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易之斂了目光,上床的時候帶著冰涼的水汽,碰到謝祈的時候,謝祈哆嗦了一下,問秦易之:“你洗的冷水澡麽?”
秦易之說:“腎火旺,涼水降降溫。”
謝祈隱約感覺秦易之在調侃,不禁笑了起來,卻又收斂了笑容,一本正經地說:“你這樣不行啊,萬一感冒了怎麽辦。”
秦易之說:“只要你乖乖的,就不會感冒。”
“……”謝祈說:“乖乖的不搶被子是吧,你說話還怪隱晦的。”
秦易之睡覺愛摟他,謝祈對此有些抗拒,但秦易之被冷水浸透帶著些許冰涼氣息的皮膚貼到他身上,謝祈那點抗拒就沒了。
謝祈這會兒正好有點燥熱,這次反而主動地摸了摸秦易之的手臂,只是這一摸,就感覺秦易之皮膚的觸感很好,便多摸了幾下,“……你之前躺在床上的時候,都沒這麽有肉的。我看網上說在床上躺太久會得什麽褥瘡,但是你就沒有。”
謝祈說到這裡,忽然想起什麽,問秦易之:“你那時候有意識的話,我給你擦身什麽的,你都知道?”
秦易之低聲“嗯”了一聲。
謝祈想,真的尷尬住了,他轉移話題道:“我看你跟那個啞巴護工用手語,你還會手語麽?”
秦易之說:“他是從小照顧我的保姆,自然學了點。”
謝祈問題更多了,“那他可以照顧你,你媽媽為什麽還重新給你找護工?那個護工不大好,你知道麽?”
秦易之“嗯”了一聲,語氣淡淡地說:“他兒子生病,他去照顧,所以重新請了一個護工。”
謝祈:“哦……”
他沉默了一下,忽然感覺,很巧合,要是一直是啞巴護工照顧秦易之的話,他不一定有機會走到秦易之病床邊。
太巧合了,謝祈想。
他突然感覺他跟秦易之的遇見,偶然的因素太多了,不是有句話叫做偶然的次數多了,那就變成了必然。
謝祈繼續問:“你生日在什麽時候?”
秦易之一頓,語氣淡淡地道:“還在,國慶之後。”
謝祈拿起手機百度了一下,說:“那你是天蠍座。”
又說:“我是巨蟹座”
又看了一下匹配度,“我們倆匹配度是百分百,這分數高的,難怪我們倆能聊得來。”
秦易之說:“不要迷信,星座這些誰來都能中幾個。”
謝祈:“……話也不是這麽說的,你找的算命先生不也說我們倆天作之合麽?”
說著,謝祈心裡一突,他撐起半邊身子問秦易之:“你找大師問的是我們合不合得來,還是什麽?”
秦易之一頓,語氣淡淡地說:“不是,是姻緣合盤。”
謝祈問:“那大師說我們倆是天作之合?”
秦易之:“嗯。”
謝祈說:“大師沒看出我是男的麽?”
秦易之沒說話,謝祈伸手戳了戳他的手臂,“老公你說話啊。”
秦易之才開口道:“看出來了。”
謝祈說:“看出來了我們還天作之合麽?”
只有美滿的婚姻才會用到這個詞吧。
謝祈不知道為什麽感覺那股燥熱像是往胸膛裡鑽似的,有點不舒服,他手不禁往秦易之身上摸索,被秦易之抓住了手,低聲問:“你做什麽?”
謝祈耳尖微微發燙,故作鎮定地說:“沒做什麽。”
他手被秦易之抓著,他心裡稍微舒服了些,臉也稍微湊近了些,貼在秦易之還有些冰涼沒回溫的肩膀上,心裡似乎因為這抹燥熱更活泛了些,他伸出腿,將腿架在了秦易之腿上,但這樣還要嫌棄一下,說:“你身上又開始熱了。”
秦易之沉默了,他伸手去抓謝祈的腿,他手掌那麽寬大,手指那麽修長,而謝祈因為身材纖細,秦易之一隻手就能將他的大腿給捏在手心,皮膚柔軟骨架勻稱,又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豐腴肉感,手心瞬間就滾燙了起來。
他頓了頓,才將謝祈的腿給放下去,“別這麽睡。”
放下之後松手,手心一空,秦易之牙根又癢了起來,想啃咬什麽。
而謝祈還渾然不知,腿被丟回來,他又湊上去,一雙腿都壓在了秦易之膝蓋上,聲音很輕地說:“這樣舒服。”
秦易之臉龐線條緊繃,聲音也跟著澀了幾分,“我不舒服。”
謝祈遲疑了一下,說:“可能就是你不舒服我就舒服了。”
秦易之:“……”
謝祈說完,就忍不住在心裡反思起來,他好像是很喜歡讓秦易之覺得無奈,對他也無可奈何。
難道這樣會很有成就感麽?
謝祈不知道,他隻覺得心裡那股子燥熱在皮肉接觸面積變大了之後,稍微緩解了些。
秦易之重新握住了謝祈一條腿,謝祈趕緊說:“讓我枕一枕吧,等下我也讓你枕。”
秦易之沒吭聲,只是手指握著謝祈的腿彎,往上拉,謝祈整個人折了一下,心裡有了點不好的預感,說:“你幹嘛啊?”
秦易之沒理會他,謝祈的腿就這麽被秦易之拉到了面前,隨後謝祈鬼叫了一下,驚慌失措道:“你幹嘛?你別咬啊……我草你是狗嗎?”
“我錯了我錯了,我不枕你了好嗎!別咬了我草?!”
謝祈很少爆粗,但這個時候無人如何都忍不了了,“你幹嘛啊……別咬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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