羊,但他能怎麽辦呢,這小綿羊還是他親手送進狼窩的。
因為的確除了司珩,再沒有更適合的了,一個那麽喜歡江故,一個那麽清楚江故自身情況還義無反顧,一個在背後悄悄守了四年的人。
要不是確定但凡江故有一絲絲不願意,司珩絕對不會越雷池勉強他,唐兆也不會放心讓江故進狼窩。
但雖然放心,還是叮囑道:“你記得每天跟我發消息,有什麽事一定要跟我說,住處而已,住的不順心再找就是。”
江故朝著唐兆彎眸一笑著點頭,唐兆瞬間覺得這間破舊的寢室都亮了好幾個度。
這美人的殺傷力,司珩栽的一點不冤。
第3章
決定跟司珩合住,那寢室就要盡快搬出去,學校已經放假,整棟宿舍樓都走的差不多了,就連學校的食堂都沒什麽東西吃了,江故都吃了好幾天的面和包子饅頭,這對南方人的他來說有點不太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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