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夏青冷哼一聲,“那可真是好久不見了,要不是親眼看見你參加比賽,我還不知道你小子居然休學了?!”
這突如其來的對話令大家都陷入茫然之中,霹靂火和小倉耳忍不住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眼神中看出了隱隱的興奮感。
他們雖然不知道現在發生了什麽,但總歸是有瓜能吃,當然不能錯過。
想到這,幾個人都悄悄豎起了耳朵,想要聽得再清楚一些。
“哥我是休學又不是退學,你這麽凶幹什麽……”
夏越想著之前季思檸和他說過的話,又看了看周圍站著的一群人,想著他哥肯定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抓著他揍一頓,因此膽子不自覺地變大了一點,說話的聲音也在不覺間變得硬氣了幾分。
“再,再說了,我今年都十八了,已經成年了,我有我喜歡的事情要做,而且學校裡的課程我也不會落下的,等退役之後我也肯定會回學校把書念完。”
“我現在已經可以自己做決定了,哥你不能再這麽管著我了!”
聲音大雨點小,夏越說這話時表面上看起來硬氣的很,可實際上說話的聲音還帶著點顫抖,甚至到了最後還多了點心虛的意味。
“檸神,”夏越悄悄拽了拽季思檸的衣擺,小聲問道,“我剛才的表現夠硬氣嗎?”
硬氣個鬼啊……
季思檸無奈扶額,夏越怕是從小被管怕了,面對夏青的時候哪怕再給自己壯膽,也沒辦法徹底消除那種從骨子裡產生的畏懼心理。
“夏越,”夏青緊緊盯著他,一字一句道,“我再說一遍,過來,我們好好談談。”
來自血脈的威懾力讓夏越這隻紙糊的老虎瞬間泄了氣,他站在原地再三躊躇,最終還是頂著那充滿壓迫性的目光,心情如同上墳一般沉重地挪向夏青的方向,直到休息室的門被關上,空氣中沉默的氛圍才終於變得活躍起來。
“我去,這氣場,不愧是夏青,他這塊頭,一拳就能把我撂倒。”
小倉耳也忍不住發出感歎:“不過還確實挺讓人意外的,沒想到夏越居然和夏青是兩兄弟,他倆長得可是一點都不像。”
“唉,算了算了,別人的家事,我們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麽,至於後續要怎麽解決,還是看俱樂部和寧哥的吧。”
臨走前,夏青特意和寧致打了招呼,說要單獨帶走夏越,寧致雖然有所猶豫,但想到他們兩個畢竟是親兄弟,該解決的還是要解決,於是思考再三後還是答應了下來。
本場比賽結束,簽過字之後隊員們也陸續離開休息室,準備乘坐大巴車回到基地。
窗外夜幕降臨,絢爛多彩的燈光照亮了漆黑的夜晚,與閃耀的星星交相輝映,明亮卻又安穩。
上車沒多久,隊員們就開始陸陸續續打哈欠,不過幾分鍾的時間,便聽到了有人打呼嚕的聲音。
竊竊私語的聲音逐漸消失,車上逐漸變得安靜下來,只有季思檸和許澈還保持著清醒。
“一一,”許澈輕輕蹭了蹭季思檸的手背,偏過頭壓低聲音問道,“今天夏越說的話,你教的?”
“嗯?”季思檸有些意外地看著許澈,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就,這麽明顯嗎?”
許澈:……
他忽然覺得,這一刻的小朋友,實在是天真單純到有些可愛。
“之前用這套,對付過季哥?”
“也不是,”季思檸抓了抓頭髮,“我要是能在我哥面前硬氣的起來就好了,那樣的話我也不至於天天挨打還沒處說理。”
“主要那個時候我就是看夏越太緊張了,他的情緒已經左右了他的狀態,所以就想了點別的招,讓他對著空氣把這麽多年想說的話和想罵出來的話全都說了一遍。”
“雖然治標不治本,但好歹當下能夠讓他穩定下來。”
“確實。”
許澈點點頭,肯定了季思檸的話。
傾訴確實是一個能夠解壓並釋放情緒的好方法,看來這段時間的心理治療,季思檸也在潛移默化中學到了不少知識。
“怎麽樣?”季思檸嘴角上揚露出笑容,湊到許澈面前一副求表揚的樣子,“我是不是很厲害?”
“嗯,厲害。”
許澈輕笑著揉了揉季思檸的腦袋,似是安撫又似是表揚地捏了捏他的脖頸,如同擼貓一般對季思檸rua了好幾下,而對方似乎對此也十分受用,不僅舒服地閉上了眼睛,就連身體也不由自主地朝著許澈的方向傾斜,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咫尺之距。
就在他們之間的氛圍逐漸開始冒起粉紅泡泡的時候,突如其來的一個急刹車瞬間擊碎了這一刻的安穩。
“我去!”
季思檸因為慣性眼看就要一頭栽到玻璃上撞個頭暈眼花,還是許澈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的胳膊,同時順手把人按進了懷裡。
只是,這按下去的地方屬實是有點不太恰當……
溫熱的氣息伴隨著急促的呼吸聲一下又一下地拍打在黑色布料上,許澈緩緩低下頭,看著倒在自己身上的那顆毛茸茸的腦袋,呼吸驟然變得急促,手上抱住人的力道也逐漸加大。
這個場面實在是太刺激了,從許澈的角度看過去,此時此刻,就像是他最心愛的小朋友正心甘情願地趴在他身上,做著讓他舒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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