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清越聳肩,“好吧,那就隨你咯。”
最後決定還是去范清越家蹭飯,他跟范清越和李思文出了校門,李思文一直以來都是蹭范清越的小電驢來上學,謝祈這會兒只能找個共享單車先用著。
只是等他給共享單車掃碼,後背就傳來了一道聲音,“祈祈。”
謝祈一頓,扭頭一看,是王叔,他居然還在A市。
謝祈心裡微鼓,盯著他很客氣的問:“請問你有事嗎?”
王叔很誠懇地對他說:“我有事跟你說,不過這裡不方便,能否移步到車裡詳談?”
謝祈警惕心上來了,心想難不成右眼跳是因為這個?但這個是封建迷信吧,反正這顆痣他日後一定給點掉。
這樣想著,謝祈有些心不在焉地說:“沒什麽好聊的,我不想聊,你也別執著了,既然一定要找個人嫁過去,為什麽謝戴不可以呢?雖然他一大把年紀,但也算風韻猶存——假如這幾年他沒有發福的話。”
王叔:“……”
他表情變了變,有些失望地說:“祈祈,你現在怎麽變成這樣了?你以前很乖很懂事的。”
呃,他以前好像也沒很懂事吧?謝祈回憶了一下,自己那時候沒少打架,打的都還是一個圈子裡的人,那真的是邦邦打。
那時候他是報了個柔道班,就正好拿這些人練手了。
父母離婚,他是跟薑思寧的,也沒考慮過謝戴,不過那時候謝戴也不想要他,畢竟那時候他確實太“不乖”了,總是搞出一些場面很難看的事兒來,讓他謝戴氣得要死,還要給自己擦屁股。
現在說起來以前,又覺得他可乖了。
比起之前,他現在才“乖”了很多,文文靜靜的,都不惹事——他也惹不起。
路見不平,都要開始掂量一下自己能不能承受得起後果,瞻前顧後,稱得上是乖巧的膽小鬼了。
謝祈不吃王叔這一套,淡定地說:“沒事的話,我就走了。”
他說著,就要坐上車,然而屁股都還沒有碰上車坐墊,就來了一個保鏢,給他從背後架住往車裡拉。
“放開我!”謝祈叫了一聲,保鏢又伸手給他嘴捂住了。
他心裡草了一下,這是打算在學校門口給他綁了?這也太無法無天了吧!
他想要給背後那個保鏢一個背負投,這是他最擅長的招式,但稍微一動,腰就疼,這腰傷每個個把月居然還好不了了。
就這麽被人塞進了賓利飛馳裡。
王叔也緊跟其後,坐了進來,令人開車。
謝祈從車窗看到范清越和李思文背對著他,一路都沒察覺到他已經被綁了。
謝祈:“= =”
這下完了,直接被綁到B市了。
沒事,還有手機,趁他們不注意……
他剛這麽想,車上的保鏢就往他身上摸,從他校服褲子口袋裡把手機摸出來,關機了。
謝祈:“……”
看起來像是慣犯了,還挺熟練哈。
王叔在前邊兒有些傲慢地說:“我已經查過了,你說的男人,不就個植物人麽?秦犀守,哈,聽都沒聽過,能多有錢,你爸爸給你找的當然會是最好的,你身上流著謝家的血,就該配好的,而不是這些暴發戶你明白麽?”
秦犀守?不是叫秦易之麽?
查個名字都能查錯?
謝祈心裡慌,但面上鎮定的,還怪能唬人,語氣平淡地說:“別說的好像為我好似的,真覺得我配,你讓謝戴給我V一個億麽我就信。”
王叔:“噢,你這個不用擔心,你要是能嫁去雲家,你爸會給你安排不少嫁妝,你過去後吃香的喝辣的,這輩子過得舒舒服服的,比跟暴發戶過日子好多了。”又有些高高在上的語重心長道:“雖然你是個男孩,不能給雲家生一胎半子,但人家就是看上你了,那你就是有價值的,你爸爸才願意找你回來,否則你這輩子能有什麽出息呢?識時務者為俊傑,有多少人擠破頭了往尖上鑽,就你反其道而行,你這樣是錯的,能你再大些就明白你爸的苦心了。”
謝祈:“……”
他懶得跟他廢話,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腰,想著能不能搞點事出來,但這腰揉著不疼,剛剛腰部使勁就疼,但凡有手上招式,對肩膀和腰的要求都要大些,這保鏢又是人高馬大的,很難對付。
謝祈有些煩躁了,他看向窗外,把王叔逼逼賴賴的話都當成了耳旁風。
車要是上了高速,就更難停下了。
謝祈幽幽地說:“你也不怕我真到雲家了,把雲弋給捅進醫院。”
王叔說:“真到那時候,你爸會給你打一針藥,你放心,不會對你身體有什麽傷害。”
謝祈:“……”
這父愛半點摻不了假= =
謝祈也沒什麽傷心不傷心的,他早就對謝戴沒什麽感情了,也覺得他確實能做出這些事情來。
不免更煩躁,真想一拳打爆地球。
謝祈又想起范清越說的那些話,心裡有點信了,要不怎麽一出事,都有嫁人的“好事”等著他呢?
不過對比下來肯定秦易之那邊更好,畢竟能有什麽好處那都是他的,回謝家那就完了,但凡有好處,那都是謝家的,不是他的。
王叔還在那兒洋洋得意地說著什麽,忽然駕駛座的司機發話了,“那邊怎麽還有交警在查……查酒駕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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