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越多,我們的籌碼也越多,放進去。”軍師看了一眼時間,抱著雙臂繼續養神。
“目標已經到達a4口。”耳麥裡傳來渾厚男聲,同時伴隨著兩聲震耳欲聾的槍響和紛紛往外跑的乘客。
機場裡頓時響起特殊笛聲,路旁幾輛車頓時紛紛亮起車燈,爭先恐後朝著同一個方向駛去。
軍師離開時望了一眼對面的黑車,牽起嘴角,按下車窗,舉起槍,“替我向班納特問好。”聲音伴隨著子彈在玻璃上留下幾道凹痕。
“果然特調局永遠是灰色敵人,就這點時間還要挑釁班納特。”破破爛爛的舊車裡,何凝舉著望遠鏡,將剛才那一幕盡收眼底。
宴梃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全面監控著周圍路口,“特調局不是重點。”
“知道了。”何凝拖長了音調,“我們真的要看著巫先生被帶走?”宴梃太平靜了,何凝總怕他突然乾點什麽。
“嗯。”
過了一會,裡面陸續響起槍聲,笛聲已經停下,普通乘客也離開得差不多。
宴梃捏著匕首,心裡忽上忽下,他試圖把目光放在其他路口,卻總是無法成功,心早就跑到裡面,看不到裡面的一切才更讓人恐慌。
裡面發生了什麽他完全不知道,腦海裡各種想法形成一幕幕恐怖畫面循環播放。
何凝看他頻頻望向裡邊,遲疑著開口:“擔心的話,不如進去看看,這裡有我。”
宴梃望著入口,堅定地搖搖頭,“不用了。”他相信巫以淙的實力,更不會在如此重要的時候讓他分神。
早已被布置的a4口處已經空無一人。
偽裝成普通乘客的雇傭兵和特調局臨時調遣來的精英已經對上,四周一片狼藉,地上躺著不少人。
不遠處停著一架飛機,卻不是機場裡常用的型號。
巫以淙和方慕交換個眼神,方慕突然起身,拔出槍對著巫以淙就是一槍,被早已準備好的巫以淙順勢躲過。
“你幹什麽!木方。”
方慕對這個名字深深無語,然而戲得繼續下去,“當然是想拆夥。”他看向正互相對峙的兩撥人,被打斷交談的人頓時拿著武器轉向他。
方慕舉起手,“我並無惡意。”他看向軍師,“人我已經帶來,該你兌現承諾。”
軍師並不希望他此時站出來——特調局還沒完全解決,人她也帶不走。
不過,她看向特調局的人,又轉向方慕:“消息你到底買給了多少人?”特調局來的人不是一般的多,她懷疑方慕兩面都吃。
“隻你一個。”方慕聳聳肩,絲毫不在意對準他腦袋的槍口,在靠近軍師差不多兩米的位置站定,“這幾個不算特調局正式成員,核心的人還在外面等著我們兩敗俱傷。”方慕和特調局打交道多年,並未在裡面見到熟悉的面孔。
兩人交談時,巫以淙打開頻道,迅速傳出飛機有關信息。
軍師眨了眨眼睛,“你對他們很熟悉。”
“我總得認清灰色的敵人不是嗎。”方慕笑道,飛速思考軍師的意思,生怕多言影響到後面的計劃。
特調局還站著得的確沒幾個人,軍師揮揮手,早就埋伏好的雇傭兵一擁而上,采取原始方式解決掉這些礙眼的家夥。
場子裡很快只剩下軍師的人以及巫以淙。
軍師率先向巫以淙打招呼:“弗裡斯先生,幾天不見,身手依然如此敏捷。”
巫以淙躲在柱子後面,“軍師,我們何必自相殘殺?”
“自相殘殺算不上,要怪就怪你太過值錢。”
看不見弗裡斯人影,軍師把槍遞給方慕,壓低聲音:“想要加入我們,必須得有價值我才好向主人引薦,看在同行的份上,這個人情我送給你。”
方慕看著眼前的槍,後背冒出一陣冷汗,雖然兩人商量時提到過會面臨的種種局面,但沒想到還是遇到最不想面臨的情況。
這哪裡是送人情,分明是要看他們兩敗俱傷。
如果拒絕,方慕的背叛便沒有說服力,別說見背後的主人,能不能活著走出機場都是問題。
讓他對巫以淙開槍,方慕也做不到。
巫以淙看不到發生的一切,不妨礙他做出推測。
他取出炸彈,朝著出口的方向扔去,扔的同時說道:“既然談不攏,大家都不用離開。”
“瘋子。”
軍師被手下護著走向遠處,小范圍的爆炸並未引起多大的震動,只是兩個出口堆滿斷壁殘垣,外面沒人能夠進來。
方慕握著槍,跟在軍師身邊,“他手裡有不少銀色炸彈,萬一惹怒他後果不堪設想。”生怕軍師不信,方慕直接比了個數字,也沒誇大多少——收刮完宴梃的軍火庫,加上原本的庫存,份量足夠把第三機場夷平。
軍師投鼠忌器,上面命令要活口,她不敢硬碰硬,視線落到方慕身上。
“我從來不是他的對手。”方慕直接拒絕,他說的也是實話。
“弗裡斯和你合作了多久?”軍師突然問到。
方慕並不打算直接回應:“我的資料你還沒調查清楚?恐怕我剛入行的任務你都一清二楚,問我這些有什麽意義。”
“你是個聰明人,和我合作是你做過的最正確的決定。”軍師的讚賞讓方慕反而有種不詳的預感,果不其然,下一秒,他看見頂上突然冒出許多狙擊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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