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以淙抬頭看了眼酒杯,透明酒杯上折射小提琴手離開背影,嘴角微勾,主動權這玩意還得掌握在自己手裡。
正好,他肚子也飽了,礙事的人也下去了,可以開始進入正題。嚴膳庭
“上傳資料的是兩個人,一個來自耶色,一個來自實驗室,耶色的那位估計是針對我。”
宴梃等著後續,“然後呢?”
巫以淙眯起眼睛,“我說完了。”他還沒打算承認灰塔的身份。
“你想說我是白鴿的人?實驗室那位針對的是我?”宴梃被逗笑了,他自己什麽身份自己還不知道嗎。
巫以淙搖頭,特裡是白鴿成員也用不著到處找他,“堂島任務中,你這裡還要什麽人知情。”他和灰是直接聯系,從他這裡泄露可能性極小。
他的避而不答引起宴梃不滿,重複問道:“你是白鴿的人?”
看出特裡對他的身份耿耿於懷,巫以淙含糊道:“我認識白鴿的人。”
“灰塔也認識?”宴梃端著酒,眼神落在他的臉上。
巫以淙嘴角帶著笑,“以後介紹你們認識。”
宴梃分辨不出他是否在說謊,又想到在島上對方聽到他說找灰塔時的滿臉平靜,心裡有些不爽,只能放下狠話,“我等著。”
宴梃也不再抓著身份,“堂島的人肯定知道,加上青青和灰。”其實還有個老沙,但為了護住7 的身份,不能暴露老沙的存在。
“問題出在堂島的人身上可能性更大,陳啟最後想帶你去見‘那個人’,或許和零度計劃背後的人有關。”這樣,才說得過去第二人來自實驗室。
“我和零度計劃毫無乾系,那個人就算想要我做實驗品,多得是用任務算計我的機會,專門公開威脅灰塔是想幹什麽?”宴梃對這點尤為不解,他和灰塔根本沒有交集。
巫以淙更偏向對方要尋找灰塔,也知道弗裡斯和特裡之間有人是白鴿成員,但具體是誰並不清楚,才說得模糊。
那個人又為什麽要找他?
“誰知道呢,總歸不是崇拜他。”巫以淙撐著頭,“說來說去都想找灰塔,對了,你父親是什麽時候去世的?”
宴梃被問得一愣,垂下眼,“在一個秋天的季節。”說完,他用余光打量弗裡斯,判斷著對方問這麽詳細有何用意。
“哦,這樣啊。”宴梃父親車禍發生在他過生日那天,巫以淙覺得一定是他受了蕪穗的影響,才會懷疑特裡和宴梃是用一個人,壓下毫無根據的想法,心裡不免有些失望,手指晃著酒杯裡的酒液。
宴梃還沒說話,就見對面玻璃上露出的紅點,猛地扯起巫以淙的袖子往一邊躲。
砰——
玻璃瞬間碎裂落地,兩人護著臉躲在沙發背後,“這群人還不死心!”
銀手套的人來的比想象中得快,巫以淙脫下大衣,露出身上的達姆槍。
宴梃接過他扔過來的槍,邊尋找掩體邊找機會往後門方向撤退。
餐廳裡頓時一片狼藉,黑衣人陸續進來,四處掃射,玻璃碎裂一地,踩在地上嘎吱作響。巫以淙放輕腳步,瞅準機會對著領頭的男人便是一槍。
“閣下是什麽人?”宴梃背靠柱子高聲喊道。
為首的男人並不是熟悉的銀手套,巫以淙並未見過,對方敢直接動手,要麽篤定能善後,要麽就是徹底的亡命之徒乾一票就走。
對方武器精良,不慌不忙,亡命之徒可沒有這麽多家底。
“要你們跟我走一趟的人。”
為首的男人在掩護下避開了那顆子彈,他搶過手下的槍,對準巫以淙的方向便是一陣射擊,牆面立刻灌滿子彈。
巫以淙顧不得地上的碎玻璃,護著頭在地上滾了一圈,背後一陣冷汗。
兩人這時候默契極佳,為首男人動手時宴梃幾槍解決餐廳裡的燈,同時奮力擲出灰色特產——炸彈。
黑燈瞎火中白色珠子碰撞後發出的紅芒格外顯眼。
黑衣人立刻四散而去,宴梃趁亂又解決兩個人,才被巫以淙拉著往後門跑。
粗重的呼吸在搖搖晃晃的樓梯裡越發急促,宴梃抽空關心:“還能走嗎?”
巫以淙扶著牆,手臂隱隱滲出血跡,大口喘著氣,額頭上冷汗涔涔,“還成。”
樓上的動靜不小,兩人不敢耽擱,宴梃邊下樓邊破壞公物,人為製造出障礙,巫以淙則在牆角丟下白色珠子。
等兩人倉皇逃出來才發覺後面早有人守著,一樣的準備齊全,而他們只有兩個人和一小半的子彈。
巫以淙彎下腰從倒在腳邊哀嚎的男人手裡抽出槍背在肩上,泛著寒光的匕首點了點男人脖子,“誰派你們來的?”
“你們逃不了的。”男人捂著頭,眼裡的仇恨快凝成實質。
巫以淙冷笑,刀尖朝著男人眼睛刺去。
“我不知道!”
男人大喊道,刀尖堪堪落在他的眼睫,“我只是接了任務來抓你,是誰發的我也不知道。”
巫以淙等他說完利落地一腳將人踹婚,伸手到處摸索,摸出一堆普通炸彈和一塊徽章塞進自己兜裡。
這時宴梃也解決另一邊的人開著車過來,“快上來。”
巫以淙猶豫三秒後鑽了進去。
等他做好,宴梃扔給他一把軍用槍,“擋路的人交給你了。”
巫以淙掂了掂槍的重量,眯著眼睛瞄準黑暗中的人影,連發數槍,嘴裡也沒閑著,“雇傭兵都能用上這麽好的軍用裝備,抓我們的人勢力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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