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的離婚證,你有什麽好值得留念的。”
馳緒心虛澎湃,摟著路裴司的脖頸在他嘴上親了一口,道:“這是我的轉正報告,當然值得留念!”
這份報告,很快以正式郵件發到了馳玥的工作郵箱,她點開報告,身體在辦公位裡微微一怔,足足盯著沾沾自喜的文字看了兩分鍾,理智很快被惱怒席卷,她大罵馳緒不是東西,撥過去的電話全被掛斷,最後進入待轉語音信箱。
第三者成功上位,得瑟勁兒幾乎要溢出屏幕,馳玥想把不要臉的馳老二一腳踹回道德淪喪的美利堅去。
晚上馳緒在餐廳定了位置,兩人吃得心滿意足,回到車裡便迫不及待地脫起對方衣服。
前排司機升起擋板,目不斜視地繼續開車。
幸好路裴司存有最後一絲清醒,沒讓馳緒在車裡得逞,從電梯出來後才放心地把自己交給對方。
“裴哥,說點兒我想聽的話。”
“你想聽什麽?”
“你現在自由了,你說呢。”
“不知道。”
馳緒在床上惡狠狠地威脅道:“叫我老公,快點兒,不然不讓你爽!”
“怕了你了,”路裴司投降,服軟喊著,“老公......”
“操!”
這兩個字的姓吸引力,堪比Viagra.
第76章 無法拒絕的禮物
轉正後,馳緒過了一段荒誕無度的生活,路裴司知道年輕人體力好,但不知道他比上了馬達的玩具更持玖,每天加班到深夜,第二天早晨扶著腰去巡店。
員工看到了還以為他閃著腰,給路老板推薦醫術特好的骨科大夫,他扯了扯嘴角,有苦說不出。
年輕人精力旺盛,前一晚玩兒通宵,隔天還能精神抖擻投入工作,晚上不休息繼續埋頭苦乾,路裴司人都快折騰散架了,無論是從生理還是心理上。
於是他在某天和馳緒吃晚餐的時候,提出要回海角屋住,並把購物記錄翻出來,表示大門重新換了一把鎖,除了副店長沒人能進來。
床下的馳緒顯然沒有床上那麽好說話,“為什麽突然要走,在我那兒住得不開心?”
“不是突然要走,”路裴司解釋道:“我之前住你家,是因為在和陳轍談離婚,不想節外生枝,現在事情已經塵埃落定,我也該回去了。”
“回你那破奶茶店,窗戶那麽小一點兒不通風,你晚上睡得著麽,”馳緒聽他說話像是在聽天方夜譚,“你值錢的東西全給陳轍了,屬於是要什麽沒什麽,早點認清現實,別跟我強,安心在我這兒住下。”
狗東西言辭犀利,絲毫不顧及成年人的自尊,連條底褲都不給路裴司留。
“你丫怎麽說話的,嫌我那屋小,那你別上趕著來住啊。”路裴司踹他小腿肚上。
“說話就說話,怎麽動上手來了,”馳緒好笑地看著他,說,“我說得是直白了些,但沒有錯啊,你再仔細想想。”
這事兒沒有回旋的余地,路裴司剛結束一段婚姻,不想太快建立新的親密關系,馳緒好話歹話都說盡了,路裴司油鹽不進,堅定不同居的立場不動搖。
馳緒耐著性子往後退一步,“周末住我那兒總行了吧,我不能跟空氣談戀愛。”
這是他最後的底線,路裴司要再不答應,馳緒就上強硬手段了。
“行,我周五晚上過去。”
馳緒臉上這才重新有了笑模樣,“到時候我開車來店裡接你。”
風平浪靜過了一個多月,在八月某個周末的夜晚,奮戰剛剛進入尾聲,冷氣成了裝飾物,兩人身上流淌著熱汗。
路裴司腰間隨意裹了層床單,兩腿大開趴在床上,調整劇烈的呼吸讓自己從高朝中恢復平靜。
馳緒大大方方露出精壯的身體和兩條有力的長腿,踩著地毯從床頭櫃抽屜裡拿出文件袋,他遞到路裴司面前。
“送你的禮物,打開看看。”
路裴司正揉著酸疼的腰,聞聲順著他的方向望過去,透明的文件袋下,白紙黑字,其重量不在他所能承受的范圍之內。
他沒有伸手去接,問道:“是哪兒的房子?”
馳緒報了個樓盤,路裴司和趙宸煜閑聊的時候聽他提過一嘴,能在那兒買房的人光有錢不行,內部購房名額早已被權貴定下,有價無市。
“慶祝你離婚,特意送你的禮物,喜不喜歡?”
握著腰間床單的手頓了頓,路裴司神情並不驚喜,甚至連愉悅都算不上,如果換個正經場合,他不是一絲不掛地躺床上,或許贈送房產的含義就不會變得曖昧不明。
他知道圈子裡的富家子弟,對待伴侶出手一向大方,對馳緒而言,自己是否與平常交往過的人別無二致。
想要討好的對象,並沒有如預期裡那樣興奮,馳緒送過很多人禮物,每個人收到都很開心,性子熱烈的還會主動纏上來再戰一場,可路裴司表現得太平靜了。
“裴哥不喜歡?”
他都還沒打開看,那是他馳緒精挑細選才決定的戶型,無論是格局布置還是采光通風,皆屬於商品,路裴司沒理由會不喜歡。
“突然送我房子,是想分手了麽。”
馳緒一笑,隨即道:“我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把自己盼轉正,人還沒抱熟呢,瘋了我才提分手。就單純想送你禮物,沒有別的心思,你乖,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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