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梃聽了李子清的話懷疑我的身份,被我糊弄過去。我跟他離婚了,我先在這裡呆幾天等著做堂島任務。”
方慕詭異地沉默幾秒才開口:“安慰人我可不會,實驗結束我去小島上等你,正好堂島那邊結束你順路過來看看成果。”
“行,巫以淙這個身份後續按照之前商量的來。”
兩人聊了一會其他的事,巫以淙才離開房間走出酒店,找個安靜的地方取下假面,頂著巫以淙的模樣大搖大擺走了進去。
假面就是這一點麻煩,要時常改換。
他走到電梯口時,正好遇到一群郵輪上的工作人員以及……混跡在裡面的危險人員,他對這類人太過熟悉。
巫以淙等一群人進去後才後知後覺,那批人身上的標志似乎和堂島有關,他估摸了一下日期,不由得苦笑起來。
——千萬別是任務時間提前。
他走回房間重新打開耳麥,果然,特裡已經給他連發了好幾條消息,最新消息來自今天中午。
緊急信息:任務時間提前,明天下午三點出發。
該找什麽借口離開呢?
巫以淙回了個沒問題,取下耳麥,宴梃要在這裡出差他就沒法失蹤太久,不如直接說明天早上離開,打定主意他才開始叫客房服務,明天任務的話,他還得準備好策略。
堂島那邊資料也沒去查,巫以淙草草吃完飯開始認真研究軍方的任務,熬到半夜堅持不住睡了一會。
醒來時已經早上十點,他和宴梃簽完協議後,連人影都沒見過,發了個消息說他去附近小城呆幾天。
對方隔了許久才發來注意安全,兩人對話就此沉寂下去。
巫以淙利落地發了個再見二字,把煙換了隻手,懶洋洋地依靠著窗,遠處的郵輪上來來往往的人在忙碌著,他抬手看了眼時間,還早。
一根煙抽完,那點罕見的離別愁緒徹底合上,他帶上東西,頂著弗裡斯的臉路過宴梃的房間,笑了笑,慢悠悠的朝著電梯走去。
第25章
一艘豪華郵輪上,正是晚餐時間。
布置精良的餐廳內到處可見穿著講究得體的男女或高或低地談笑寒暄,暖色調的燈光下酒液折射出耀眼的顏色,顯然這艘船上絕大多數是有身份地位的上流人士。
為了配合客人的品味,船上處處可見豪華裝潢和遊玩設施,就連穿梭其中的工作人員都清一色裝扮,白襯衣黑西裝,長身玉立,舉止得體。
然而就在晚餐忙碌時間點,員工更衣室裡卻有人悠閑地夾著煙,一手拿著微型信號接收器,“果然是軍方壓箱底的貨,對比一下我都要動心了。”
外面忽然傳來腳步聲,夾著煙的男人卻不慌不忙地將信號接收器藏好,翹著二郎腿繼續抽煙。
門很快被打開,從外面走進來一個帶著領班徽章的男人,男人短發鷹目,修長精壯,面相英俊,眼神銳利,屬於看一眼就知道是不好惹的危險人物。
領班看到他先是一愣,才合上門:“看來我們想到一起去了。”他拆開設備找了個隱蔽的位置將竊聽器放了上去。
“這叫什麽,心有靈犀。”夾著煙的男人吐出煙圈,“來一根。”
領班走過去點燃煙,靠著更衣室櫃子,眯著眼享受難得的寂靜時光。
員工更衣室並不大,也沒有窗戶,密閉空間裡很快煙霧繚繞起來,“那批貨在三樓,堂島的人日夜看守,我負責遠程協助,送到小島上就算結束,你那邊呢?”
“我?那天你不是也在現場,我負責銷毀記憶卡。”弗裡斯叼著煙,笑著說道。
特裡看他一眼,“銷毀記憶卡需要在這裡安裝信號接收器?”
記憶卡在堂島手裡,郵輪上連堂島的影子都沒有,換句話說郵輪上根本沒弗裡斯什麽事,最多配合特裡團隊的安排,畢竟對外他們是同一個團隊。
“真敏銳,你猜猜那批貨為什麽要混在這艘船上運送?”弗裡斯漫不經心地拋著接收器零件。
特裡看了一眼時間,“堂島和聯邦海運公開叫板,矛盾升級,其他人不見得想打破平衡,這艘船名流人士這麽多,誰也不敢直接動手,三方互相製衡,堂島打得好算盤。”
弗裡斯轉頭瞅著他笑,“郵輪有6層,三層卻戒備森嚴,連食物都由專人運送,哪批貨這麽值錢?”動靜鬧得這麽大,怎麽看也不像是低調運送貨物的做法。
“貨物怎麽比得上人值錢。”特裡定下結論,“再想想銀色級別的任務……或許堂島本人就在三樓。”
兩人輕飄飄得出結論,對視一眼,“看來特裡先生被騙了,護送堂島的難度可不只五千萬。”
“是啊,太吃虧了。”特裡毫無靈魂應和,一點不意外任務對象的變化。
弗裡斯蹍滅煙頭,起身,“船上大概有三波人想要堂島先生的命,提前祝你今晚玩得愉快。”
特裡攔住了他,高大的影子籠罩著他,“你也得出力。”想借他的東風安全去到斯蘭島,不出力可不行,對方這種仿佛真來度假的姿態讓特裡面露不滿。
“憑什麽?”
弗裡斯微微帶著笑,有些不羈,更多的是調侃,好像在告訴特裡——忙可以幫,但不能白幫。
特裡皺起眉,由上到下審視著他,相比那晚懶洋洋的弗裡斯,面前這人更加憊懶,從一起上船對方的嘴角便沒放下來過,像是天生帶著玩世不恭的笑,配合著線條分明的側臉,舉手投足間透露出一股成竹在胸的自信和灑脫,這種遊刃有余的姿態無疑會激發一些人的探究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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