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的控訴巫以淙也有話要說,“是宴梃提出想比試,怪他去。”
“喂,我正聽著。”宴梃不滿他甩鍋的行為,提醒道:“明明你也想試試子彈。”
“我說不過你們,周圍房子空著,不如下次直接比扔炸彈,我們仨一起換個地方待待。”何凝兩手一攤,兩人的不著調讓她數次萌生不如掐死他們,自己一走了之的想法,再被氣幾次,她不介意和特調局合作!
巫以淙看她臉色幾番變化,感到好笑。
何凝知道他身份那天的反應太有趣,這幾天對她自來熟的作風也慢慢習慣。
他撕開早餐,咬了一口,見她還盯著二樓洞口,開口:“補不上也無所謂,下午你們就可以換個地方待。”
何凝反應很快,“那你呢?”
巫以淙嚼著嘴裡的食物,聳聳肩,“當然是要去大殺四方,找人算帳。”
“找軍師?”何凝腦瓜子不用轉都知道軍師只是個馬前卒,後面的人他們還沒什麽頭緒,“敵在暗,我們在明,直接去送死不太好吧?”
何凝覺得巫以淙不會這麽蠢。
巫以淙敲敲桌子,慢悠悠開口:“最好的防守是進攻。”長時間的被動已經超過極限,是時候化被動為主動。
“這就是你叫我公布今晚會搭乘飛機離開的原因?”
“你要走?
兩道聲音夾在一起,何凝轉過頭,門口站著個長相普通的男人,第一句話正是他說的,至於第二句,二樓冒出來的那顆腦袋就差噴火了。
“方慕,你可算是來了,這張臉有夠醜的。”巫以淙嫌棄地挪了挪椅子。
方慕拉著他,上下打量一番確認此人比想象中過得還滋潤,擔憂散去,轉過身對何凝表示感謝,“他這人煩得很,給你們添麻煩了。”
“哪裡哪裡。”何凝擺擺手,瘋狂甩眼色讓宴梃下來。
宴梃裝作沒看到,樓下兩人兄弟情深,讓他看著刺眼,說話便不是那麽好聽,“喲,方醫生這麽久可算來了,巫以淙,你這隊友水平不行啊。”
火藥味太濃,何凝邁開腿後退幾步,順著樓梯溜了,“我去地下室收拾東西。”
方慕本來就看不慣宴梃,“當然比不上宴總能欺騙所有人,宴重老先生不用擔心後繼無人了,誰能比你臉皮厚。”
“你……”宴梃想把鑷子砸過去。
這下輪到巫以淙抓頭髮,“有話好好說。”
“是他先陰陽怪氣!”
“不服氣啊。”
兩人互相指著,目光恨不得殺了對方。
巫以淙坐在餐桌邊喝了口水,“光嘴皮子吵多沒勁兒,外邊花園面積足夠大,去外面發泄,我不介意幫你們收屍。”他平靜的說完,爭執的兩人瞪了對方一眼,各退一步。
方慕放下手,冷哼一聲,“看在以淙的面子上。”
宴梃退回去繼續處理牆上的子彈,嘴裡也沒閑著,“誰稀罕。”
“外面什麽動靜。”巫以淙拉開簾子,經暴雨洗刷過的城市一塵不染,空氣都清新幾分。
“第三機場裡現在雇傭兵比普通乘客還多,等到晚上估計要再翻一倍。”特殊行業的人有種莫名吸引力,一眼過去全是他們今晚的對手,剛下飛機的方慕差點想掉頭離開。
“好久沒活動過筋骨,今晚我們比一比。”
方慕一一取出帶來的物品,聞言一笑,“怎麽還跟小時候一樣,輸了你也會耍賴。”方慕可太了解他,直接拒絕。
巫以淙轉動腕表,遺憾地歎了口氣,多好的樂子。
在樓上豎起耳朵聽了半天的人還是按耐不住,“這就是你思索幾天的良計,去送死?”
“有什麽不好。”外面風平浪靜,軍師真要找人,未必找不到這裡,對方等著他們自投羅網,他就如對方所願。
宴梃扔下鑷子,“你決定去見她的主人。”不然他想不通理由。
“以淙。”方慕喊了他一聲,充滿擔憂,“還沒到你去當魚餌的時候。”
宴梃雖然看不慣方慕,這句話他是認同的,“既然是找我們倆,我跟你一起去,互相有個照應。”
“不行,你必須在外面策應。”巫以淙正色道,倆人之中,他去更合適。
“我不答應。”宴梃並不是會輕易動搖決定的人,零度計劃的事他必須要去弄清楚,軍師背後之人他同樣好奇已久,運氣好也許能知道他母親和倫農的關系。
他確認過,巫以淙的匕首和他的那把材質和鍛造方式完全一樣。
方慕本就不讚同他用自己當餌,加入勸說,“現在調整計劃也來得及,灰色酒吧裡有不少現成幫手,製造幾起混亂不難,不如先離開伽亞然後在想辦法。”
“來不及了。”巫以淙無辜的眨眨眼,“特調局正等著把我們一網打盡。”
“那些……普通乘客是特調局的人。”方慕恍然大悟。
巫以淙點點頭,“應該是。”他和方慕同步傳出消息,特調局追得這麽緊,來到伽亞什麽成績也沒乾出來,得知消息,一定會重視起來。
宴梃幾步衝下樓抓著他的衣領,“我的假面還沒到貨。”他沒想到巫以淙會通知特調局,灰色和特調局向來對立,很少人向他這麽大膽——一不小心,他們全部要完。
他如果暴露身份,宴家也跟著要完蛋。
“我有啊,五十萬一張。”無良奸商坐地起價,他什麽都缺,唯獨不缺假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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