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放開他吧,他看起來有點不對。”
朱茅不放手,他著急地說:“他真的喜歡我!他就是太害羞了!他每次看見我都臉紅!”
周錦書看著近在咫尺的人,一股熟悉的惡心感襲來,直逼喉頭。
他一巴掌推開朱茅,衝到花叢旁邊乾嘔。
.....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這場表白到底是個什麽發展。
鄧斯提著剛買的兩份盒飯擠進來,一邊興奮地問旁邊的哥們:“哥們兒,怎麽了怎麽了?這裡怎麽回事?有人表白?”
隔老遠他就聽見有人起哄了。
被問的哥們一臉複雜:“雖然是,但是....”
下一秒鄧斯看見被圍在中間乾嘔的周錦書,大叫一聲:“我靠!阿錦!”
他衝過去扶住周錦書:“你沒事吧?”
鄧斯瞪著對面拿花的朱茅:“你TM對他怎麽了?”
朱茅粗聲粗氣說:“我不知道,我真沒怎麽,我沒碰他....”
周錦書有些虛弱地衝鄧斯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鄧斯衝著朱茅發火:“你怎麽回事?你鬧清楚了嗎你就表白?還在這種大庭廣眾下,你替別人考慮了嗎?”
他看見朱茅駭人的肌肉,諷刺:“你是體院的吧?頭腦簡單四肢發達還真沒說錯,還不讓開!”
朱茅臉漲紅了:“不是....我是商學院的,他這是怎麽了?”
體院圍觀的:......
感覺有被冒犯到。
鄧斯翻白眼:“他喜歡女生,你不知道嗎?”
他看見周錦書臉色通紅,嘴唇卻發白的樣子,心裡也有點難受,扶著他慢慢出去,一邊揮散眾人:“散了散了,別圍著,他不舒服。拍了照片的自己看看就行,別往外發。”
周錦書就愛臉紅,導致不少人自作多情。
一學期不知道鬧出多少告白這種事了。
他處理起來已經輕車熟路。
旁邊人讓出一條路。
朱茅看著他們的背影,抓耳撓腮:“他到底怎麽了?是不是中暑了?”
周錦書喜歡女生這句自動被他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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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錦書走兩步覺得好一些了,松開鄧斯的手:“不用扶著我了,我沒事。”
鄧斯說:“你最好真的沒事,你剛剛那嘴白的,我差點給你叫救護車。”
周錦書紅著臉勉強笑笑:“哪有這麽誇張。幸好還沒吃飯,不然真的要當眾嘔吐了。”
鄧斯和他一起走出北門,看他還是一副興致不高的樣子,上去撞了一下他的肩膀:“不開心了?”
兩人大一剛入學就開始玩了,他還是了解他的。
別看他說沒事,等回了家還得圍著被子emo。
想象著周錦書縮在被子裡,頭頂一片烏雲籠罩愁眉苦臉的樣子,鄧斯自己先樂半天。
周錦書懨懨的:“別笑了。不好笑。”
鄧斯收起笑臉:“不高興的時候待在家裡只會更不高興,下午去看學校的籃球賽?到我們院和體院打了。”
周錦書:“不感興趣。”
鄧斯手搭著他肩,“這還是我們進學校第一次籃球聯賽呢,怎麽不去看?”
“又熱又擠,還臭。”周錦書有點嫌棄,“而且馬上就要交作業了。”
“這你就不懂了,這次拉拉隊的全是大美女!你知道我們院領隊是誰嗎?”
周錦書看向他。
鄧斯擠眉弄眼:“方熹。怎麽樣?”
周錦書垂下眉眼,長睫顫動:“學姐不是去參加慕木藝術展了嗎?怎麽會這麽快回來?”
“這不知道,應該是結束了吧。”
周錦書:“反正都是體院的人贏,這種沒有懸念的籃球賽真的有必要看嗎?”
美院的男生不至於弱不禁風,特別是他們雕塑系的,平時搬架子挖泥也全是體力活。
但和體院差遠了。
能上A大的體育生都是體能怪物,平均身高能高出他們這邊十個點。
鄧斯不關心什麽藝術展,也不關心輸贏,“體院這次來得很齊,全是八塊腹肌大帥哥,不看後悔一整年!”
他說完嘿嘿兩聲,“為了看帥哥,肯定也有不少女孩子去看,至於比賽結果....誰在意這玩意兒。”
周錦書興趣缺缺。
鄧斯搖頭歎氣:“可惜就是體院那位大名人沒來,他參加省聯賽去了,不然更有看頭。”
周錦書愣了愣,“誰?”
“程庭啊!”鄧斯大叫:“阿錦,你是不是把你手機賣了?這可是我們學校的大新聞!”
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周錦書問:“別的院的事情你怎麽知道這麽清楚。”
“我怎麽也算是A大百曉生,你不逛學校論壇的嗎?”
周錦書搖頭。
鄧斯說:“學校估計也就你不知道,程庭一進學校就遇上國際校友誼反曲弓競賽,他就是和H國金牌選手對戰的那位。”
“那場是校直播,比分持平的時候我都替他捏一把汗。”
H國射箭這個項目在奧運已經蟬聯冠軍七八年,實力強勁。
國際校聯賽歷來也是他們那邊的選手奪冠,所以他們態度輕視,挑釁頻頻。
他做了一個拉弓的動作:“結果最後的金箭,程庭射中靶心!”
“你知道那天是什麽天氣嗎?那TM可是大雨!”
射箭作為戶外項目,有時候遇上天氣惡劣也是難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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