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查到人又能怎麽樣?”
他認識的人要麽早已身居高位,要麽已經去世,“禁藥來自醫學所,而且對方身份不低才能神不知鬼不覺拿出來。”
醫療資源在哪裡都稀缺,這款藥消耗的成本不是小地方能承擔得起的。
“那怎麽辦,記憶卡我們都沒見過,鬼知道裡面具體內容有哪些?”松鼠抱著腿一臉絕望,老板到底被誰盯上了扯出這麽多事來。
在場只有晏梃見過記憶卡的模樣,“外觀和軍方第三代的記憶卡一樣,至於內容……”他側過頭望著秦閻。
“我已經說了裡面有什麽,至於其他部分只能隨便編。”秦閻靠著椅背,半闔著眼:“當初亞當察覺到齊宣背後的勢力要對情人不利,為了鉗製齊宣動用許多手段查出來的隱秘內幕,是給情人的底牌也是為布魯斯家族求得的一線生機,可惜沒能交給情人就被人殺害。”
從此木盒被鎖在保險箱裡,他也躲藏在混亂區等待時機。
灰遞給他一張紙,“既然記憶卡裡的東西讓幕後之人如此緊張,幕後之人的信息多半也在裡面,您還記得哪些細節都一一寫下來,既然大家都不知道裡面有什麽,先弄份半真半假備用著。”
秦閻記性足夠好,三年前那些出乎意料的名字他仍然記得,一邊寫一邊搖頭,“參與合作的人全都身居高位,盤根錯節的關系下最多推幾個替死鬼出來,至於幕後之人在意的,無非是他和齊宣的關系可能會讓知情人摸出他不光彩的歷史,可一旦我們去交換,怕是所有人都走不出第六醫院。”
眾人一陣沉默,斬草除根的道理都明白。
“這是我和灰塔的事,明晚我一個人去。”他說得很堅決,其他人立刻不滿要開口反駁,被宴梃堵了回去,“我明白大家的心意,走了99步要是栽在最後一步上,我就是死了也不甘心,所以幕後之人露出真面目後的一切,就交給你們了。”
他說完,難得笑了笑,“還有宴家,空了幫我多看著。”
灰搖搖頭,“這是你的安排,我不是你的下屬,不打算聽你的。”
“我們也不是,老板痛毆叛徒的場面我倆絕不能錯過。”松鼠和藍鯊笑嘻嘻地表態。
宴梃皺起眉,對這群主動找死的人沒什麽話好說,轉身就要走。
笑完了的藍鯊默默舉手,“老板其實還留下一份東西。”她打開耳麥,取下接口插進牆上的電子屏幕。
松鼠接過話,“這是老板前幾天拿到一份基因病數據庫資料,有幾分資料很有嫌疑。”
“醫學所失竊的事是他搞出來的?”宴梃很快反應過來,折返回來坐下,看著數據庫上的日期揚了揚眉。
松鼠撓著腦袋,“老板習慣走一步看三步嘛。”他也不知道老板什麽時候找人偷出來的。
藍鯊操作屏幕打開第一份資料,“這一份老板標注為蕪穗,標注問號的這兩份老板懷疑是齊宣的,具體是那一份很難確定,先前秦先生說得很有道理,齊宣或許根本沒有基因病,他的愛人也就是幕後之人才有,那麽這兩份裡一定有一份屬於那位神秘的愛人,我不了解基因病,看不出來什麽。”
晏梃保持著冷靜看向三份同時打開的報告,巫以淙究竟是什麽時候打算去醫學所找線索?
盡管早就知道巫以淙不是會依賴他人的性格,也習慣獨來獨往,他還是有些挫敗。
眾人的心思都在報告上,沒人注意到他黯淡的神情。
秦閻對比著兩份相差無幾的報告,一時半會也給不出答案,“差別不太明顯,我需要些時間。”
被追殺後疏於醫學上的研究與學習,報告主人的身份事關重大,秦閻不敢貿然給出答案。
“等確定報告的情況,根據接受檢查的醫院倒推幕後之人曾經呆過的地方,就能找到幕後之人的線索。”幕後之人的線索他們一直沒找到,只要有個他曾待過的地方,順藤摸瓜便能摸到源頭。
“這兩份我們都去查查不就好了。”尹莫建議道,“親姐弟的基因病症狀很相似,既然確認蕪穗女士的報告,對比另兩份不就出來了。”
“老板早就三份一起對比過。蕪穗女士報告不全,對比不出差異。”松鼠回道。
藍鯊和松鼠對視一眼,要是醫生在絕對不成問題,只是對方已經背叛老板。
“資料庫裡還有不少和老板症狀一樣的患者被界定為基因病,治療兩三年後便死亡,老板也覺得很可疑。”
松鼠示意藍鯊打開標注幕後二字的幾份報告,說道:“老板給我數據庫時說過沒把握之前,不用著急去救他。”幕後之人想要他們手裡的東西,那麽主動權就在他們手裡,這是他們唯一的優勢,誰先著急誰就輸了。
這話說完,室內陷入一片詭異,晏梃什麽話沒說走了出去。
灰撐著下巴瀏覽幾份報告,被冗長的報告搞得頭疼,“我還是去找格爾敘敘舊,也許他最近又缺軍功了。”說完也離開了房間。
其他人也清醒過來各自忙去了。
第116章
巫以淙感覺自己的意識漂浮在空中,耳畔不停地有槍聲在響,視線被鮮豔的紅佔·滿,許多熟悉的面孔朝著他撲過來,無一例外的那些人手腕上都標有灰色記號。
迷迷糊糊中他想伸手看看自己手腕上的編號,卻怎麽也看不清自己的手腕,他開始感到一股窒息,他似乎又一次回到了那座狹窄逼仄得讓人喘不過氣來的木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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