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梃有些意外的挑眉,“婚姻破裂又不是我一個人的原因,感情需要兩個人經營。”重音特意落在兩個人上面。
巫以淙一下明白過來他來的目的,“爺爺知道了?”
宴重那邊肯定不能接受兩人離婚,巫以淙深受宴重喜愛,即使生氣也不會朝著巫以淙發,他打量一圈宴梃神色恍然大悟,估計宴梃被宴重收拾過才來。
“知道了,所以讓我來接你回家。”
巫以淙坐在床邊,“我們都要離婚了,回什麽家?我住方慕家。”
方慕默不作聲地眨了眨眼:這和剛剛商量的可不一樣啊!
不過他跟巫以淙配合多年,默契依舊,接過他的話:“對,離婚還住一起幹什麽,今天下午我們去半山別墅把以淙的東西收拾好,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
宴梃聽到兩人的話,終於動了動嘴唇,語氣帶著些嘲諷:“一切如你所願。”
巫以淙抱著雙臂的手放了下來,盯著他,重複道:“一切如我所願。”
他的語氣非常平靜,了解他的方木卻從裡面聽出了怒火,果不其然,下一秒巫以淙指著大門說道:“方慕,你先出去,我跟他單獨聊聊。”
方慕生怕他倆打起來,朝巫以淙甩了個眼神:現在打架你可能打不過宴梃。晏刪町
巫以淙接收到他的提示也只是低垂著頭,盯著病房牆角。
等到門關上,病房裡安靜片刻,他才站起身冷笑道:“究竟是如我所願,還是如你所願,這三年你都覺得我跟方慕有一腿也挺有意思,你怎麽不說說你心裡那位白月光呢?”
巫以淙徹底摘掉以往溫和無害的假面具,露出宴梃不曾見過的鋒利一面。
這句話像是突然點燃空氣中彌漫的火藥味,宴梃一拳狠狠砸在旁邊的沙發上,“我的白月光?我們倆結婚後我什麽時候還提過他,反倒是你每一次出差都和方慕有聯系,甚至連你身上有隱性基因病的事方慕都比我更早知曉,不發病你壓根沒想過要告訴我,你真的有把我當成是法定伴侶嗎?”
基因病的事巫以淙沒有辦法反駁,知道他有基因問題的人基本都死了。
他垂下眼,“你已經下定決心要離婚,扯舊帳沒什麽意思,做好財產分割我簽字。”也不知道他當年吃錯什麽藥,竟然會和宴梃結婚,失去新鮮感後巫以淙懷疑當年他是腦子進水了。
他這話說的很直接,對這段感情一點惋惜、挽留都沒有,反倒是讓心裡有些歉意的宴梃徹底斷了念頭,“行,明天晚上半山別墅來簽字。”
“好。”
巫以淙回答也很堅決。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紛紛扭過頭。
你會後悔的。
兩人心裡同時想到。
宴梃也沒必要在待下去,走出病房後宴梃反而收起憤怒,一下子回歸了平靜。不遠處等他的李恩看到他這副樣子已經明白結果,他也聽到了兩人的吵鬧聲,看來確實沒有辦法挽回這段婚姻。
宴梃流露出幾分沉悶,李恩攬住他的肩膀,“這幾天忙著調查車禍,累了吧,走,喝酒去,我喊幾個兄弟出來。”
宴梃也沒有推拒,他說不出心裡是個什麽樣的想法,兩人之前的感情那麽好,如今卻互相懷疑,然後走向陌路,想一想還是會有一些遺憾。
宴梃離開後巫以淙也有幾分煩躁,剛才脫口而出的好,現在又有些後悔,倒不是說後悔離婚的事情,而是這三年婚姻生活,前兩年確實是過得比較簡單幸福,他也真實的體驗一把普通人的生活。
雖然這份普通人的生活讓他時常抱怨有點累,平淡得無聊,但也的確讓他體驗過不曾有過的‘平淡生活中的幸福’和親情,如今這個樣子,心裡也有些不好受。
巫以淙將這股子傷春悲秋的莫名情緒忽略,本著人生苦短及時行樂的原則聯系朋友約著去喝酒,順便聊聊他車禍的事情。
方慕聽說他要去酒吧簡直沒轍,把緩解基因病的藥丸遞給他:“請記住你現在是個普通人,別和情人廝混死在床上。”
“放心。”巫以淙接過藥瓶朝他揮揮手,“我什麽時候失手過。”腦子才是他最大的武器。
巫以淙去酒吧的路上並不順利,他感覺到有人在跟蹤他,於是故意閑逛站在僻靜地方等著跟蹤的車子開過去,記下車牌發給方慕後招手攔下一輛車,然而等他系上安全帶後突然意識到不對勁。
果然這個時間段思考能力和防備意識直線下降,巫以淙松開安全帶,“你們是什麽人。”
“我們不是壞人。”車後座冒出來一個年輕人,見巫以淙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在兜裡翻翻找找,最後才掏出鄒巴巴的證件,“我是犯罪調查科的李子清,來找你問點事。”
犯罪調查科?巫以淙咽了口口水,手指無意識放在手串上,裡面只剩下兩顆炸彈,他運氣可真是好得不了!
巫以淙適時露出幾分疑惑:“找我?我一直合法繳稅,絕對是良好公民。”車禍的事情已經出了官方通報,難道那個人真是他同行。
“是關於你的車禍,巫先生還記得對方的臉嗎?”
巫以淙思索著如何回答,他這幅諾諾的樣子看在兩人眼裡反而讓他們堅定了什麽。
“我不記得了。”巫以淙決定以不變應萬變,那種情況記得才有大問題。
李子清又從座位上掏出一張高清圖像遞給他,“是不是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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