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錦書總結道:“那我成什麽了。”
他很肯定,程庭對他就是普通好兄弟之間的感情,純粹的、比鋼板還直的。
他有理由認為鄧斯就是自己是男同,也用男同的眼光看世界。
鄧斯摸摸頭,躺在沙發上:“你知道我以前高中的時候號稱什麽嗎?二中第一紅娘!班上誰喜歡誰,就沒有逃過我的眼睛的。”
他疑惑道:“難道是大學孤寡的太多,技能太久沒用生鏽了?”
周錦書笑他:“你稱號真多。”
“你別猜了,總之真的不是。程庭他是直的,路邊的路燈都能彎,他都不可能彎。”
“為什麽這麽說?”
周錦書坐起來:“他高中有女朋友,而且.....”
他臉紅了一點:“我們看過那種片....不知道你懂不懂,總之他反應很大。”
鄧斯想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恍然大悟:“那種.....不就是葷.番嗎,男女的?”
周錦書低著頭微微點了點。
高一剛入學的時候,軍訓完最後一個晚上,男生們都聚在一起,難免就討論一些少兒不宜的東西。
周錦書聽得半懂不懂,班上的男生驚詫:“不是?你認真的?這些你都沒聽過?”
高中男生,正是身強體壯、一點就著的年紀,哪個沒進行過幾次手藝活?
可周錦書聽都沒聽過。
第二天周錦書問程庭,那是什麽東西。
花嫁娘の迷.情/夜番外篇。
程庭笑了他很久,答應帶他看看。
第二天,程庭帶著碟來了周錦書家,就在客廳電視上播的。
畫面剛出現的時候,周錦書就紅著臉把聲音調小了。
如果不是怕程庭嘲笑,他甚至想馬上關掉。
他沒想到,聽起來還挺唯美的名字.....裡面的內容這麽.....
就像一張白紙上直接被潑了濃墨重彩的顏料,沒有一點過渡。
周錦書抱著腿靠在沙發上,從耳廓紅到修長白皙的脖頸,呼吸都變得急促,手緊緊抓著褲腿,手指泛紅。
直到內容隨著劇情發展更加變態。
周錦書越來越震驚,杏眼染上水汽,看著濕漉漉的,嗓子都啞了:“關、關了,程庭。”
他轉頭程庭恰好也在看他。
周錦書被程庭的狀態嚇了一跳。
程庭的耳朵比他還紅,灰色的運動褲褶皺撐開,他手撐在旁邊的地毯上,還是少年的俊秀,手腕薄而細,手臂卻布滿微鼓的淡藍色的血管,充斥著矛盾的爆發力。
周錦書頭更低了,第一次在朋友面前這麽無所適從,尷尬得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
“那個....要不你去上個廁所吧。”
程庭起身去廁所,周錦書把碟拿出來,放在手上都像捏了個燙手山芋。
那次的尷尬簡直讓他記憶猶新,程庭反應這麽大,怎麽可能是......
鄧斯若有所思:“有的人喜歡同性,看這種東西也會有點反應的,但這種一般都是下面那個....”
程庭看著就不是。
“難道他是雙?”
周錦書用被子蒙住眼睛,倒在沙發上:“別瞎猜了,真的不是。”
鄧斯趴過來,忽然說:“你不會到現在還沒看過這些東西吧?”
周錦書確定他語氣裡有點調笑,氣得用抱枕砸了他一下:“看過了!”
主要是第一次就上那麽重口的,沒有循序漸進的接觸,讓他差點被嚇出陰影。
後來就好多了。
但是看得也很少。
反正他確信自己是直的,對女孩子是有感覺的。
程庭當然也是直的。
就算男同對這東西也有反應,總不至於和程庭一樣反應這麽大吧?
鄧斯和他辯論沒成功,仰倒在沙發上。
不管怎麽樣,他堅信自己不會出錯。
就算不是喜歡,也總歸是有點苗頭吧?
他不信什麽也沒有。
周錦書說:“休息好幾天了,手也快好得差不多了,我打算今晚先畫畫水彩找找手感。”
說起這個,鄧斯馬上沒了剛才的精神氣,癱著一動不動:“你是真努力,在家還要畫。”
“不愧是閻王愛徒。”
“去你的。”
周錦書笑罵一聲,想起來自己的顏料忘在教室裡。
他打開消息:
【TS:你開始訓練了嗎?我有盒顏料忘在教室裡,你等會幫我去拿一下唄。(星星眼)】
【男菩薩:好,還沒訓練,遲到了,站在外面挨罰。】
【TS:?你不是一點半就走了嗎?學校沒這麽遠吧。】
而且程庭還開車。
用手倒過來走也該到了啊。
【男菩薩:路上和人聊天了】
【TS:聊什麽?】
【男菩薩:聊我床上功夫好,別人比不了。】
?
周錦書剛剛才消下去一點的紅色又起來了,大片大片地鋪滿整張臉,心跳都加快了。
啪的一聲把手機蓋在沙發上,鄧斯抬頭:“怎麽了?一臉生無可戀。”
“沒。”
這麽丟臉的事,周錦書當然不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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