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文說:“能不擔心嗎?都不知道他們家是個什麽成分,怕那個植物人就是個gay,想對你下手。”
謝祈說:“下手就下手吧,別在高考那幾天就行。”
“……”李思文說:“那你情緒也太穩定了吧,那可是你的貞操!”
謝祈依舊淡定,“那你有什麽辦法?介紹個焊鐵工給我焊個鐵內褲?”
李思文:“……”
李思文氣道:“這樣搞得就我一個人乾著急一樣,我擔心你你知不知道啊?”
謝祈:“我知道啊,但現在就是沒辦法,我總不能為了個貞操讓侯老師去死吧?他也沒家人,要是出事了也是我去收屍,那是一條人命,我覺得很值,所以沒有關系。”
李思文:“……”
她也沒話說了。
謝祈拍了拍她的肩膀,“別擔心,不會影響我學習,我自己心裡也有數。”
他能接受同房,雖然害怕吧,但咬咬牙就過了,這沒什麽。而且看秦易之那喜歡他的樣子,估計他說點什麽,他都會樂意聽,那就沒事了,已經挺好的了。
做好餅乾,因為還要烘焙的時間,所以謝祈就跟老板約好了下午放學來拿。
下午放學,謝祈拿了書包就匆匆地往烘焙店的方向趕。
因為腰傷好多了,謝祈已經可以自己騎共享單車了。
范清越開著小電驢,後面載著李思文,看著謝祈遠去的背影,忍不住歎氣,說:“這都是什麽事。”
李思文說:“今天中午他還找我把關給他那個醒了的植物人老公做餅乾,他別陷進去了。”
“呃,這應該不會。”范清越說:“我也算了解祈子吧,他是真的有點性冷淡的,就算失身了吧,我覺得也挺難失心的。他跟我們不一樣,心裡分得可清楚了,咱們跟他玩了得有五年吧,說實話也就高二那會兒才真的熟起來,剛認識的時候你不也看見了嗎?他從家門出來,跟他老媽笑得可甜,一扭頭看見我們,就瞬間板起臉來,後來問他,他還說自己挺愛笑的,蠻活潑的,確實啊,他只會對自己親近的人愛笑活潑,但要跟他親近起來,很難,咱們都花了五年,那個植物人能多快?先把眼前的困境給解決了,然後找機會再把人給踹了,這才可能是他的真實想法。”
李思文說:“我就怕他把持不住,被人家的糖衣炮彈給打穿了摳都摳不出來。”
范清越說:“那不會,你相信我,他也是做過富二代的,能那麽容易被糖衣炮彈打穿?人家比我們更見過世面,要這事兒落我頭上,我可能還真的就彎了,不彎不行啊,但謝祈吧,光拿錢砸不出來什麽感情。”
李思文心情這才好些,“想想也是,他以前都不怎理我,也就我找他說話的時候會回我,但問什麽就答什麽,愛答不理的很,熱絡了才知道他根本不像表面表現的那樣冷淡,確實跟他說的那樣怪活潑的,也確實不那麽好親近。”
范清越說:“所以就放心吧,這事兒也影響不了他考試,他這事兒自己分得清楚。”
謝祈不知道兩個朋友多擔心自己,他到了醫院,先給薑思寧送了一份過去。
再看侯老師,還在睡,薑思寧跟他說一天裡有一大半時間都在睡。謝祈倒是不意外,那麽重的傷勢,就算救回來了也需要時間去恢復,睡眠就是最好的恢復手段。
謝祈看薑思寧吃了餅乾,才拿著另一份餅乾去秦易之病房。
這次他倒是好好的在病房裡,啞巴護工也在,脫了他半邊衣服,扎針給他扎到了背上。
謝祈走過去,把餅乾放到櫃子上,對秦易之說:“這是我親手做的餅乾,你可以嘗嘗。”
秦易之本來閉著眼,聽到他說的話,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抬了一下手,護工就停下來了,給他扶起來。
謝祈也識趣地打開透明袋子,從裡面拿了一塊餅乾送到他嘴邊,秦易之張了嘴,咬住了那塊餅乾。
謝祈松了一口氣,心想還挺給面子的。
謝祈便問:“好吃麽?”
秦易之回答:“不錯。”
謝祈便高興起來了,“喜歡就好。”
他又拿了一塊餅乾送到他嘴邊,這次也很給面子地吃了下去。
不過送第三塊的時候,秦易之便側了一下腦袋,拒絕了,“……以後不用過來。”
謝祈愣住了,隨即慌了起來,他臉上倒是忍著沒流露出這種表情,但是語氣裡不經意地傾瀉了出來:“怎麽了?”
不會是要解除婚約吧?那他沒法還錢啊,都用了一半了,要怎麽還?
秦易之聲音低沉,卻言簡意賅:“好好學習。”
謝祈:“……”
他有些疑惑地問:“就是因為學習嗎?我學習挺好的,沒有關系……”
秦易之的語氣裡多了幾分強勢,“不用來。”
謝祈:“……”
那婚約還作數麽?
應該作數吧,畢竟他看起來真的挺喜歡自己的。
不過心裡這麽想,他也還是要問出來,確定一下,“那我們以後還結婚麽?”
秦易之這下目光落到了謝祈臉上,這時候謝祈臉上倒是沒什麽表情。
謝祈總是努力克制表情,以至於很多時候臉上看著都沒什麽表情,是這個年紀才有的故作沉穩,但那雙金色的眸子確實讓他所有的情緒都一覽無余,很好看懂,彰顯了他孩子般的豐富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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