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梃態度放得很低,語氣也十分溫柔,巫以淙哼了一聲,“你當保姆當上癮了。”
公司不去,天天守著他,害得巫以淙什麽都乾不了,只能在遊戲裡消磨時間。
也不想想他這麽做是為了誰?還有誰能比他對離婚對象這麽體貼和負責。盡管心裡腹誹,但宴梃已經可以做到面不改色回答一句:“嗯。”
他的順毛技巧已經爐火純青,“有什麽需求我隨時滿足。”
巫以淙被噎得無話可說,悻悻地切著牛排,心裡琢磨著下午必須聯系上方慕。
兩人近來關系很微妙,談不上尷尬也稱不上和諧就是了。
除了日常的爭吵外,其余時間活動區域分配和諧,巫以淙靠打遊戲度日,宴梃則借口工作待在書房裡。
確認宴梃在書房開始工作後,巫以淙輕手輕腳回到臥室關上門,走到衣帽間屬於他的飾品櫃子一側。
拉開櫃子裡面放著許多手表和精致巧妙的飾品,巫以淙看都沒看,伸手撥弄著最裡面的木質凹痕,對著凹痕中間一按,和他視線齊平的衣櫃緩緩打開,空間不算大,裡面放著一對閃爍著瑩藍色光芒的耳釘。
巫以淙許久沒戴過備用耳麥,調試許久才輸入正確指令。
這幅耳麥有著濃烈的灰塔風格,並不適合巫以淙,因此他只能躲在衣櫃裡速戰速決。
也許是他運氣不好,方慕許久都沒回應。
不應該啊,巫以淙關好櫃子走到臥室裡。
瑩藍色的耳釘是淚滴的形狀,是他最開始用的款式,華麗精致,在黑暗中也能折射出瑩潤的藍光。
巫以淙很快熟悉各項功能,繼續聯系方慕,但方慕那邊仍然毫無回應。
他敲著節拍輸入兩人商定的緊急情況使用的密語,依然石沉大海,耳麥裡十分安靜。
不對勁!
巫以淙臉色沉了下去,方慕沒有他那麽多限制,時刻帶著耳麥,不回他消息的情況無外乎兩種,一種是沒空,一種是無法回復。
按照方慕的習慣,沒空回復幾乎不可能,如果無法回復,也會敲出摩斯密碼告知情況或用一切可以傳遞信息的方式做出回應。
可現在兩人的頻道內只有微弱的電流脈衝的聲音。
方慕出事了!
巫以淙十分冷靜地得出結論,結合最近的事情來看肯定和7有關。
他想要聯系灰,手伸到一半回過神來手表沒在身上,他取下耳釘收好,快步走向宴梃所在的書房。
站在書房前,巫以淙敲門的手猶豫了幾秒,他進去說什麽呢?宴梃什麽都不知道,他進去質問或者拿回手機,後續應該怎麽做呢?
巫以淙放下手,靠著書房外面的櫃子腦子快速轉動。
方慕在團隊裡擔任後勤角色多些,武力值卻也不低,7就算知道有人看見他也不敢直接出面,巫以淙對紅榜上的幾位同行了解不多,但……他聽松鼠說過7的崇拜者不少,似乎不少人想和這支神秘的雇傭兵團隊合作。
那麽方慕遇到的是7的崇拜者還是……調查科的人?
巫以淙仔細回憶著宴梃這幾天的話,宴梃和方慕必然暗中聯系過討論他的身體狀況。
唯有這兩天提的少了些,有可能事情就發生在這兩天,結合門口突然出現的兩名新面孔,看來調查科的做法讓有的人坐不住了。
他不由得生出煩躁,雖然之前說過要找7算帳,其實並沒有多生氣,如果方慕因為這個烏龍出了什麽事,性質可就變了。
巫以淙思考得出神,宴梃一打開門差點嚇一跳,“站在門口幹什麽?”
對他的到來宴梃只有無奈,不知道這人又要出什麽么蛾子。
“我的藥快吃完了,你讓方慕下午送過來。”
巫以淙在說這句話時盯著書房的門框,仿佛隨口一說,而當他說完飛快地將視線落在宴梃的臉上,將他臉上細微的變化盡收眼底。
宴梃在和他眼神接觸一瞬間移開了視線,這個動作已經確定方慕出事,他倒要看看宴梃要怎麽編。
“我問問他有沒有時間過來。”
“嗯,現在問吧,順便我還有點事找他。”巫以淙接過話,擺明了要盯著宴梃聯系。
宴梃聽出他話裡的堅決,拉著人走進書房,當著他的面聯系方慕,面上帶著一貫的縱容,讓巫以淙有種自己在胡攪蠻纏的錯覺。
他冷哼一聲,宴梃想以此讓他後退一步,根本不可能。
依舊沒人接聽,私人號和工作號都沒動靜,宴梃從手機上收回視線,眼神莫測地掃了巫以淙一眼。
“他應該在忙,我讓李恩送來,順便再給你檢查一下。”
巫以淙靠著門,問他:“方慕出事了。”他用了肯定的語氣。
宴梃看著他遲遲沒說話,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巫以淙抬眼看他,“我要聽實話。”
“實話是我也不知道。”
宴梃也是昨天才發覺不對,方慕幾乎每天都會問巫以淙身體指標,比巫以淙本人還要關心他的基因病,宴梃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
然而昨天一整天方慕都沒聯系過他,宴梃本就擔心他的崇拜者會乾出點什麽事,兩者一聯系他心就沉了下去,馬上聯系李恩去查醫院的監控,結果顯示方慕昨天根本沒去醫院做研究,他只能告訴李子清。
調查科精英翻遍方慕可能會去的地方,然而什麽線索都沒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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