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錦書臉紅了,睫毛輕顫:“那....我現在就親你十下?”
程庭沒說話,低垂著眼,任由周錦書菜雞啄食似的在自己唇上吻了又吻。
周錦書心裡羞憤,卻不得不趴著去親他,心裡一下一下數著數。
最後一下,他以為要結束了的時候,程庭一手攬住他的腰,將他壓倒在沙發上,臉貼著他的臉,咬著他的耳垂:
“誰告訴你這就叫接吻?十次,什麽時候親,我說了算,親多久,也是我說了算,怎麽親,還是我說了算。”
“懂了嗎?”
周錦書被他壓著,手腳都被困得死死的,氣得呼吸不暢:“你...那你剛剛怎麽不說?”
偏等他親完了才說!
TM!
要不是現在沒理的是他,他肯定抬手給這個不要臉的一下。
程庭沒理他,雙手將他的手壓過頭頂,腿抵在他雙腿中間,聲音沙啞得嚇人:
“看著,不是想訓練嗎--。”
吻重重落下,沒有溫柔得循序漸進,一上來就是狂風暴雨,雨打芭蕉似的劈裡啪啦,程庭的頭髮沒吹乾,水滴順著兩人都額頭相貼,帶來一絲涼意,落入周錦書的衣領。
最後一絲空氣被汲走,周錦書被迫仰著頭獲取氧氣,又被人按著腰往下塌,上面的人像在戲弄他似的,他以為要結束了的時候,吻又再次深入。
滿室靜謐,失控的糾纏。
周錦書陷入昏昏沉沉的親密,有人將他抱起,有力的臂膀把他架在沙發和自己中間,唇從頭到尾未分開。
充滿著強勢意味的吻,許多動作都帶著入侵似的氣勢洶洶、澀氣盎然。
沙發是房東送的,質量堪憂,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吱聲,周錦書聽不到,他全副身心都被面前這個人佔據,眼角滲出淚,喉間最後一點掙扎的唔唔聲也被吞吃殆盡。
漫長的折磨結束,程庭貼著他的耳垂,濕漉漉地氣息:
“這才是吻,學會了嗎?”
“沒學會也沒關系,還有九次。”
“這是你欠我的。”
第五十三章
“唉.....”
周錦書在床上蒙著被子。
他的臉頰還是熱辣辣的, 眼皮透著淡淡的紅。
程庭那狗.....
用這事威脅他繼續佔他便宜...他去說了結束演習和沒說有什麽區別?
誤會解開了,糾纏還在繼續。
答應親十次什麽的...他現在冷靜下來想覺得很不對勁,早知道不應該答應這種事。
太荒謬了。
但是他怎麽也想不明白,信封裡面那頁紙到底是怎麽掉的, 甚至他想打電話去郵局問問。
轉眼一想, 這事都過去多久了,他再打電話過去, 又能查出什麽呢?
而且事情已經發生了, 追責也沒用。
算了。
要怪也要怪他自己,想著正式一點好,腦子一抽要寄信, 明明是打個電話就能說清的問題。
.....
還有租房子的事。
程庭早就住在他隔壁, 如果說是因為喜歡他所以瞞著他, 同樣也說不過去。
就算他喜歡他,兩人也相處這麽久了, 之前同吃同睡的時候他不怕他發現什麽,上了大學各自住,反而倒開始怕他發現什麽?
什麽邏輯。
還是高三畢業那年,他才突然發現自己喜歡他嗎?
周錦書又歎一口氣, 把被子拉高悶住自己的臉, 重重地揉了兩下, 才在萬千思緒中慢慢睡著了。
.
期末真正到來, 學校的考試安排已經下發,公共課一半是線上考,專業課老師開始瘋狂地劃重點。
閻教授這幾天比較反常, 常年不笑的臉上掛起了笑臉,常常親切地問候同學, 給的期末重點也比上學期詳細許多,連鄧斯都得到了他的幾聲關心。
弄得鄧斯受寵若驚,幾次和周錦書感歎閻王這幾天吃錯藥了。
這如沐春風的臉色,家裡老太太又喜得孫孫啦?
周錦書忙著做雕塑新作業,頭也沒抬:“可能是這幾天心情好吧。要放假了。”
“嘿,你不記得上次寒假前了?走之前閻王布置了多少作業,都大學了,還生怕我們在家裡玩,期末重點劃了一整本書,一個沒考到,我有時候懷疑雕塑系是不是太缺老師,閻王每學期都教三門課,這麽大年紀了,學校不考慮考慮人身體的嗎?”
鄧斯手裡團著泥巴甩來甩去,粘了一手。
周錦書笑道:“這你就不用擔心了,閻老師身體看著比你好。”
鄧斯坦然:“也是,閻王年紀雖然大,但是早睡早起,經常看他在學校遛彎,早上還在文化廣場耍五禽戲,食堂乾飯也碰到過他幾次,一個人拿個大花盆吃飯,吃嘛嘛香,看著身體可不比我好嘛。”
年輕人喜歡熬夜,身體又虛,指不定還真比不過上一代老頭子。
閻教授笑眯眯地進來,後面兩個學生抬著一個大箱子,他抬手示意他們放下,“同學們!現在我宣布一個好消息,本堂公共藝術鑒賞課最後學校決定改線上考。”
底下馬上爆發出一陣歡呼,幾個女生激動的互相抱著跳,表情比出高考成績那天還喜氣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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