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開延伸出手,笑容滴水不露:“你好顧總,久仰大名。”遖颩噤盜
顧修文看了一眼那隻遞過來的手,視線再向上,直視進卓開延的眼睛。
四目相接的一瞬,卓開延的脊背莫名竄起一絲寒意。
然而顧修文既沒有同他握手,也沒有和他客套,只是舉起酒杯很輕很快地向他示意一下,便移開了目光。
卓開延神色自若地收回手,內心卻把顧修文罵了一萬遍。
真是個傲慢到令人討厭的Alpha。
整個晚上,他都在旁邊默默觀察顧修文。
這人身材比他想象中的還要高大一些,挺括的西裝一看便要價不菲。只是Alpha從頭到腳包裹得太嚴實,襯衣扣子扣到最上面一個,袖口規規矩矩包著手腕,再加上那張性冷淡的臉,怎麽看怎麽都像是一根木頭成了精。
小古板。卓開延又腹誹一句。
品酒會結束後,大家移步宴會廳用晚宴。
卓開延終於尋到單獨與顧修文說話的機會,他不想跟這人多費口舌,想來顧修文也不願跟他多待片刻,於是他開門見山:“顧總,您對我如果有意見的話,我們可以私下解決,沒必要動用寰宇的關系來干擾我的正常工作。公私應該分明,您說是不是?”
顧修文終於肯正眼看他一下。
“哦,那卓總想怎麽私下解決?”
卓開延笑笑:“我以為我已經跟你弟弟說得很清楚了,以前的事一筆勾銷。”
“卓總沒理解我的意思,”顧修文說,“你跟小遠如何既往不咎是你們的事,我找你算帳是我們之間的事。”
卓開延一怔。
顧修文挑下眉梢:“我報復心很重,卓總派人圍毆了我弟弟一頓,這筆帳我是一定要討回來的。”
卓開延眸底劃過一絲冷色:“那你可以打回來……”
“我不喜歡訴諸暴力解決問題,”顧修文平靜道,“身體的疼痛十天半月就會消退,卓總可能記不住教訓,弄丟幾筆訂單,或許才能讓卓總以後不會再衝動行事。”
說完,他抬腳便朝宴會廳走去。
卓開延強行壓下怒意與不安,冷聲道:“顧總,做事不要太絕!更何況顧修遠跟我搶人在先,你真正該做的是回家管束一下你的弟弟。”
顧修文回給他一記輕瞥:“不勞卓總費心。”
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卓開延滿腔怒意無法發泄。
而且聽顧修文剛才的語氣,恐怕那幾筆訂單只是個開端,他年底還想要靠業績向上再走一步,如果一直被顧修文這條狗咬著不放,那他苦心經營的事業怕是要前途堪憂了。
不行,不能就這麽任由對方踩在腳下被動挨打。
他必須要主動出擊。
卓開延扯松領帶,掏出手機打了通電話。
處於發情期的Omega聲音軟得在聽筒裡都能浪出水來,“卓總,我好難受哦,還要等到什麽時候呀?”
“去頂層A7套房等著,”卓開延壓低聲音道,“一定把錄像拍下來。”
“……真的能行嗎?人家可是個Alpha。”
“我已經打聽過了,他有應激症,你的信息素對他而言就跟毒藥差不多,注意手腳利落點。”
“那好吧,卓總您記得等會兒快點過來找我哦,下面都濕透了……”
卓開延聽得心煩,毫不留情把通話掛斷了。
沒有心情再回宴會廳跟人周旋客套,卓開延先行返回度假村酒店,再次確認一邊顧修文確實住在A7套房,他便耐心在自己房間等消息。
內心被惡意與興奮、緊張交織得密密麻麻,他脫掉西裝外套,看著落地窗上映出的影子坐立不安。
過了大約半小時,手機鈴聲兀地響起,卓開延看到眼熟的號碼,內心繃緊的弦陡然一響。
“怎麽樣?”
“成了,卓總你過來一下吧,我……我好難受……”Omega聲音帶了哭腔,應該是發情期遲遲得不到安撫,太過難受。
“等著,這就來。”卓開延掛斷電話,激動地大步朝A7走去。
地毯淹沒了他急不可耐的腳步聲,但他能聽到自己心跳咚咚加快的聲音。
他向來最看不慣那些所謂的上流權貴,不過是投胎運氣好了一些,就敢拿鼻孔看人。
如今怎麽樣?
只要他拿到顧修文的桃色錄像,就相當於攥住了他的把柄。像顧修文這種貨色,最怕名聲受損,看他到時候還敢像剛才那樣趾高氣昂嗎?!
卓開延越想越覺得快慰。
他敲響A7的房門,門開得很快,他的大腦思維依然停留在報復得償的興奮設想中,根本沒察覺到不對。
等他邁進去,脖子猛然被一隻大手掐住時,卓開延才嗅到一絲危險的氣息。
那是股清冽細膩的檀香氣,穿透力極強,讓卓開延瞬間頭皮發麻,背泛冷意。
黑暗中,他捕捉到一雙危險又蠱惑的眼。
“看來我給卓總的教訓確實不夠深刻。”
“呃……”
卓開延試圖掰開那隻扼住他咽喉的鐵腕,誰知整個人卻被摜在牆上,顧修文高大的身軀像堵牆一樣將他壓籠住,呼吸都變得不太通暢。
顧修文掐住他的脖子,不算很重但羞辱性很強地拍了拍卓開延的臉。
“聽說,卓總在小圈裡是個小有名氣的人物,調教過的人數不勝數。”
Top