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信任路裴司,容不得出一點差錯,也擔不起路裴司逃跑的風險。
外套披在身上,路裴司的腰被男人親密摟著走出包廂的門,大廳坐著的食客投過來探究的視線,他們不會知道衣衫整齊的他,剛剛經歷過一場暴力姓事。
每走一步,後面被拉扯得疼。
路裴司隻覺得難堪,探究的眼神變成刻薄的刀,不費吹灰之力扎他一個對穿。
他心虛地弓著腰低下頭,私房菜館的路長得仿佛沒有盡頭,馳緒摟著他腰的手忽然發力,嘴唇貼到他的耳朵邊。
“挺直腰杆,跟老公做不丟人。”
他被關到車裡,像運載貨物一樣從私房菜館轉移到酒店,身上的衣服還沒等到從放門口走到臥室,便又被馳緒脫了個精光。
“你走的每一天我都很想你。”
他被轉過身按在牆上。
“路裴司,我喜歡你,我愛你,你能不能別再傷我的心。”
路裴司握緊拳頭,兩條腿在打顫,他的牙關咬得發緊,“現在用暴力傷人的……到底是你,還是我?”
“我是在身體力行地愛你。”馳緒詭辯。
路裴司不是沒有反抗過,回應他的是馳緒變本加厲的索取和控制,他想起他們的初夜,馳緒溫柔得像是美好的夢。
他知道那是真實發生過的,所以在面對此刻的強迫才會變得痛苦。
“馳緒你他媽王八蛋!老子瞎了眼……唔……瞎了眼才會跟你在一起!”
一巴掌騰空而下,重重落在路裴司的臀部,白皙的肌膚很快開始泛紅,一白一紅對比強烈。
馳緒無所謂道:“你挑伴侶的眼光一向很差,我也從來沒說過自己好人。”
“你一個大男人,用強這套簡直是不要臉!”
馳緒笑了笑,伸手去撫摸緊他的下腹,跟他的嘴一樣硬,“寶貝兒,你看看,這不是強奸,最多算和奸。”
他就是要讓路裴司知道,分手不是吃飯喝茶隨隨便便就能說出口,有了男人就應該恪守道德不能去夜店瞎勾搭陌生人,做錯就要受懲罰。
只有當痛苦變得刻骨銘心,下次才不會再犯。
結束後路裴司流了些血,馳緒光是看著便覺得熱血沸騰。
路裴司罵得沒錯,他就是喜歡暴力和血腥的變態。
“睡吧,”他俯下身在他唇上親了一口,“睡醒就離不開我了。”
馳緒抱著路裴司去浴缸裡清洗,上藥,他有心懲罰他,卻不想讓他生病,病了難免得忍著不能碰他。
馳緒身邊只有路裴司一個,欲望理所應當由他來解決,他是他的戀人,這是路裴司應負的責任。
在男人裡裡外外的“妥善照顧”下,第二天路裴司發起高燒,渾身沒勁,酸痛難受,像剛從徹夜毆打裡撈出來。
就連最基本的說話都很難做到。
原本出發回B市的計劃暫時被馳緒擱置,他聯系了醫生上門治療,當地民風淳樸,兩個大男人在酒店開房,做到如此慘烈的狀況醫生從沒見過。
發著燒的人滿身紅紫痕跡,尤其脖頸間一道勒痕最為刺眼,看得醫生頭皮發緊,低頭給路裴司輸液時又在手腕上發現被捆綁掙扎後的傷口。
醫生抬眼去瞟給他開門的男人,馳緒臉上透著寒光,緊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管好你的眼睛和嘴巴,不該看的別看,不該說的別說。”
氣勢強橫逼人,怕得他趕緊低下頭去。
他只有一條命,多管閑事沒有好下場,只能做好男人命令他做的事,別的都與他沒有關系。
路裴司大多時候都在昏睡,醫生欲言又止,離開時終於忍不住開口,對馳緒說:“這段時間房事不宜太過頻繁……”
刹不住車只能承擔任性妄為的後果,馳緒在酒店停留了兩天,直到路裴司退燒後才帶著他回B市。
私人停機場在隔壁市,助理開車送他們過去。
路裴司望著不知道從哪裡突然鑽出來的助理,心裡想著馳緒接班後派頭變得十足,從前會開十幾個小時的車陪他天南地北地玩,現在不僅有助理開車,還有私人飛機。
那段什麽事都需要親力親為的單純時光,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變了,一去不複返,物質越來越豐富,人卻過得越來越不開心。
“睡不著就把眼睛睜開。”
“……”路裴司沒動,保持平穩的呼吸繼續裝睡。
馳緒早就看穿他在裝模作樣,喊不醒,他就伸手去解路裴司的腰間的皮帶。
很快被躲開,路裴司憤怒瞪著男人,“你有完沒完!”
他一雙眼睛清明,毫無落困倦睡意,側面說明他一路都在裝睡,躲避和馳緒溝通。
“和我說句話你就這麽難受?”
“現在才知道會不會太晚了,”路裴司報復地說,“我看見你就煩,一聽到你聲音就想吐,每天都在祈禱你趕緊消失別再在我眼前晃。”
馳緒怒極反笑,“那可真是為難你了,繼續忍著吧,我守著你一天,你就忍一天,相互折磨想想就覺得有趣。”
“我到底哪兒得罪你了?你的前任一抓一大把,為什麽單單隻折磨我。”
馳緒撫著他的臉,欣賞路裴司滿眼的委屈,等揉搓夠了,手掌扳著他的下巴收緊。
“這不是折磨,是愛,路裴司,我愛你啊,你明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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