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特是很多人的希望,毀掉希望的人往往會被世人唾棄。”
方慕與巫以淙一樣不願接任務,他對李斯特是發自內心的尊敬。
藍鯊抓了抓頭髮,不明所以,“我們本來就是反派,被唾棄不很正常。”
藍鯊尋求刺激,越危險的事對她來說越有意思,獲得情緒回報越大。
“不一樣,暗殺沒有汙點的人,一個不慎便會成為全民公敵,我們與聯邦處在微妙的平衡上,我們不能冒險。”
多年來灰色世界和聯邦之間的和平全靠著默契維持,他們不能率先違背規則。
藍鯊恍然大悟,她習慣看任務本身,像這種延伸到政治層面的事容易被她忽視。
“明白,我去給答覆。”
“委婉一點,說團隊很忙,如果能讓他多說一點更好。”多點信息才容易判斷委托方身份與目的。
藍鯊是聰明人,不在追問醫生此舉目的,“松鼠成家,團隊任務這一塊他……”
“他伴侶是普通人,對團隊任務不影響,私下找他多半有影響。”
上次找他還蹲在陽台上鬼鬼祟祟通話,藍鯊又是女性,極容易造成婚姻危機。
藍鯊捂著胸口,悲戚地打了個憂傷表情下線。
剩下他們倆轉到私人頻道上。
“零度計劃和阿凱你去查一下,具體經過晚點我跟你說。”
“什麽時候走,我安排人來接你。”
“記憶卡交給灰,陪宴重吃個飯,徹底結束。”
順道了解宴梃的童年往事,這話在嘴邊轉了一圈沒說出口,方慕一直希望他盡早離開伽亞,得知宴梃被疑肯定更加擔心他的安全。
善意的謊言很有必要。
“耶色機場見。”
下一站選擇的城市是耶色,三年前給他帶來不少心理陰影的城市,為了尋求刺激,巫以淙還是義無反顧地下了決定。
“你正被通緝,最好別露面,抽空找大師換張假面重新弄個身份。”
方慕除了關心實驗,每天都在關注時事新聞,自然也看到伽亞警方對他的通緝,方慕的身份是徹底廢了。
“放心,下次見面你一定認不出我來。”
方慕打算啟用另一個完全不一樣的身份。
巫以淙呵呵兩聲,“我們認識二十多年,別太小瞧我。”
閑聊中他等得車也已到達,車窗裡是張熟悉的面孔。
朱愉一看到他頓時兩眼汪汪,“兄弟,我可太想你了。”
巫以淙嫌棄地推開他,坐上車後座。
“說吧,找我又有什麽事。”巫以淙翹著腿,扭開車上的水灌了一口發現不對勁,直接吐到椅背上,他擦了擦下巴,“什麽玩意。”
又鹹又酸又澀,毒藥都沒這麽難喝。
朱愉敲打著方向盤,眼神遊移,帶點難以啟齒的羞愧,整的巫以淙收斂起笑意,嚴肅起來,“發生了什麽。”
“你發誓要保密!”
“絕對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朱愉弱弱地舉手,“其實你是第三個。”
巫以淙似笑非笑地哼了一聲,“感情是找我來傾訴來了。”
朱愉笑得十分賊,“按照你說的方法,在下即將脫離單身。”
“真的假的。”
灰居然能被這傻子拿下,“會不會是你自我感覺良好。”
灰喜歡的是知情識趣、身段嬌軟的小男孩。
至於朱愉?
他打量著笑得跟個傻瓜的男人,知情識趣勉強夠得上,但身段嬌軟,朱愉那身緊繃的腱子肉完全不搭邊。
要麽灰貪圖嘗鮮要麽朱愉在自我攻略,巫以淙堅定地選擇後者。
朱愉不樂意了,“那水就是證據,他嫌棄我這一身漂亮的肌肉,專門找人弄出了這水,說是能增強一些……你懂的。”
巫以淙搖搖頭,眼裡寫著純良二字,“我不想懂。”
無非是些拿不出台面的隱秘手法,增加點床榻上的情趣,沒想到朱愉竟然願意做到這一步。
朱愉的執迷程度超乎他的想象,巫以淙有預感,灰這次恐怕很難拍拍屁股走人。
“你行啊,高嶺之花都摘到手,下面的滋味什麽感覺。”最後一句說得十分下流,巫以淙側著頭壞笑。
朱愉美滋滋回味一番,“之前沒覺得他那身小身板這麽有力,我又喜歡他,你是不知道我做了多久心裡建設,結果他技術還不錯,也不虧。”
被人驢了還一副撿到便宜的模樣,難怪灰願意逗著他玩。
“繼續加油,等你們結婚請一定讓我見證。”
讓他好好嘲笑一番灰,當然這個可能性幾乎沒有。
朱愉咧開嘴,“多虧你的建議,真成了你是我一輩子的恩人。”
“征服一個人男人,無非就那幾樣,老板遇到知情識趣的小情人不少,估計也膩歪,你就是那股清流,多帶他去嘗試沒做過的事,保持新鮮感。”巫以淙隨口胡扯。
朱愉卻奉為圭臬,“他之前過得太不容易,這段時間我帶他去衝浪、蹦極、賽車,眼睛都亮晶晶的,可是這裡也就這些,接下來怎麽做我完全沒想法。”朱愉眉頭慢慢皺起,一副十分苦惱的模樣。
然而看透一切的巫以淙隻想笑,笑得樂不可支。
灰眼睛亮晶晶的樣子他只在對方使壞的時候見過,這兩人一個故意逗人給人希望,一個執著捧著一片真心奉上,未來肯定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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