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這人出了屋子,謝鳴便感受到了氣氛的不對,他看了看門口又看了看屋裡的人最終還是沒忍住的問出聲
“白刺是誰啊?”
這名字怎麽聽著這麽奇怪?
盛文柏看向了他,目光帶了兩分讓謝鳴看不懂的深意
“見到你就知道了。”
很快昨天的醫生過來了,手裡還拿著輸液袋,很明顯盛文柏還是要輸液,謝鳴明顯在那人的臉上看到了不耐,在他還沒有出聲拒絕之前趕緊說話
“今天到珈藍是不是還要倒時差啊,你再躺一會兒吧。”
這蹩腳的“勸諫”逗笑了盛文柏,轉頭看見了他目中中的擔憂之色最後還是沒有出聲趕人
“哪有那麽多的覺啊?”
醫生松了一口氣,給他輸了液,謝鳴不忘問出聲
“大夫這個輸液還要幾天啊?”
那大夫看出來自家老板對這年輕人的上心了
“再有明天一天便差不多了。”
盛文柏並沒有再到床上而是坐在了床邊的咖啡桌前,看了看身邊的人招了招手,謝鳴老實的過去坐在了他面前,其實他好多事兒都不太明白,但是又不知道問出來合不合適,這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怎瞞得過對面的人
“想說什麽?”
謝鳴眼睛有些亮了起來
“昨天的談判為什麽這麽順利啊?那個什麽族長一看你給的東西便答應了?”
男人的眸光中都是了然之色,淡淡開口
“好奇那文件裡是什麽?”
謝鳴手無意識的轉了轉手裡的杯子還是點了點頭
“有點兒。”
“那裡面是厲堯授權給我的遠東石油出口的運輸代理權。”
謝鳴顯然對厲堯這個名字很陌生,眼睛中都透著茫然,盛文柏隨即想到什麽笑了一下
“他這些年都在國外,母家是京中的,在上城的時間並不長,你那個名單上沒有他也正常。”
謝鳴聽他提到名單心裡就是一緊,也不知道這個名單這位大佬要記多久
“所以厲堯是做什麽的?”
“厲家在國內是做能源的,厲堯是這一代的掌權人,是可以個西方幾個交的出名字的石油大鱷分庭抗禮的石油代理商。”
謝鳴聽到這眼睛都睜大了,這是多牛的人物啊,他想起了這人是做航運的
“所以你們是合作關系嗎?”
盛文柏思索了一下
“他算是我的朋友,從一定意義上來說我們也算是戰略同盟,就像是這次。”
“你昨天說從那裡出去的郵輪不會經過其他港口,所以他是怕他們不去他的港口了才松口了是嗎?”
所以昨天是這人和厲堯一塊兒威脅那個族長?
看著他用力分析的模樣對面的男人笑了,點了點桌子
“我渴了。”
“哦,別喝咖啡了,那個影響睡眠,你身上傷口都還沒好,我去幫你要一杯果汁吧,你等我一下。”
說著謝鳴就要起身出去,這私人飛機肯定也是有飲料的吧,盛文柏卻他手拉了他一下,抬起的手正是輸液的那隻,兩隻手碰了一下謝鳴這才感覺到這人的手冰涼一片
“那裡有呼叫器,讓人送進來。”
那人拉了他一下就放手了,謝鳴按了一下呼叫器,有看了看那人隨意放在膝上的輸液的手頓了一下之後還是伸手摸了摸那人的手指
“手怎麽這麽涼啊?”
還沒等盛文柏說什麽外面的服務人員便進來了,是很漂亮的一個空乘
“盛總,請問需要什麽?”
謝鳴出聲
“一杯熱果汁,啊,兩杯吧,有瓶子嗎?能裝熱水的那種。”
“是空瓶子嗎?”
“就是能擰上的裝熱水。”
“有的,您稍等。”
很快兩杯熱果汁便送了上來,謝鳴接過熱水瓶,果然很燙這是灌的開水吧,他四下看看最後拿過了一個小毛巾裹上,感覺溫度正好這才給身邊的人
“這個藥可能是有點兒涼,你握著這個暖暖手。”
說著他便將裹了毛巾的熱水瓶放在了那人手底下,盛文柏眉眼柔和了兩分,伸手拿過果汁喝了一口,謝鳴坐了回去他這才繼續方才的話題
“你方才說的不對。”
“啊?”
“遠東出來的石油必然會經過那三個港口,安谷拉港又怎麽會愁沒有生意做?”
“這倒也是,那為什麽他答應的那麽痛快?就為了他兒子也能當上族長嗎?”
盛文柏歎了口氣
“這個老頭子精明的很又怎麽會做虧本的生意,安谷拉港雖然不愁生意做,但是也要看和誰做生意,遠東出來的石油雖多但是大的石油代理商背後就那麽幾個勢力,西方對石油的需求大,依賴進口,早年這個安谷拉港一直被西方的石油代理商把控,進了90年代才算是重新回到了當地貴族手中,這裡最重要的一點保障便是有人能平衡西方代理商的勢力。”
說到這裡謝鳴有些明白了,眼睛一亮繼續出聲
“所以厲堯便是能和西方代理商抗衡的人,你拿出那個文件便是威脅他,若是厲堯不肯再走安谷拉港,那麽平衡被打破,那個族長可能就牽製不住西方的那些石油代理商了?”
作者有話說:
傻傻跟著大佬認識世界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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