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故戳了戳小咕哩的腦袋:“你這個小家夥,你的愛意只有三分鍾嗎,嗯?有了吃的就不愛我了?小沒良心。”
咕哩坐在吧台上,看著那隻吸引人的巨大螃蟹,粉粉的小舌頭一個勁往鼻尖上舔。
最後如願吃到單獨給它蒸的一條蟹腿,小貓快樂得簡直要升天了。
晚餐程橙臨時被喊去了公司,唐兆也在圖書館加班,江故又很多東西不能吃,司珩就沒做太多,用烤箱烤了幾隻蟹腿,另外的取了肉凍在了冷凍裡。
給江故炒了兩個素菜,又將藥膳館那邊送來的補氣血的湯給他加熱了一下,算是解決了晚餐。
天氣慢慢變冷,家裡的空調已經關了,屋內好幾處的窗戶開著通風,但因為有貓,所以鎖死了紗窗。
陽台上原本開得茂盛的一盆盆鮮花,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陡然降低的溫度,掉落了不少花瓣在地上,僅剩的幾朵還生長在花枝上的花朵也顯得有些凋零。
司珩抱了一床被子送到了江故的房間:“被套洗過是乾淨的,床單昨天也都給你換過,你那床空調被有些薄了,我給你放到旁邊,晚上你蓋這床,要是還覺得冷,就把空調被再搭被子上。”
江故的視線從陽台上轉移了回來,看到司珩進進出出給他安排,這才想起他還沒買被子。
之前那麽熱,他想著再等等,等涼快一點去商場買新被子,結果這一等就直接住院到現在,晚上蓋那個空調被的確有些薄了,江故也沒逞強,這時候要是著涼感冒,那才是雪上加霜。
於是道了謝:“那我再買床新的還給你。”
司珩給他鋪好被子從房間裡走出來:“家裡這種東西很多,冬天的厚被子你也別買了,家裡也有,這種東西放久了也容易壞,先用著,以後有需要再說。”
江故也沒跟他客氣,應了一聲好,然後扶著吧台慢慢站了起來:“我想洗個澡。”
在醫院這幾天沒拆線,都沒洗過澡,雖然司珩有每天幫他擦身上,可還是難受。
司珩問過醫生了,只要不泡水,簡單淋浴一下是可以洗的,所以也沒阻止:“別洗太久,我看看防水貼貼好了沒有。”
見司珩走過來,江故直接拉起衣服給他檢查。
圍繞著肚臍有三處刀口,創口不大,貼著膠布,外層是防水層,透明又粘性好,看著應該不會進水。
司珩沒想到他會直接拉起衣服,瑩白細瘦的腰一點預兆都沒有地展露在他面前,柔軟平坦的肚腹在他觸手可及之處,甚至再往上一點點,隱約可見點點嫩紅。
司珩一陣血氣上湧,快步上前一把將江故的衣服拉了下來。
江故詫異地看著他。
司珩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反應好像有點大,於是掩飾一般找補道:“窗戶都開著,小心著涼。”
江故看著他道:“那我去洗澡了啊。”
司珩嗯了一聲:“去吧,別洗太久,稍微清洗一下就行了,有什麽事喊我。”
江故點點頭,回到房間找出換洗的衣服進了衛生間。
浴室的門被關上,司珩這才松了一口氣,坐在了江故剛剛坐過的地方,火熱的溫度後知後覺地爬上了他的臉頰,燒紅了他的耳朵。
浴室內的江故盯著鏡子,再次掀開衣服看了看自己,瘦弱單薄,因為不能劇烈運動,身上也沒什麽肌肉,只有青春肉體與生俱來的緊實。
要說好看,那肯定不如專門練過線條的好看,但要說難看,他沒有小肚腩,骨肉勻稱的也不難看。
之前在醫院,一直都是司珩給他擦身上,護士給他換藥的時候司珩也是在一旁盯著,從未避開過,但司珩表現得一直很平常,沒有任何異色和反應,他能看出對方是單純的關心和照顧。
但剛剛,司珩的反應明顯有點……過大?
自以為很懂人心的江故從未覺得想要看透一個人這麽難,主要是司珩這人總給人一種矛盾感,讓他捉摸不透,這到底是對他的接觸有感還是無感?
不確定,找機會再試探試探。
第45章
第二次試探的機會很快就來了,江故洗完澡從衛生間裡出來,喊了一聲司珩道:“剛剛有點癢,我把貼膠布的地方撕開稍微擦了一下,能幫我換個新的嗎?”
在陽台上吹著秋風將自己冷靜降溫的司珩聞言馬上走了進來:“你把膠布揭開了?傷口見水了嗎?”
江故:“沒有完全揭開,就揭了一點點邊緣,然後發現揭開的地方不粘了。”
聽到沒見水司珩這才松了口氣,剛拆線,這時候見水很容易化膿感染。
看他頭髮還濕著,司珩轉身進了浴室拿了一條乾毛巾給他把濕頭髮包住:“不要見風,晚風有點涼,小心著涼。”
江故應了一聲好,任由他在自己腦袋上動作。
等腦袋被包好了,司珩扶著江故躺到了床上:“你等等,我去拿藥給你換一下。”
江故躺在床上,身上蓋著司珩拿過來的被子,被子很輕也很軟,稍微捏了一下,就像抓了一捧雲朵一樣,蓋了一會兒,身上已經升起了暖意。
司珩將換藥的一堆東西拿了進來,連醫用的消毒濕巾都放在熱水裡提前泡著了。
臥室裡的燈光很亮,落地窗被合攏的窗簾遮住,避免了室內的畫面投射到窗影上。
司珩坐在床邊,小心掀開江故的睡衣,看到幾個膠布邊緣都有不同程度的卷起,但水並沒有滲透進去,這才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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