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戴聽到王媽推諉,更為惱火,“現在!馬上!就去報警,你知道保險櫃裡有什麽嗎?40多斤的金條,要上千萬,還有各種商業匯票,各種機密文件,她全拿走了??”
王媽乾巴巴地說:“都、都拿走了,保險箱裡什麽都沒有了。”
謝戴氣得手指發抖,“報警!!!快報警!!這種時候還要什麽面子!??那個賤貨!敢背叛我,我要讓她牢底坐穿!”
王媽趕緊應了一聲,掛斷電話去報警。
謝戴眼冒金星,胸脯起伏得厲害,一時不知道說什麽。
司機小心翼翼地湊過來,小聲問:“謝總,現在是回家……還是去哪裡?”
謝戴聲音微微有些沙啞,“回家!現在就回家!”
司機趕緊驅車回家。
兩個小時後,他們回到了家,謝戴一下車,就大步朝陶高菲的臥室走去。
等打開房間,謝戴就知道王媽所言非虛,那個賤女人果然已經卷款跑了,整個臥室乾乾淨淨,本來一些高檔護膚品堆滿了化妝桌,現在是乾乾淨淨。
謝戴打開衣櫃,果然一件衣服都沒有了。
但凡稍微有些價值的,都被陶高菲這個女人卷走了。
陶高菲!!謝戴氣得發抖,沒想到她居然這麽惡毒,什麽都沒給他留下!
謝戴面色陰沉地走出房門,看見了在走廊盡頭有些恐懼的謝雲箏,眉頭微微松了一下,又露出譏諷的神色,這個狠毒的女人,卷跑了值錢的東西,卻偏偏留下了兒子。
謝戴大步走過去,謝雲箏有些懼怕他,但還是鼓起勇氣伸手抓住了謝戴的衣袖,聲音有些哽咽地說:“爸、爸爸,媽媽什麽時候回來?”
謝戴看見謝雲箏就心生厭煩,不為別的,因為謝雲箏實在是太過蠢笨,花費巨資送他去學鋼琴、學二胡、學國際舞,學這學那,沒有一項是成功的。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謝雲箏越這樣,謝戴就越想起謝祈,謝祈雖然很不尊敬他,但在這方面都是有天賦的,學彈鋼琴學了半年就能彈得很流利,學騎馬,姿態也舒展坦然,學跳舞,也能熱情奔放。
總之,謝戴在這種地方,是沒辦法對謝祈說什麽的,宴會上也讓謝祈上場彈鋼琴,給自己掙了不少面子。
而這樣優秀聰慧的謝祈,僅有一項缺點,那就是隱約的鄙夷謝戴。
謝戴始終能看見謝祈對自己展露的微妙的控訴和鄙夷,這種情緒是不應該在兒子看父親的眼神裡出現的。
謝戴因此對謝祈越來越不滿,最後覺得謝祈的輕視與不尊重抵過了他的優秀,讓謝戴絲毫沒有猶豫地將他放棄。
他可以有無數個兒子,但不能有一個看不起他的兒子。
只是現在謝戴想起過往種種,忽然產生了一種懊悔的情緒——謝祈比謝雲箏優秀得太多,甚至能勾到秦家繼承人做伴侶,這一點,已經碾壓謝雲箏了。
這樣一個能給他帶來巨大利益的兒子,早早的被他拋棄了。
謝戴手指發抖,現在的困境,其實也不是沒有破解的辦法,那就是請求謝祈出手。
他找了好幾個優秀的男青年去勾引秦易之,但都毫無例外的失敗了,秦易之對旁人的勾引幾乎是冷眼旁觀,沒有絲毫的動容和異色。
高高在上掌控一切,沒有人可以俘獲他的心,甚至連勾引他有□□接觸的機會都不可能有。
這樣冷酷到滅人欲地步的男人,怎麽會娶謝祈?
這樣的差異對比,讓謝戴慢慢明白,秦易之對謝祈顯然不是玩玩那麽簡單,他是認真的。
察覺到這點之後,謝戴無數個日夜都在後悔,只能盼著這個項目能給他翻身的機會,但現在……這個念想也破滅了,謝家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
不能再猶豫了。
謝戴找出了薑思寧的電話,打了過去。
薑思寧很快就接了,謝戴開口道:“喂,思寧。”他刻意壓低的聲音,到底顯出了那麽點脈脈情深。
薑思寧一愣,對這個聲音又陌生又熟悉,問:“你是誰啊?”
謝戴沒想到她連自己的聲音都忘了,沉默了一會兒,才咬著牙笑道:“是我啊,你前夫。”
薑思寧大驚失色,“天哪,怎麽是你啊?你他媽之前祈祈找你要錢你死哪兒去了?現在知道給我打電話了?草你媽要跟我說話把這幾年的撫養費給一下,還有黃金首飾那些我都應該拿走的,你讓那個婊子打壓我,害我一毛錢都沒拿,加起來我算你一千萬,你把錢給一下。”
謝戴以前很不喜歡薑思寧的一點就是她情緒激動的時候很愛說髒話,家境又不好,說起髒話來還夾帶這方言罵,要不是那一張漂亮得即使在上流圈子都很少見的美貌,他真的不一點會娶薑思寧。
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薑思寧還是沒變,要是之前,謝戴絕對會訓斥她別滿嘴髒話,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但現在不行,風水輪流轉,他從來沒哄過女人,現在要哄,謝戴表情都變了,但努力壓製著,對薑思寧說:“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這樣吧,我們複婚,怎麽樣?”
薑思寧愣住了,忍不住說:“謝戴你腦子被狗吃了?現在要複婚,早幾年你幹嘛去了?而且我現在已經結婚了!”
謝戴沒忍住,譏諷道:“就那個小白臉?原來你喜歡比你小的男人?以前也沒看出來,你真的喜歡他麽?還是圖有人照顧你,有人養你們母子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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