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思寧一聽就心梗,但她也不好再說什麽了,畢竟她也實實在在的受了人家的好處,只能委婉地說:“要是大學看到有不錯的女孩子,想談戀愛,是可以離婚的吧,畢竟你才18歲,他總不能捆著你吧?”
“……”謝祈說:“這是出軌,我可不乾這種事情,你想讓我學謝戴麽?”
謝戴就是婚內一直出軌,可能對於他們這個階層的,這種事情很常見?
薑思寧:“……”
她不吭聲了。
謝祈說:“除非他出軌,然後要跟我離婚,不過說起來我們好像也沒真正結婚。”
話是這麽說的,但在秦易之看來,自己就已經是他老婆了。
反正,不管怎麽樣,既然跟秦易之有夫妻之名了,那他就不可能對婚姻不忠,畢竟在他看來,婚姻其實是一件比較莊嚴神聖的事情。
就因為謝祈這個想法,就總覺得秦易之要不是喜歡自己是不會跟自己結婚的。
總之這事先不談了,謝祈給薑思寧接風洗塵,還拿了柚子葉過來給她拍打身體,要不是薑思寧還不能洗澡,也得讓她再洗個澡。
完了謝祈仔細看她的腿,膝蓋上的傷已經愈合了,因為天天擦去疤藥,倒是沒留疤,只是新長出來的肉要粉嫩了些。謝祈對薑思寧說:“夏天你還是可以穿裙子的。”
又問:“侯老師呢?他怎麽樣?”
薑思寧回答:“他也好多了,就是他脊椎有點問題,還需要針灸一段時間。”
“也不錯了……”
午飯猛男把菜端出來,都是大菜,又是雞又是鴨又是魚的,都是給薑思寧補身體用的。
薑思寧一看,壓低聲音問謝祈:“他怎麽回事啊?大廚來的啊?”
會這麽問也是因為猛男擺盤也是一絕,每盤菜上都精心搞了點花雕,這次有時間了,給薑思寧整了個龍鳳雙拚,那叫一個栩栩如生。
謝祈都覺得他乾廚師這一行實在屈才了,去幹雕塑,不得和米開朗基羅肩並肩?
不過這些想法他是不會跟猛男說的,他連他名字都不想記,一直在心裡喊他猛男,偶爾喊出來了,也把猛男高興壞了,給他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胸肌,還會左右抖動上下蹦迪,那叫一個牛掰。
謝祈給薑思寧夾菜,“吃你的。”
這不得把薑思寧的嘴給堵牢了。
薑思寧愛吃好吃,謝祈覺得侯老師能拿下她,也有做飯好吃的因素,嗯,侯老師那一手當然也把他給拿下了。
薑思寧吃著菜,很快就不跟謝祈說話了。
等飯飽之後,猛男才走過來對他們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太太,既然您出院了,有件事得跟你說,少爺和秦先生雖然已經是夫妻了,但是還是得廣而告之,要是您有時間的話,可以跟秦先生商量一下什麽時候去H市舉辦婚禮。”
薑思寧:“……”
她剛吃下的飯都想摳出來了。
謝祈也有點愣住了,問猛男:“辦婚禮?這事我怎麽不知道?你秦總跟你說的麽?”
“呃。”猛男有些心虛地捏了一下手指,“雖然是秦先生跟我說的,但那都已經是半個月之前的事情啦,我覺得秦先生挺想快點辦婚禮確定下來的,所以我就鬥膽跟太太你說了。”
又拿出一張蛋糕賀卡,上面寫了秦易之的聯系方式,遞給薑思寧:“太太你有時間的話,就跟秦先生商量一下吧,畢竟是件大事,剛好少爺高考完,有時間。”
薑思寧慢吞吞地接過,說:“這麽久了,他都沒想著來看我一下,看來也沒什麽誠意。”
猛男趕緊說:“不是的,秦先生現在太忙了,連少爺都很少跟他聯系,這沒辦法,但秦先生對少爺很上心,少爺您也知道。”
他看向謝祈,眼神帶了些許期盼,顯然尋求幫助來了。
謝祈也趕緊開口:“是啊,我都沒時間看你,他一個大老板哪有時間,去了也影響你休息不是麽?現在你出院了,確實可以跟他談談了。”
薑思寧雖然是他媽,但這個年紀還是有些任性,這也沒辦法,她大學都沒畢業,就跟謝戴好上了,幾乎沒過過什麽苦日子——就算離婚那段時間,她也靠自己的本事找到了個舒服的好工作,也沒吃什麽苦頭。
所以現在有些幼稚,謝祈也能理解,沒被社會毒打的人就是這樣的,還保持著最開始的心態和情緒。不過也因為這種性格不可控,所以謝祈還是一臉嚴肅地警告她:“媽,要真見面了,你也注意你的態度,人家又不是對我強取豪奪逼我的,是我自己願意,我自己上趕著,人家選擇多的要命,又不是非我不可,你搞清楚關系,不要在人家面前鬧,這樣大家都會很尷尬很難堪。當然,你要是能拿出四十萬出來還給人家,那我也可以悔婚。”
薑思寧嚇了一跳,“怎麽變成四十萬了?”
謝祈說:“喏,這位,給我做飯做了兩個半月,一共15萬的工資。”
猛男一個沒忍住,“嘿嘿”地笑了出來。
謝祈:“……”
他都不敢想一個月六萬的工資他能有多開朗活潑,難怪猛男做飯都唱歌呢。
薑思寧:“……”
她徹底沒話說了。
謝祈:“所以你不要鬧了好麽?咱們還不起。”
薑思寧乾巴巴地說:“好吧,但是我也不想和他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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