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故吃了幾口沒敢多吃,怕等下又吐了。
司珩也不勉強他:“一直放鍋裡溫著,待會兒想吃了再吃,是睡一會兒還是看看電視?我把電腦給你拿過來。”
江故道:“平板幫我拿過來吧,我想畫一會兒畫。”
司珩起身去給他拿平板,咕哩趁機溜了進來,輕輕一跳就上了床。
先是疑惑著歪頭看了看他,似乎在奇怪他為什麽會在這個房間裡,但很快又黏人的貼了上來,小尾巴還一個勁在他手腕上卷著,小腦袋直往他掌心裡蹭。
江故把貓抱到自己身上給它順了順毛:“這兩天有沒有乖乖的?有沒有想我們啊?”
咕哩:“喵嗷~”
江故捏了捏它的小爪爪,軟乎乎的,但不知道是不是開了地暖的原因,感覺摸起來比前兩天稍微要乾一點點,於是又打開了購物網站看看有沒有護爪霜賣。
司珩把平板拿進來後就坐到了那個太空椅上,整個人是面朝著床這邊躺椅子上,筆記本就擱他腿上敲打著。
江故看了看他,道:“你下午就這樣陪了我一下午?”
他下午沒有睡沉,睡睡醒醒的,能感覺到身邊是有人的,看著這樣辦公的司珩,江故突然想到他一直喜歡坐在客廳地毯上辦公的樣子,還有那間幾乎空置的書房。
這讓江故心裡忍不住產生了疑問,書房是一直都沒有使用過,還是他來了之後,司珩才不用書房了。
司珩:“你下午睡得不太安穩,四五點開始發燒,我怕你燒起來我沒發現,就在房裡陪著了,是吵到你了嗎?”
江故搖了搖頭:“沒有,知道你在,我挺安心的。”
司珩放在電腦鍵盤上的指尖瞬間微微卷了起來,再看江故,他已經打開畫板對著躺在床上的咕哩畫了起來,仿佛剛才的那句話,只是很隨口的一句話。
可是這隨口的感歎,卻攪動著他再也看不進去一個字。
江故也畫的不太專心,因為好像越相處,越能發現一些以前沒注意到的細節,每多一層發現,那份心動就好像多加了一分。
一間屋子,表面上兩個人都安靜的做著自己的事,卻又同頻的都想著彼此,唯有一隻小懶貓舒服的躺在床上,大小鏟屎官都在,安心。
原本江故想要洗個澡,不舒服的時候身上出了一點汗,但司珩怕他發燒反覆沒讓他洗澡:“今天先忍忍,雖然開了地暖,但萬一著涼了只會更難受,如果明天身體舒服點了,那就再洗,一天不洗也不髒的。”
江故拉起衣服聞了聞,想聞聞有沒有什麽味道。
司珩看著他的動作沒忍住笑了笑,估計是睡迷糊了,睡衣是剛換的,只有洗衣液的香味。
卻不想江故放下衣服看著他道:“我聞不到自己的味道,你聞聞,真的不臭嗎?”
司珩愣在原地:“嗯?”
江故看著他眨了眨眼。
司珩在心裡掙扎著,總覺得這種行為好像有點不太合理,但又抵擋不住誘惑地想要上前,尤其是江故在溫柔的燈光下,仰起脖子看著他,那雙漂亮的眼睛裡,清澈見底地倒映著他的模樣。
纖細的脖頸就在他觸手可及之處,在那一抬手就能被五指收攏在掌心的距離。
江故究竟知不知道他對自己來說,連一根頭髮絲都充滿了不可抗力的吸引力,卻偏偏這麽無知無覺地撩動著他,讓他時刻都在鍛煉著自己的自控力。
有那麽一瞬間,司珩甚至忍不住想要釋放出一絲自己對江故的欲望,讓他知道害怕,讓他知道自己的居心不良,讓他知道自己並不是紳士君子。
可這一閃而過的念頭很快被僅剩的理智壓下了。
江故見他不動,以為是自己的逗弄過火了,畢竟這個行為還是稍微有點超過正常社交界限的,他知道司珩喜歡他,他也知道自己喜歡司珩,但司珩不知道啊。
還差最後一層紙窗戶沒捅破,那這行為對司珩來說可能就有點過界了。
正當江故準備把這事當玩笑掀過去時,司珩卻朝他走了過來,微微傾身,幾乎是快要貼臉地俯身靠過來。
那股屬於司珩的氣息整個撲面而來,噴灑的熱氣輕擦著臉頰落下,落在肩頸上,竄進衣領裡,激起皮膚陣陣酥麻。
近在耳畔的呼吸聲,即便是隔著空隙也順利傳遞過來的熱度,在靜謐的房間裡,重重敲擊在他的心上。
眼睫微顫,在他靠過來的一瞬間,幾乎快要貼到他頸脖的輕嗅,刺激的江故閃爍著瞳孔地睜大了眼睛。
時間似乎過去很久,久到整個空間都好像定格不會走動了一樣,但又快的轉瞬即逝,甚至可能連一秒鍾都沒有停留,司珩就往後一步退開了。
紅著耳朵道:“是香的。”
江故放在身側的手幾乎是下意識抓緊了被子,毫無準備的慌亂讓他不敢去看司珩的眼睛,明明之前被司珩抱在懷裡都沒這麽大反應的。
司珩也不敢看江故,眼神閃躲著道:“我去給咕哩清理一下貓砂。”
躺在床上的咕哩聽到自己的名字抬起腦袋:“喵?”
房間裡就剩一人一貓的時候,江故看著咕哩,咕哩看著他,遲來的熱意一點點攀爬上來,他不是個容易上臉的人,但這會兒卻能感覺到自己臉上應該也染上了紅。
所以他這是被司珩給撩了嗎?司珩是有意還是無意?如果是有意,那他進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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