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順的情人他擁有不少,也征服過不少強勢的情人,但擁有面前人氣質的他還沒嘗過味道,如果能在對方情人面前征服弗裡斯,光一想那副場景,唐焰便一陣激蕩。
唐焰嘴邊的笑容更加燦爛,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宴梃都不得不承認對方長著一張讓人不會拒絕的臉,難怪弗裡斯會在人群中一眼看中他,就是這身氣場弱了點,盯著弗裡斯的眼神讓人無端聯想到獵人,也不知道兩人誰是獵物。
“在一起又如何,你能保證你們一直在一起,結了婚都能離婚,沒有人能忍受一個脾氣不好的人。”
宴梃手莫名有點癢,對方不講道理他也懶得管,反正是弗裡斯惹下的事——此人依然毫無配合之意,還在嘲笑他剛才的話。
“唐焰,事不過三,下次再出現在我面前,就沒有這麽簡單了。”
唐焰這種人光威脅沒什麽用,宴梃心知肚明,他偏偏要這麽說。
巫以淙瞥了他一眼,咳嗽一聲試圖緩解火藥味,“也許大家有一些誤會,唐先生昨晚的酒不錯,有時間可以在喝一杯。”他這話一說,宴梃立刻瞪著他,面上發狠,下意識握住拳,咬牙道:“你在說什麽?”
“我和唐先生一見如故,喝兩杯怎麽了。”巫以淙抱著雙臂,冷冷說道。
兩人宛如情侶吵架,甲板上還有著不少人注意到這裡的熱鬧都看了過來。
“別鬧脾氣。”
宴梃冷哼一聲,強行摟著人離開甲板,走到通道裡確認沒人後巫以淙拍開他的手,連續打了幾個噴嚏。
“你不會是花粉過敏。”宴梃看他鼻子揉得通紅一片,疑惑道。
巫以淙松開手,“可能是。”正說著,鼻尖又開始發癢,他抬手捂住鼻子過程中襯衣袖子滑落,露出一截清瘦的手臂以及上面一片的紅點。
“這麽嚴重。”宴梃拉著他的手,一片嚴肅,“這是過敏的症狀。”
巫以淙抽回手,拉下衣袖,“過敏而已,死不了,先說說唐焰,他出現得這麽及時……”接下來的話他還沒來得及說完,樓上突然傳來明顯的槍聲。
槍聲接連不斷,樓上似乎正爆發一場戰鬥。
乘客尖叫聲和跑動聲混在一起,讓人聽不真切到底發生了什麽。
兩人連思考都沒思考,飛快地奔向樓梯口,這個時候乘坐電梯絕對擠不進去,走樓梯更便捷。
上樓時兩人終於想起來一件事,紛紛打開耳麥,還沒說話,劈頭蓋臉就是一頓陰陽怪氣:“喲,兩位大忙人終於想起還有一個人了是吧,要不是帶了一堆設備上來,我還以為我是來度假。喝酒調情,扮演深情男友,多麽悠閑的畫面。”
宴梃和烏鴉合作多年,立刻順毛,“是我們不對,任務結束多給你兩天假。”
何凝對假期不屑一顧,礙於有弗裡斯在場,沒在繼續刻薄下去,轉而介紹情況:“槍聲來自二樓,208號房間,章海已經派人下去。“
巫以淙摸著欄杆,迅速抓住重點,“派了幾個人。”
“不多,幾個守衛而已。”何凝躲在狹窄的房間裡,盯著清晰的三樓畫面,手邊不停傳來各項情報。
“調虎離山。”兩人異口同聲說出答案。
這正好便宜巫以淙,“我去三樓。”
“二樓我去。”宴梃重重點頭,都是老手也用不著說什麽,渾水摸魚的技巧他們玩得比誰都熟練。
巫以淙跑向三樓前掛斷耳麥,溜進廁所取出刺殺之王。
三樓絲毫沒受到槍聲影響,巫以淙藏在拐角處,等工作人員路過直接敲暈,快速換完裝出來時槍聲已經停止。
三樓原本守衛森嚴的房間更是被圍得水泄不通,而他對面的那間房則空無一人。
巫以淙視線沒停留幾秒,守衛之一便對上他的目光,右手警戒地放在背後,做出隨時可以攻擊的動作,巫以淙打賭對方背後放著達姆槍,這個站姿已經暴露。
越是這樣反而越讓人懷疑房間裡有什麽,也不知道誰會成為出頭鳥。
巫以淙轉身上了四樓,遇見遊客時還禮貌地點頭,走到最裡面那間房他敲了敲門,無人應答,巫以淙左右看看掏出房卡一刷,走了進去。
房間裡十分昏暗,衣物散落一地,巫以淙背著手走入臥室,“想通了?”
被五花大綁的男人看見他嘴裡發出嗚嗚聲,四肢扭動著試圖遠離他。
巫以淙扔下槍,踢開椅子上的衣服坐了下去,“昨晚是209的人被殺,剛才是208的人被殺,你們之中必定有內鬼,無論如何都鬥不過堂島。”
床上的男人拚命掙扎,手腕青紫一片,隱隱滲出血跡,對他的話毫不在意,一心一意地要睜開束縛。
巫以淙繼續道:“我們不是敵人,甚至可以說目標一致,不如合作?”他上前扯下男人嘴裡的東西。
對方仇恨地目光像是要將他千刀萬剮,巫以淙聳聳肩,光眼神威脅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用。
“我憑什麽相信你?”男人態度有所松動,可警覺一點沒減少。
“你殺了三葉,而我負責查出凶手,你現在活得好好的,還不能證明我的誠意。”
男人伸出被吊著的雙手,嘲諷道:“供出我你也會被懷疑,算哪門子誠意。”心裡卻在揣測面前人的身份,昨晚處理完三葉回到房間時便被人打暈,醒來時已被綁在床上,在決定殺死三葉他已經做好赴死的準備,沒等來章海的人反而是個陌生男人。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