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一行人停下腳步,距離飛機有段距離,放眼望去,連個人影也沒有。
“是嗎。”軍師不為所動,手卻握上槍,警惕著周圍適合埋伏的地點。
巫以淙和方慕對視一眼,同樣全力戒備著。
“負隅頑抗對你們沒有任何好處。”話音剛落,幾道出口便傳來清晰有力的腳步聲,聽聲音還不止一道。
很快地,他們看清了人影,不得不感到來者身份感到驚訝,只見人影很快組成一排,各個肌肉飽滿,穿著挺拔的製服,手裡握著的槍不比雇傭兵手裡的遜色。
軍師退到雇傭兵身後,眼神還帶著難以置信,“軍方……竟然是軍方的人!”
巫以淙和方慕同時探出頭,空地外面的燈同時亮起,霎時亮如白晝,一切都無所遁形。
兩人面面相覷,一身獨屬於聯邦軍方的製服在燈光下閃閃發光,那身染過血的氣勢和平靜的眼神,沒有人能夠偽裝,也沒人敢偽裝。
方慕也顧不得計劃,推開身邊的雇傭兵,質問道:“軍師,怎麽回事?”煙珊亭
“我怎麽知道!”軍師也有些六神無主,驚慌之後又很快鎮定下來,現在不是追究軍方的人怎麽會在這裡的時候,而是要如何脫身。
巫以淙湊上前,“軍方不會無故干涉特調局的任務,或許中間有誤會。”廣播裡明明是李子清的聲音,難道軍方和特調局在合作,他完全沒收到軍方來伽亞的消息。
軍方和灰色關系曖昧是幾個內部人才知道的隱秘,巫以淙動了動手腕,這下只能看運氣了。
“你有什麽高招。”軍師抱著雙臂看向巫以淙。
“我只是個俘虜,被誰抓都行。”巫以淙努努嘴,他一動身後的雇傭兵槍口也跟著移動,受製於人他才不會幫軍師想辦法。
軍師朝他身後的雇傭兵使了個眼色,雇傭兵收起槍口,移開些距離。
“我們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除非軍方的人是你引過來。”不然弗裡斯怎麽會如此淡定。
“與其懷疑我,還是先解決眼下的事。”
和軍方面面相覷也不是辦法,誰知道軍方來了多少人,李子清那群人什麽時候會登場。
軍師瞥了兩人一眼,丟下話,“他們有任何異動,直接動手。”任務完不成也是一死,不如大家一起死,她不會給其他人完成的機會。
巫以淙回以一個微笑,實際心裡也沒底,要真落入軍方手裡,還不知道要簽署多少不平等協議才能脫身。
他想到了宴梃,難道要讓宴梃過來,他和方慕走的時候對方一臉不爽,但他敢肯定宴梃一定會跟來,說不定就在某個角落等著,要不要讓他江湖救急。
“灰色與軍方井水不犯河水,現在是——想對灰色下手?”軍師帶著笑意說道。
雇傭兵們圍住她,等候著她下令。
“灰色是特調局的工作任務,軍方從不干涉。”開口說話的人金發碧眼,兩隻眼睛銳利有神,配合肩章上的勳章,十分有威懾力。
他上前一步,站姿筆挺又嚴肅,“你們三人,誰代號軍師。”
軍師眼神微變,巫以淙眉頭微皺,突然殺出個軍方來找軍師做什麽。
“他叫格爾,來自第九軍,以作風強硬聞名。”突然傳來的聲音嚇得巫以淙差點一抖,他摸上耳朵軟骨的側邊,那裡正發出細微振動,趁著眾人視線都在軍方身上,巫以淙低頭嘴唇蠕動,“弱點?”
“沒有弱點,第九軍是做什麽的你也清楚。”耳麥裡的聲音有幾分擔憂。
第九軍素來神秘,和平年代的第九軍會執行什麽任務,普通人不懂,他們這些人一清二楚,為權貴服務,為高層服務,名聲並不算好。
這可就難辦了,第九軍來找軍師是為什麽?
軍師本人也很想知道,她指著方慕,“是他,你找他幹什麽。”
“自然有事情詢問。”他的語氣很平淡,一點也不像是面對聯邦通緝犯。
方慕在雇傭兵槍口的威脅下,黑著一張臉默認軍師的身份。
格爾衝方慕微微頷首,“軍師先生,請跟我們走一趟。”
在場三人很好的掩飾起各自的疑惑,軍師裝作不知,“軍師也是我的客人,先來後到的道理您也明白,當然,在下無意與您為敵,您總得給我一個帶走他的理由,我回去也好交差。”
軍師對眼前這位軍方人士的身份有幾分質疑,就算不認識她,上灰色打聽一下也該知道軍師的性別。
對方竟然絲毫不懷疑?
軍師一時拿不準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一頭霧水的不只她一個,還有方慕和巫以淙。
方慕可不想莫名其妙被帶走,他看向軍師,“合作中斷可不太好。”他手裡還有軍師想要的消息,本該是順利上飛機後用來增加自己價值的籌碼,此時也只能用來提醒軍師。
軍師停頓了一下,木方手中的消息她也想要,軍方她也不能硬碰硬,一時局面有些僵持。
“讓方慕跟他走。”耳麥裡的聲音很堅定。
“宴梃,這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巫以淙不可能答應,他摸上耳垂,“給你密語不是讓你看戲的,李子清人呢。”
特調局就眼睜睜看著軍方出來搶走功勞,他們中隨便抓到哪一個,都夠班納特去試一試局長的位置,到手的實績竟然也願意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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