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扣。
他敲了敲門,還沒有用力,門突然自己開了。
“啊——”高亢的聲音差點沒刺傷他耳朵,他捂著耳朵露出個稱得上親切友好地笑容。
“出去!”灰差點咆哮起來。
三人面面相覷,巫以淙立刻捂眼,貼心地關上門等在外面。
靠著牆他松了口氣,繼而笑起來,沒想到朱愉竟然真和灰搞上了,該佩服他的執著還是嘲笑灰竟然會上鉤。
胡思亂想的時候裡面的人也已經收拾好,灰一臉怒容拉開門,“知不知道什麽叫不便打擾!”他憤怒地戳著門口掛著的小牌子。
巫以淙伸出頭去看朱愉,結果屋裡已經沒了人影。
“你情人呢,躲廁所裡了?”浴室那一塊黑乎乎的,很適合藏情人。
“情個屁,他可認真了,我還沒吃到嘴裡,你他媽就進來了,嚇的我差點萎了。”
弗裡斯這個身份和灰也非常熟悉,巫以淙一直很小心經營這個身份,灰和朱愉都算是另一個層面上的朋友,兩人真搞上他還有些心虛,畢竟最初目的是看戲,結果灰的戲還沒看成,反而他被人當猴子戲耍。
“別生氣,別生氣,說完我馬上就走,你們在續上……”
巫以淙毫不走心地拍拍他的肩膀,被打斷好事的人往後退了一步,繼續怒目而視。
巫以淙卻沒管他,坐下自顧自倒了杯茶。
“續個屁,人都跑了。”
灰一臉不耐煩跟著坐下,深呼吸幾次才慢慢恢復平靜,說上正事,“事情有點眉目,說之前,弗裡斯,你到底是誰?”
灰靜靜地注視著他,不知何時手中出現一把槍,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他,目光沉鬱。
他在等著一個答案,只要巫以淙有一句話不對,他便會毫不猶豫按下扳機。
褪掉吊兒郎當的外殼,這才是灰色主人本來面目。
巫以淙舉起雙手示意他沒有任何威脅,“我姑且算是你的朋友吧。”他的朋友不多,灰算一個。
灰的眉心微蹙,靜靜地注視著他,漆黑的眼底一片沉鬱。
“你和灰塔是什麽關系,堂島任務與他有什麽聯系?”
感情是為灰塔而來,巫以淙笑著放下手,果然灰還是更重視和灰塔的情誼,看著泄露殺意的灰,難得的有幾分歉意。
歉意歸歉意,兩者的聯系越少人知道越好。
“我也不知道,威脅灰塔的人似乎認定我和特裡中有一個與白鴿團隊有關。”巫以淙輕描淡寫拉出特裡,對不起了宴梃。
“特裡?”灰有些動搖,“比起特裡,那份資料明顯在包庇你,你和白鴿真的沒有任何關系?”他著重強調任何二字。
“沒有!”這種時候必須脫口而出,還得信誓旦旦,灰暫時被巫以淙說服。他收起槍,大馬金刀坐在另一張沙發,劍拔弩張的氣氛逐漸散去。
灰說出調查到的信息,“軍師在五年前接下一個個人任務,任務之後蹤跡縹緲,除了團隊任務,沒再出現在任何人面前。”
“她接了什麽任務?”
“不是通過灰色任務做得交易,她投靠了誰並不重要,對方既然要找你,之後肯定會再派人來,你和特裡到底掌握著什麽機密,幾波人針對你們。“
灰答應幫忙是因為有人破壞遊戲規則,但如果是弗裡斯和特裡私仇,這個忙幫不幫他需要權衡。
“我和特裡推測跟零度計劃有關。”巫以淙和宴梃這兩天仔細商討過,唯有這個任務最有容易出漏子,知情人也足夠多。
“那個實驗計劃?”灰驚訝道。
“你知道?”他可從來沒說過,灰是怎麽知道的?灰接過話茬,漫不經心說道:“聽我家老頭子說過,零度計劃存在許多年,如果是這樣,為什麽會威脅灰塔出現我大概明白了。”
嗯?
巫以淙疑惑道:“為什麽?”他第一反應是有人知道他還活著要殺人滅口,可是灰怎麽知道原因。
“三言兩語很難說清楚。”灰露出幾分著急,“這混蛋也不知道跑哪裡廝混,根本聯系不上。”如果是這樣,對方分明是為灰塔而來。
巫以淙摸摸鼻子,為防被追蹤,他好幾天都沒看灰塔帳號的訊息。
越想越擔心,灰當著巫以淙的面給灰塔發了道消息。
房間裡一片安靜,頻道裡依然什麽動靜都沒有,灰若無其事收回耳麥,“來談談爆出堂島任務的兩人。”
巫以淙翹著腿,對他一系列試探舉動心知肚明,沒再說什麽,配合他轉移話題,至於灰知道些什麽,他心裡已經有了猜測。
“來自耶色的仇人,你也認識。”巫以淙揉了揉眉心,沒想到被人嫉恨到這個地步。
灰在腦海裡搜尋許久,試探性說出一個名字,“譚疏?”
巫以淙點點頭,生無可戀靠在沙發上,“我也沒想到他跟他堂哥一個樣,對我念念不忘到這個地步。”
“活該。”灰毫無同情,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栽跟頭的時候,“亞當布魯斯的前車之鑒擺在那裡,他還不是耶色市長就敢動用家族武裝力量大張旗鼓來找你,小情人變成食人花,有意思。”
“我等著你栽跟頭那一天。”被嘲笑的人收回心裡的歉意,打算繼續助攻朱愉。
灰毫不在意,“你和布魯斯家族算私仇,銀手套和杜莎或許是他派來的人,但第一個爆出你們資料的人未必是他們,譚疏膽子再大,也不敢擾亂灰色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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