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需要太多的關心,到時候要是沒了吧心裡肯定又要不舒服,要埋怨。
謝祈想到這裡,暗自感慨自己真的挺成熟的,成熟穩重就是他。
他重新給秦易之編輯信息:“我覺得我們還是分房睡吧,其實想想也很正常啊,很多大戶人家的夫妻也都是分房睡的,我媽以前就是跟那個人分房睡覺的,我名義上的爺爺奶奶也都是分房睡的,應該也不會讓人猜測我們感情不好。”
秦易之段時間沒回復,過了一會兒才回答:“不用,你在擔心什麽?”
“……”謝祈說:“擔心你是被我弄感冒的,我睡相可能真的不太好,要是這樣的話我覺得我們倆分房睡更好一點。”
秦易之沒回復。
謝祈:“?你人呢?”
秦易之還是沒回復。
謝祈:“老公你說句話啊老公。”
秦易之沉默,還是沉默。
謝祈:“……”
生氣了?
好吧,謝祈隻好放下了手機,明天當面去問問好了。
他輾轉反側了大半天,忽然聽到外面響起了一聲轎車鳴笛的聲音,他下了床,到陽台一看,是一輛邁巴赫打著轉向燈從車庫的方向飛馳到了大門前。
謝祈:“……”
這個速度是認真的麽?秋名山車神啊。
夏天的H市晝夜溫差很大,白天可以很熱,晚上便有夜露和晚風,會有點冷。
謝祈在外面呆了一會兒,就覺得額頭被吹涼了。
他等了一會兒,就看到了從車上下來一個揉著眼睛萬分困頓的中年男人,手裡還提著個黑色的箱子,邁進了大門。
謝祈拿著手機給秦易之發了一條信息,“你在麽?”
也沒理,謝祈乾脆就打了個電話,這次倒是接了,“喂。”
謝祈問:“有個大叔過來了,是你讓他過來的麽?”
畢竟整個莊園,只有秦易之是實質性的主人,姚文珠也不在,這個男人只能是來找他的
秦易之一頓,他語氣冷淡但聲音因為重感冒帶了幾分沙啞和鼻音,“嗯。”
謝祈:“你要談生意麽?挺忙的啊。”
秦易之語氣淡淡地說:“不是,只是常規的體檢。”
謝祈:“……這樣麽?順便來給你治感冒麽?”
秦易之過了一會兒才回復:“嗯,或許要打個針。”
謝祈乾巴巴地說:“你的確越來越嚴重了,的確應該去打針。……不過,不會是因為我剛剛跟你說的那些話,你才喊醫生的吧?那個是醫生麽?家庭醫生。”
秦易之否認了,“沒有。”
謝祈說:“每個霸總都有一個半夜上門的醫生朋友,但是你的家庭醫生卻是一個大叔。”
秦易之:“……”
不過,這個時候謝祈也終於感覺到了什麽,遲疑著說:“你不想分房麽?”
秦易之呼吸的聲音就在耳邊,卻沒有說話,謝祈忍不住小聲催促了一句:“……你說話啊。”
秦易之薄唇一扯,“嗯。”
謝祈:“……”
謝祈鎮靜地猜測道:“難道你家有敵方的奸細麽?”
秦易之:“……”
秦易之沉默了一會兒,語氣依舊穩重沉著,他說:“只是不想而已。”
他不等謝祈開口,便繼續道:“明天可以好起來,今晚你可以抱著我的枕頭睡。”
秦易之說完,就掛了電話。
非常的乾脆利落。
謝祈:“……”
行吧,不想分房那就不想分房,一起睡也沒什麽,反正……這是他有點希望的。
當然,只是有一點。
謝祈意識到,自己跟別人同床共枕,睡眠好像都會好一點。
謝祈回到房間,看了看旁邊屬於秦易之的枕頭,猶豫了一下,將它抱在懷裡,躺下了。
感覺……好像是要好多了,踏實了一些。
意識到這點後,謝祈有點說不出來的煩躁——是一種逐漸被秦易之改造成自己不熟悉的樣子的煩躁。
本來他一個人就可以睡的很好,結果現在一個人睡反而有些落寞,不踏實,也睡不著了。
這一晚上抱著沾染著秦易之氣息的謝祈,意外睡得挺好。
而秦易之的感冒也很快好了,第二天晚上又回來睡了。
謝祈心裡還怪高興的。
反應過來又有點唾棄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了,竟然還會想跟人一起睡覺。
但是,真不錯!
有人在身邊,就是踏實。
不過,謝祈心裡也清楚,他搶被子搶的厲害,才讓秦易之感冒的,便跟秦易之商量道:“要不然再拿一條被子吧。”
秦易之語氣淡淡地說:“不要。”
謝祈:“?那怎麽辦我很會搶被子。”
秦易之沒說話,只是輕輕地看他,那眼神並沒有具體的含義,但謝祈就像受到啟發似的,慢吞吞地說:“那我們睡近一點吧,這張床太大了,我們之間的距離隔了一條銀河,所以才會被我搶走被子,我們睡近點應該就不會出現這種問題了。”
秦易之態度有些冷淡地說:“嗯。”
於是肩膀靠了肩膀,大腿也貼著大腿。
黑暗之中,謝祈冷不丁地說:“……你身體好燙啊。”
秦易之:“嗯。”
謝祈:“我覺得你可能有些肝火過旺,要注意身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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