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季思檸分析的頭頭是道,許澈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嗯,有道理。”
“所以啊, ”季思檸乘勝追擊,繼續補充道,“官宣這件事請我們就再緩一緩, 等到了世界賽決賽獲得勝利的那一天, 我們身披國旗, 手捧獎杯的時候,再向所有人宣告, 這樣的場面是不是更有意義?”
“確實,”許澈看著小朋友認真的神情,輕輕摩挲著他的手指,嘴角的笑容一閃而過,痛快地答應下來,“好,聽你的。”
說完,許澈便翻過身準備摟住小朋友一起睡覺,卻被對方倏地按住動作,一時間竟也有些動彈不得。
“等會,”後知後覺的季思檸終於察覺到了其中的不對勁,“許澈,你怎麽答應的這麽痛快,這不太像你的風格啊?”
“嗯?我有什麽……”
“你剛才不會是故意那麽說,然後就等著我上鉤吧?!”
“哦,是麽?”小心機被當面戳破,許澈卻毫無不自在的表現,反而整個人愈發放松下來,“看來還沒被徹底親成小迷糊。”
“許澈!!”
猜測被證實,季思檸的音量瞬間拔高了好幾個度,他惡狠狠地把人按在身下,仿佛下一秒就要把這個給他設陷阱的心機男朋友就地正法。
“你這個狗東西,原來在這等著我呢,嗯?!”
“生氣了?”
許澈穩穩拖住季思檸的後背,防止人掉下去,同時目光又時刻注意著小朋友受傷的地方,防止傷口被觸碰到導致二次傷害。
“其實,你如果不願意,我也沒關系的。”
深邃的眼睛微微低垂,就連說話的語調也不自覺地放低了。
“官宣這種事,本來就該是兩廂情願的,你如果覺得時機還不合適,我們可以……”
“閉嘴!”沒等許澈把話說完,季思檸吧唧對著許澈的嘴巴狠狠親了一口,“我什麽時候說我不願意官宣了?”
“我告訴你,等世界賽結束,你必須立刻、馬上跟我官宣,不能有一絲一毫的憂鬱,聽到了沒有?!”
“嗯,聽到了。”
“這還差不多,”聽到想要的答案,季思檸心滿意足地拍了拍許澈的肩膀,隨後從他身上下來,挪進對方的懷裡,“好了,睡覺吧,這次可不許再胡思亂想了。”
“好,晚安。”
“隊長,晚安。”
親密地問候總是格外溫馨,厚重的窗簾遮住了窗外高懸的明月,兩個心意相通的人緊密相貼,注定一夜好眠……
八強賽的比賽進程比想象中還要快得多,不過幾天的時間,又有四支不同國家的隊伍被淘汰,比賽戰況變得愈發的緊張和焦灼。
“呼,累死我了,”小倉耳精疲力盡地癱倒在沙發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感覺靈魂被掏空。”
“這就不行了?”
霹靂火靠在沙發旁,雖然嘴上不饒人,但替人捏肩的動作卻誠實地出賣了他的關心。
“小夥子,你這身體狀況不行啊,該不會是大半夜被哪個小妖精吸走了精氣吧?”
“火哥,你是不是忘了你就住在我隔壁啊?”小倉耳半眯著眼睛,回懟道,“該不會這個小妖精就是你吧?!”
“胡扯!我和你還隔著一堵牆呢,再吸精氣也吸不到你頭上啊!”
“再說了,隊長和一一還住在一個房間呢,照你這個說法,是隊長是小妖精還是一一是小妖精啊?”
剛進門的季思檸:“……”
緊隨其後的許澈:“……”
“你們這是說什麽呢?”季思檸咬牙切齒,一瘸一拐地走上前,拍在霹靂火肩膀上的手湧了十足十的力道,“要不我也加入聊兩句?”
“別別別,”聽到季思檸的聲音,小倉耳仿佛彈簧一般,噌的一下從沙發上彈起來,火速和對方拉開距離,“我什麽都沒說,都是火哥說的。”
“小倉耳!”霹靂火倏地瞪大眼睛,眼神中寫滿了不可置信的控訴,“你小子出賣兄弟也太利索了吧!”
“不是一一,你別聽他胡說八道,我真沒說什麽,我就是隨口一說……”
“行了,別嚇唬他了,”許澈看夠了熱鬧,才慢悠悠地走上前拉住季思檸的手,“你腿上有傷,先坐下。”
所有隊員陸續落座後,許澈才又開口道:“這次四強賽的對戰結果已經出來了,很遺憾,我們沒能抽到NDX。”
“啊……”
此話一出,底下一片哀嚎,隻有寧致一個人獨自開心。
“啊什麽,這簡直是上天保佑啊!”
“寧哥,您也沒必要笑得這麽高興吧……”
“你們懂什麽,這是運氣的象征,說明出國前我給你們拜的各路菩薩都顯靈了,所以我們才能這麽順順當當地一路晉級,哎呀,等我回去了之後一定挨個去還願,不辜負菩薩們對我們戰隊的保佑。”
“行了扯遠了,”教練開口道,“這次我們對上的是西班牙戰隊,他們能走到現在,雖然說有一定的運氣成分存在,但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該認真研究的還是要認真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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