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還不等他退開,司珩就重新握住了他的手,第一次帶上了幾分強硬的氣勢將他翻了個身,更是把他兩手束縛著,然後固定在了懷裡。
江故以為他要做什麽,有些期待又有點忐忑,心跳都緊張的快了一些。
但司珩只是抱著他,略微有些急促的呼吸噴灑在他脖間,一道溫熱的吻落在了他的肩頭。
安靜了幾秒後,被子裡重新有了動靜,一隻手從他腰上伸過來,然後輕輕捂在了他的肚子上。
背後抱著他的人更是聲音沙啞道:“還不可以,我愛你,愛你的一切,時時刻刻都渴望擁有你,可是我不想看到你疼,不想衝動地傷害到你,再等等好不好,再把身體養好一些。”
他不想為那一時歡愉傷到懷裡的人,他愛他,但並不只是愛他的肉體,他想要跟他長長久久,哪怕就這樣擁抱著,只要夜裡醒來看他安睡在自己身邊,司珩都覺得足夠了。
江故小小哦了一聲就不敢動了,他能聽到司珩努力克制的急促呼吸,也能感覺到某處的變化,比上次在溫泉池裡感受到的更明顯了一些,也更嚇人了一些。
於是慫慫地縮回了企圖搞事的爪子,把自己埋進被子裡。
突然就怕了,會死人的吧。
睡著之前江故腦子裡想的是,會有人因為尺寸不合而分手嗎?
等懷裡的人徹底睡去,司珩才慢慢松開了他,給他攏好被子,看著他安靜的睡顏,有些無奈地笑了笑,小壞蛋,撩撥得他燒身,自己倒是說睡就睡。
清早起來,外面難得大太陽,江故坐在床上緩了一會兒,聽著客廳裡廚房傳來的聲音,看向正躺在他被子上伸懶腰的咕哩,笑著捏了捏它的小爪子:“早啊,咕哩。”
咕哩甩了甩腦袋,又做了個拉伸,喵叫了兩聲就從他床上跳了下去,它聞到了食物的香味,有些迫不及待跑出去準備享用早餐了。
江故笑了笑,掀開被子正準備穿拖鞋,眼前突然暈了一下,忙扶著一旁的床頭櫃才沒一頭栽下去。
捂了捂有點悶悶喘不過氣的胸口,坐在床邊好一會兒沒敢再動,等那陣暈眩過去,這才慢慢站起來去洗漱。
鏡子裡的自己臉色有些蒼白,江故忍不住揉了揉臉,想要揉出幾分血色來,難怪司珩不敢碰他,換了他,面對這樣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人,估計也不敢亂來。
輕輕歎了口氣,想要養好身體,還不知道得多久。
見他出來,司珩敏銳地察覺到他臉色有點不對,連忙上前摸了摸他的額頭:“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怎麽臉色這麽差。”
江故朝他笑了笑:“可能有點低血糖了,好餓啊,今天吃什麽?”
司珩扶著他在餐桌坐下:“煎了個雞蛋餅,再喝個蝦仁豆腐湯。”
江故聞了聞他端過來的東西,道:“好香,我想吃桂花方糕了,你今天下班買點吧。”
司珩道:“好,你今天還去劇組嗎?”
江故搖了搖頭:“今天不去了。”
本來是計劃要去的,但他覺得胸口有點悶,不嚴重,但不太舒服,不知道是不是這段時間累的。
他向來是個惜命的人,只要有條件他就不會勉強自己,而且這段時間跟他們一起改劇本,他也斷更許久了。
還是留在家裡休息一下,看能不能撿一撿更新。
聽到他不出門司珩更放心了一些:“那就好好在家休息,還想吃什麽隨時跟我說。”
出門上班前司珩給他把煮好的紅棗茶放到了書房的桌子上,又放了一小籃子的零食,甜的鹹的都有,把書房的窗戶開了一條縫,能讓屋內透透氣,又不會太冷。
安頓好這些後,抱了抱已經坐在電腦前的人:“有事給我電話。”
江故笑著應了聲好,跟他交換了個吻,目送他出門上班。
走了一個鏟屎官,咕哩便跳到了書桌上,盤成一個圈地窩在江故的手邊,打算睡個回籠覺。
江故裹著披在身上的毛毯走到窗邊站了一會兒,吹了會兒冷空氣,感覺胸口的悶脹感稍微好了些,這才回到椅子上打開了文檔。
胸口發悶呼吸有些吃力這對江故來說很日常,等稍微緩解後江故也就沒太在意。
這段時間跟他們改編劇情,又針對一些劇情詢問了不少專業的人,江故自己也從中獲得了不少靈感,於是打算先把大綱整理一遍,精修一下,後面劇情的輸出才會更順暢。
一直忙到下午,寫完部分更新,江故正打算去睡個午覺,剛準備從椅子上起來,心臟猛地一疼。
整個胸口痙攣地絞痛起來。
藥瓶就在桌子上,司珩幾乎在家裡所有他活動的區域都備了一份,分裝成輕輕一捏就開口的瓶子,防著他萬一發了病沒有力氣扭開蓋子。
順利倒了兩顆藥出來,江故把藥壓在舌下,一手抓著胸口的衣服靠在椅子上一動不敢動地平複著呼吸。
不知道過了多久,胸腔裡尖銳的絞痛總算是逐漸平緩了下來,江故臉色蒼白地伏在桌上喘著氣,一直抓在手裡的手機被他松開,剛剛他差點就要打電話給司珩了。
他倒不是想要隱瞞自己發病這事,只是怕雪天路滑,司珩急著回來路上出什麽事。
捂著還在隱隱悶痛的心臟,江故腳步虛軟地挪回了房間躺到了床上,已經三點多了,再等等司珩就回來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